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禾吃痛,从沉睡中醒来,看见薄政,他也没有慌,皱着眉,瞪着薄政。最糟糕的事情薄政已经做了,再不堪还能不堪到哪里去?
薄政给了木一禾一个微笑,随即扒开木一禾的胸膛,将手心的心脏从那条裂口塞进了木一禾的胸膛。
从未有过的疼痛,痛得木一禾一头冷汗,他不由自主扳着薄政的胳膊,想把薄政推开,薄政却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最终,这颗心脏完完全全地塞进了木一禾的胸膛里,木一禾痛得想把这颗心脏挖出来,却被薄政禁锢住了手。
木一禾叫唤着,第一次感受到心跳,明明是正常的心脏跳动的幅度,却令木一禾惊得全身都在颤抖。漆黑的瞳眸也变为了血红色。眼前是薄政,但木一禾却好像看到了万水千山,大千世界,森罗万象的画面都在他的眼前交错着。
薄政双手握着木一禾的手,希望木一禾能习惯适应,并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安歌面朝薄政,俯下了身子,不知从什么时候拿到了木一禾的匕首,将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薄政的胸膛。
匕首尖端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开,怎么也接触不到薄政。
薄政抬起头隔着木一禾看着安歌,也是略为惊讶。这具身体对安歌这个人总是有着莫名的难以言说的本能。要不然薄政也不会觉得无所谓就告知了安歌木一禾没有心,也不会在今天还让安歌协同陪伴。他不了解安歌,但到了这具身体后,总是觉得安歌让他舒心。这样的本能却招来了现在的这一刀。
薄政立刻反应过来,凭空出现了一条红绳,将安歌狠狠地抽到了一边。
安歌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可以看出来薄政平日里对待木一禾还算下手轻的,就这么随便一抽,都把安歌的肋骨抽断了好几根。
薄政拖着安歌,把安歌拖到了木一禾面前。
安歌被薄政扔在一边,瘫倒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在这样的时刻,他却绝望得笑着,笑得又美丽,又凄凉,又绝望。
他曾经想过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别人假扮的,但每次薄政上朝,龙椅上方金龙雕塑口中的金球却从没来都没有掉下来过。传说中,不是真龙之身的人,名不正言不顺,会被金球砸死。
——这个人,真的是天子。
——却不是他的太子。
没有办法,这个人的命天不收,只有他来收了。
无奈都离得那么近了,这个人也对自己放下了戒心,为什么匕首就是插不进去呢,这个人,怎么还活着呢?就连一点点的伤害都无法造成。
薄政看着木一禾坐在轮椅上捂着胸口微微喘气,已经不怎么疼了,也不打算掏自己心了,随即看向安歌。一般人想刺杀他,他问都不会问,直接杀死,面对安歌,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安歌要杀他。
薄政走向安歌,踢了踢安歌的肋骨,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歌:“你为什么要刺杀我?”
安歌嘲讽地笑着:“你不是我的太子。”
“呵!”薄政乐了,这话还真把薄政逗乐了,笑了个没完。
他现在是薄伽王朝第几代帝王了,到了这一代才出了个安歌这样的人才。
薄政笑着,笑得很是温柔,好像是文质彬彬的先生要传道授业解惑:“安歌,你知道薄伽王朝的帝王为什么都短命吗?”
安歌恶狠狠道:“……因为这是上天降给你这样的冒牌货的诅咒!”
“哈哈哈哈……”安歌的话又把薄政给逗乐了,“我现在是薄伽王朝的第几代帝王了?每一代的帝王,上天都要出面一次,降一次诅咒吗?再者,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到底谁才是冒牌货?”
“……”
“那我把话说清,叫你也死得明白吧。毕竟,也不是谁都对我的后代这么上心的。‘薄政’那个小子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安歌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薄政蹲在了安歌面前,缓缓道来:
“在最开始,我是一个人。人类。”
“……”
“作为一个生命紧赶慢赶不到百年的人类,我毕生的梦想、一生的追求,就是永生。”
“……”
“为了实现永生,我实践了所有的神话传说、坊间传言。”
“……”
“比如,修真、入魔、吃掉神佛、被极恶鬼噬咬、撕毁生死薄,等等等等,所有有关生死的神话传说无论真假,我实践了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无法永生。”
“……”
“我甚至还见过天道的天帝,我问他,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众生不平等,为什么有的人能够永生我却还是无法永生?你猜这是为什么?”
“……”
“原来,这一切都是天帝在作祟,我尝试过的方法,任何一条,都能够让我永生,而我之所以无法永生,是因为天帝他是掌管这世间一切的主宰,是他,阻止了我的永生。当年他封神之际,曾受人指点,冥冥之中,未来会出世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他最大的劫数,会阻挡并毁灭他的一切霸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
“这阻挡他的人,一为瞒天,二为蔑天。前者会挑衅动摇他的存在,后者则会颠覆灭亡他的一切。而我,正是二者之中的前者。”
“……”
“天帝殊不知,我知道了这些,反而受到了点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永生之法。瞒天,就是连天都要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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