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那啥,你俩都是呼兰的啊,忒巧了这也!”新来的宋宝华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一下就让凌允想起来哪里的违和,不由看了看同样一脸欣喜的邱朗,显然,他的这位圆圆脸的室友没听出来。
“你是呼兰哪的呀?我们是常德的。”邱朗十分高兴同寝还有一个老乡。
宋宝华傻眼了,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邱朗:“呼兰有常德吗,你说的是村呐?我家莲花镇的。”
凌允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他俩不是呼兰的,是湖南常德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违和了,邱朗他们明显的南方口音
邱朗眨巴眨巴眼睛:“对啊,我们是呼兰常德的。”
宋宝华终于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你咋说话的,不能把舌头撸直啊?”
一旁的杨东磊也哈哈的笑了起来:“没办法,湖南这边的n和l本来就很难分清的。”
几个同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本生疏的关系也一下子就拉进了。
晚上,凌允躺在床上,听着邱朗和宋宝华在那热烈的说着高考录取分数线什么的,忽然发现,这样简单的生活,似乎也很适合他。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背包,告别了室友,出去找刘开诚介绍的那位老中医。昨晚他已经打过电话,老人今天正好有时间。
他一出门,就直接打车,医科大到老人所在的三棵树大街,实在是有点远,坐公交车没有直达,怕是要近两个小时了。看着疾驰的出租车,凌允不由皱起眉,如果这样的话,想要每天往返有点不现实,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周末就住在那附近,反正他大学还打算缩短时间,那么学校内也会很忙碌。就不知道那位中医会是什么打算。
凌允一路循着地址,终于在一间临近街道的平房找到。一进门,就看到那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含笑看着他,只一眼,凌允就能明白,刘开诚为什么在提及他时语带尊敬。这是个比他的祖父凌济民还要老的长者,眼里满是看透世事的睿智和宽容。
“叶老,您好!”
叶老点了点头,对着凌允伸手招了招,见凌允听话的上前,握住他的手,满意的笑了笑。他接到刘开诚的信后,就对这个被刘家后辈多加赞誉的少年有点好奇。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眉宇间带着几分没有彻底消散的阴郁,只是眼神坚定,倒也是个心性不错的。
他不着痕迹的把了一下脉,发现少年心思郁结,应该是经历过一次巨大的感情冲击,虽然已经想开了,只是郁结之气却是没有完全散去,想起刘开诚提到的他的身世,不由叹了口气。
“好孩子,你跟我来。”他握着凌允的手走进内堂,转了一个弯,到了不足十平米的书房。
看着规整放置的一排排书,凌允眼前一亮。很显然都是叶老数十年的收藏,有些甚至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的瑰宝。他恭敬的站立一旁,等待着叶老的指示。
凌允的一举一动都在老人的注视之下,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把伤寒论读遍了?”叶老问。
如果不是凌允只是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就把伤寒论读透,刘开诚也不会介绍他过来,毕竟早在十年前,他时隔二十年收了最后一位弟子,就不打算再教导徒弟了。主要是他年纪大了,现在又开始写他毕生行医心得,也是没有多余的精力。
凌允闻言,脸色微微泛红,他这还是占了后世生活的便宜,早在上一世,他就研读过很多遍了。
“这个,我不是这两个月才接触的。”他可不想这么凭空得到一个天才的帽子。
叶老看着略显羞愧的凌允,不由笑眯了眼。“两个月读透本来就不可能,更何况你还对养生之类的了解的不少。可是你一直都是自学,既然开城说你掌握了,说明你已经了解了伤寒论的精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凌允诧异的眨眼,叶老居然是在安抚自己?
叶老也不等他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拿出一册厚厚的书籍:“你可曾看过《黄帝内经》?”
凌允一怔,点了点头:“只看了一部分,像五常政大论这类的。”
他只看了《内径》中有关养生的部分,其他有关针灸、脉络之类的都没看。
叶老不由笑了起来,刘开诚特意跟他说过,凌允似乎对养生之类十分执着,不过也对,他之前自己自学,看这些更加容易掌握,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他的制药技术可以传承下去。看凌允性格也十分沉稳,应该不会像他那个跳脱的弟子那般不争气。
“你可以先随我学习临床基础理论,等以后掌握了,我便慢慢教导你炼丹制药之道。实际上,如果预防医药想要做的好,比起临床诊断,更加需要花费精力,同时心性沉稳、不可急躁,否则就要像你师兄那样,虽然时运甚佳,可惜无法独自制成上品灵丹妙药,最后只能浪费这难得的机缘。”
凌允惊喜的看向叶老,知道老人这是同意收他为徒了,想起之前刘开诚的指点,连忙跪下身子,不管不顾的对着磕了三个响头。“老师!”
这对以前的凌允来说,当然是极其不可思议的,可是刘开诚曾经叮嘱过中医传承的特点,尊师重道是第一位的,他自然要拿出最大的诚意。
叶老其实也担心凌允会对此十分抵触,他年纪大了,可现在年轻人的一些想法还是了解的。生活在思想大解放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注重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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