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有前科的学生,所以和老师说了一声之后就被催着赶快回去歇着了,老师还叮嘱他要是坚持不下来回家也可以。
关笋叶回到教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把外套脱了下来。他慢悠悠地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准备睡一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每晚做的梦太丰富,关笋叶在白天的睡眠里从来没做过梦。
不过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关笋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那人的声音含着笑意,有些玩味地低声唤着“笋叶儿”,一声又一声,最后的儿化音被对方含在口中,化成含糊的笑意。
关笋叶闭着眼睛不想醒来,心想迷迷瞪瞪想着不管这人是谁都有够烦人,没看见自己在睡觉?不过他也模模糊糊意识到这时候教室里应该没人,所以这声音应该是在做梦。
这个烦人的声音停下的时候校园一片死寂,现实中正在上自由活动课,不可能是这种情况,于是关笋叶便接受了这是个梦的事实。居然在学校也能做梦,真是特殊情况。
关笋叶闭着眼偏着头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鼻子有点堵,只能微微张开嘴来呼吸,他对于自己在做梦这一点有点意识,但是睡梦中反应迟钝,只能跟着梦的脚步走,做不出什么回应来。
之前叫自己名字叫得黏黏糊糊恶心巴拉的人半晌都没再出声,关笋叶睡得更踏实了一点,发出微弱的呼吸声。虽然睡得更沉,但是关笋叶莫名觉得自己在梦里对周边的感知更敏锐了,现在他就能感受到自己身边那个人正在慢慢地蹲下。
关笋叶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那个人一只手搭着他的桌子,另一只手放在关笋叶穿着校服的腿上不发一语地瞧着他。关笋叶能感受到腿上传来的感觉,甚至能隐隐感受到投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但是睡眠的执念不知为何如此强烈,他闭着眼睛连睫毛都没抖一下,意识里却因为那奇怪的人而乱成一团。
那个人把手放在他腿上之后就没了动作,关笋叶虽然感觉别扭,但没一会儿也就完全不在乎了——身体不适,困,睡,管他谁是谁。
沉沉地睡了好一会儿,关笋叶感觉到自己腿上温热的感觉离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揉过了他微微张开的下唇。
……是手指?关笋叶睡得昏昏沉沉,那人好像并不满足于只是揉捻他的嘴唇,手指在关笋叶的唇上又磨了几下,便朝着更深的地方探入进去,侵入齿缝,触到了关笋叶温热的舌尖。
最开始只是拇指的翻搅,那人的手托着关笋叶的下巴,拇指缠着关笋叶的舌不放,指尖刮过关笋叶舌头的底部,撬开关笋叶想要合拢的牙齿,让关笋叶无法紧闭的双唇顺着嘴角滴下涎水来。
关笋叶在梦里懵懵懂懂不知反抗,只是在嘴角泛湿的时候有点烦躁地心想:艹,自己醒来的时候袖子准是湿的。
这么想着便觉得这个梦里的人真是面目可憎——虽然并不知道他是何面目。因为身体确实不舒服,关笋叶死活不想醒来,就只能在这里被变态玩——好歹这个梦里他自己不是变态了,也好——但无论如何都只是个梦,关笋叶也不怎么在意,不过若是影响到现实让他流口水的话,那可真是不怎么令人愉快。
关笋叶自己生着气的时候,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作出了点反应,他重重地咬住了那个人来不及收回的拇指,狠狠地用犬齿来回碾磨,根据关笋叶对自己牙齿尖锐程度的了解,那人手指上的伤口应该不浅。
结果那人连抖都没抖一下,拇指翘起用短短的指甲不紧不慢地刮了刮关笋叶的上颚,好像被咬着的那根手指根本没有痛觉一样,搭在关笋叶脸上的食指还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关笋叶有点愤愤地想着,这人不怕疼,行啊,那他就把这根手指咬掉试试看咯。
还没来得及使力,对方却忽然先用了些力气,生生把关笋叶紧锁的牙关给撬开了,关笋叶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微微带着腥气。
对方的手指离开之后关笋叶赌气似地咬了咬牙,结果恼怒的情绪还没酝酿一秒钟就感受到了骤然扑在脸上的气息。
这回凑过来的是温暖而湿润的唇。
关笋叶在心里老神在在地想,又来了,不过这回这个梦为什么是在学校里,场景还这么真实?梦里的关笋叶没法做出暴起的行为,只能等着那个人动作,唯一让他有点烦躁的就是做了这种梦说不定起来的时候袖子上都一片汪洋了。
那个人站起来俯下身子,湿热的呼吸和关笋叶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对方没急着把舌头探进来,就那么一下一下舔着关笋叶的双唇,舔到关笋叶嘴唇湿漉漉之后对方开始慢慢地吮吸关笋叶的唇瓣,用牙齿在他柔软的唇上留下痕迹,用自己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极尽纠缠,关笋叶时而清醒地想着袖子要湿真是要死,时而脑中全然混沌一片,只有口中的感触别样清晰。
这一个黏黏糊糊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关笋叶只知道唇分的时候那个人喘得比自己还带劲儿,就好像主动凑过来的那个人不是对方一样。对方松开关笋叶的唇之后恋恋不舍地在近旁停驻了半晌,关笋叶感受着唇瓣处的灼热呼吸,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要是这个人是个感冒的,这样交换呼吸的话自己肯定也要感冒——他忘了自己刚才已经和这个人交换了不少唾液,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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