“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得我恢复得有点太快了?”
自己的身体自然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在胸口乱摸一通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伤口如想象般那么严重的威斯特有点茫然地抬起头,哀嚎声戛然而止:
“这里的医生医术非常好吗?还是我记错了我的昏迷时间,其实已经在这里躺了好几个星期?”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撇他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威斯特就是能从其中看出埃瑞克依然十分火大:
“从那天遇到易莱哲起,你只昏迷了一天半,但是那个本该要你命的伤口却已经开始结痂了。mi6的医生虽然优秀,但治愈这样的致命伤也不仅需要运气,更需要时间……威斯特,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正如查尔斯所分析的那样。一般而言,换了其他人处于那时少年的境地,不是当场死亡就是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根本来不及抢救,更别说不到两天就生龙活虎地睁开眼跟他爹斗嘴了——威斯特先前并没有这样迅速的恢复记录,和金刚狼不同,强大的痊愈能力并不该是他的能力。而虽然变种人身体素质的确更好,但无论从理论还是实际上,还都没好到这种地步……如果硬要为这种反常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除了他自身又发生了不可知的异变外,别无它想。
“那时我为抵抗仿生士兵对于时空的扭曲完全解放了能力,而要从那边回来也非时空之能无法做到……再次异变,并不是没有可能。”
沉思半晌,心塞地发现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威斯特无精打采托着下巴。虽然又一次基因突变让他最终从死局中活了下来,但总是这么变异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谁知道哪天一觉醒来就可能返祖成猴子了呢?
而更令人感到沮丧的是,在得出进一步的结论之前,他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养伤,眼睁睁看着他的亲人朋友追查易莱哲的行踪,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许,梅林说的很对。
茫然看向窗外,看向有阳光缓缓蔓延的穹苍。威斯特默默垂下眼,此时明明已是暮春的尾巴,空气卷挟着灼人暑意扑面而来,心脏却依然只觉得寒冷。
他总是这样被仇恨所驱使,不肯忘记,不肯收手。而一旦迈出第一步,那些盘踞在身体里的毒液就会顺着鲜血蔓延全身,就会开始腐蚀每一寸灵魂,直到再也没有停下的资格和选择。
而现在,他已然成了他曾经最不愿意成为的人,做着曾经最不可能甘心情愿去做的事——
他在期待战场。
“威斯特。”
大概是从少年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又或许什么也没有。埃瑞克唤他回头,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沉默。
“我知道,埃瑞克。我……很好。”浅浅扬起一缕微笑,如同隔着夏日滂沱如注的雨幕。棕发少年朝万磁王安慰般点点头,眼神清亮,温柔似水,澄澈得就像根本不曾背负过生命里那些沉重的孤独和伤痕。
“说起来,这里是mi6的医疗部吧……你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来真的没关系?”
不太想再在这种令人伤感的问题上纠结——或者说,在自己二爹面前永远不会是更心塞的那个。很快,威斯特就又想起了更加重要的问题:
“还是说,你其实已经被英国特工给抓了,现在正在坐牢?假释?取保候审?”
“……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好的?”
有点想把这家伙小脑瓜敲开,看看自己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苦大仇深的形象。埃瑞克.真全球通缉犯.兰谢尔眼角一抽:
“除了被一个疯子追杀,又顺手救了自己儿子之外,我在英国什么都没干。他们凭什么要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
你他妈一定是在逗我。
一辈子都没法想象一个遵纪守法的万磁王。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理直气壮不要脸的威斯特眼前一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吐槽哪里。
“更何况有查尔斯在,你好好待着就行了,还操这些闲心干什么?”
“……噢。”——这倒像是句人话。
托着下巴的手一滑,直接枕在了自己膝盖上。少年吊起眼角,看向似乎面无表情其实是一直在翻白眼的万磁王,语气中显而易见都是不满:
“既然这么信任查尔斯,等这件事解决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你们原来的棋盘现在还锁在橱柜里没有动过,查尔斯虽然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他还是挺怀念你们过去在一起的日子……”
“啊,这个。”
表情一僵。虽然这个话题威斯特过去已经跟他说过不下十次了,但埃瑞克依然吞吞吐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不会让少年失望。
“……抱歉,威斯特。”
最终,他还是选择这么直接开口道。本以为这小子会像之前那样不死心地继续劝说,或者愤怒地把视线范围内的东西全朝他脸上砸来,但当万磁王已经做好所有准备,迎接一只很可能会直接掐死自己的儿子上线时,他发现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不回来?那实在太好了。”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威斯特在自家爹懵逼的目光里坐直身子,悠哉悠哉打了个响指:
“这样我就能劝查尔斯给我找个新的后爹了。”
“……”
“这次要找个温柔体贴不乱跑的,能替他管着那窝熊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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