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一头的小卷发微s-hi,他眼眸中尽是失落,那小模样儿我见犹怜,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生愧疚,“我知道了……,那我能在你这儿吃完饭吗?吃完饭我就回去,严毅那边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李早心想:这小家伙就应该狠一些、不懂礼数一些、或者更坏一些,这样……她自己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内疚了。
李早替余扬揩去脸上的泪水,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丈夫干净的高领毛衣过来,“这个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把衣服换上,先下去吃饭,一会儿菜就凉了。”
从楼梯下来时,李早的丈夫正好回来。
她丈夫是个大学教授,有些微胖,戴着眼镜儿,高鼻梁,嘴角带着自信爽朗的笑意,手里拿着一本《巴黎圣母院》。他见到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又穿的是自己衣服,不免要好奇问上一句,“大美,这是……”
“孩子!”李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咋咋呼呼的从嘴里蹦出来这俩儿字。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爽朗的笑声就把李早刚才的不安荡漾的烟消云散,“蛤?哦。那你也是个孩子。”
男人是整天和孩子打交道的,家里又有两个孩子,他原本就喜欢小孩儿。况且又是个漂亮如洋娃娃般完美无瑕的孩子,便忍不住想去逗逗,可手还没伸过去呢就被余扬狠地拍开了。
男人看着这个见到他就如同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样糯糯地躲在李早身后的漂亮孩子,打趣儿道,“乖乖,天地良心,我是个好人。”
李早把余扬拉出来,笑道,“阿扬,他是我爱人王书汀。”
余扬极不情愿的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从兜儿里摸出颗大白兔n_ai糖来,“学生送我的,见你这么好看就送你了。”
男人凑到余扬耳边,小声道,“千万别让屋里那俩货看见,不然就该打架了,哈哈。”
余扬下意识就去接了。那颗糖,静静的躺在手里,这是第一次除了严毅之外的人给他糖。
李早示意余扬随意坐,转身拽了王叔汀去叫那俩儿孩子出来吃饭。
在房间里,给家里人开了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李早把事情前后解释了一下,当然他很机智的在孩子面前把余扬和严毅的关系省略了。然后重点儿强调慕雨安生点儿。慕雨对余扬的遭遇很是同情,连连点头。
王书汀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以前李早也时不时提过严家这孩子,王书汀是知道他们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的。他打心眼儿里就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饱受煎熬中活得那般任性妄为的?
没曾想……今儿终是见了正主了。没他想象的那么闹腾与任性,除了那过于艳丽的眉眼,分分明明一个过分害羞腼腆的小男孩儿。
李早单独把王书汀薅到一边,用压的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书汀,这孩子今儿来是想让我们帮他的……”,李早眸中黯淡,把话头一转,“我觉得,还是算了……”
各人都有各人的圈子以及关注点,王书汀只知道自己爱人李早在严家严毅那里工作,却不知道严毅究竟是怎么一号人。
他平时就喜欢待在学校与学生们团在一起,看看书教教学。他的学生年纪在大多在十几二几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大都喜欢刺激、喜欢猎奇,崇拜我行我素、雷厉风行的人物。
而他恰恰对这号人不感冒。如果不是那次他从学生嘴里听到一个颇为耳熟的名字他也不会留意——
那天天气很好,学生围在草坪上聚堆闲聊,聊的那叫一个热血澎湃、热火朝天。他正好经过,好奇,便加入听听。
结果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媳妇儿的老板。得,那就听听吧,谁知一听。禁不住咋舌,竟是这样一个人?!
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人手底下工作,李早倒是从没跟他提起过。又不禁替李早担心起来。
他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让李早辞职。
谁知当天李早不知道怎么了,面无血色、双目无神。她一向温柔可人、知书达礼,这天竟然死活不肯辞职,说严毅对老师很好。王书汀拗不过她,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可心中的芥蒂还在,总是旁敲侧击问问李早的感受。可李早总是闭口不言严毅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倒是吐出了另一个名字——严先生严余扬。
可李早只跟王书汀唠叨过严家这孩子,以及余扬跟严毅的关系。却从没跟他提到过严毅对余扬的执着,以及严毅的手段。
所以说他知道严毅的手段还是从学生那里听说的。却不曾想学生所知道的那位严爷的手段也只是冰山一角。而这些冰山一角,他便接受不了。
王书汀隔着窗户望着客厅,余扬规规矩矩的在餐桌就坐,倒显得过于的拘谨了。
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一家四口就出来了。
小男孩儿是被王书汀抱着出来的,慕雨带着耳机哼着跑调儿的小曲儿出来,双眼放光地直奔着一身清清爽爽的余扬跑了过来,“小哥哥,我能和你照张相吗?”
李早厉声道,“慕雨,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
慕雨看了看余扬,又看了看她妈,只好作罢。谁知正主儿发话了,“可以啊。”
慕雨拽着余扬的胳膊攀在自己肩头,拿着手机“卡啪咔啪”照了几张合影,热情洋溢的余扬有些微的不自在,脸上晕染了层酡红。这是他第一次和同龄人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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