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本性不坏,虽然玩世不恭霸道又不讲道理了些,但既没伤天害理,又没杀人放火,比起圈子里那些什么都沾什么都玩的二世祖,谢流风已经算是很干净的了。
只是这个人对他,又有几分是真心?
……
觥筹交错,一场饭局到最后,饶是谢流风再好的酒量也有些醉了,他撑不住想提前离席,硬拉上了江雪生一起。
他仗着自己醉酒,也仗着江雪生心软,就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上。
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偏头过去,凑在他耳边才低笑开口:“你想谢我,发个视频就把我打发了么?”
“阿生。”他故意压低声音,平日里不着调的语气听起来认真了许多,“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等过了一个月,就等到一个无声的手势,他耐着性子给他时间考虑了,可是这人就像蜗牛一样,你碰他,他缩进壳里,你不碰他,他还是心安理得的待在壳里,任凭你是哄也好,骗也罢,他就是不出来,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雪生抿了抿嘴,扶着他上车,自己拿了车钥匙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才回了句:“你那天留的纸条,号码被水洇开了,看不清。”
他的声音夹杂在引擎的发动声中,但谢流风还是听见了,不过是一句解释而已,他就笑了起来:“把你手机给我。”
江雪生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口袋里,自己拿。”
这句话说直白一点就是,裤子口袋里,自己摸。
于是非常会借酒装疯顺着竿子往上爬的谢二少就伸手在他腿上摸了好几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哎”了一声,“没摸到呀。”
流氓……
江雪生脸色冷了两分,耳尖却可疑的红了起来,他左手稳当的把着方向盘,右手伸手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扔了过去。
谢流风虽然有些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努力的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并且拨通到自己的手机上,也保存好,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江雪生的手机搁回了方向盘前面的斜槽上。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经纪人说什么都不肯把你电话给我,说如果给了我肯定会被你炒鱿鱼的,我问其他人,能问到的人又都没有你的私人号码。”
“你可以打工作号,一样的。”江雪生打断了他。
“不一样的。”谢流风这时候才有了点醉酒人士的无赖,语气委屈巴巴的的。
“有什么不一样?”两个号他都在用,打哪个电话都是他接,有什么不一样?
谢流风一本正经:“工作号都是外人打的,我是内人,所以要打你的私人号。”
江雪生:“……”
谢二少又开始巴拉巴拉的控诉了:“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连你的私人号码都没有,你说,这像话吗?”
江雪生:“……”
他到底为什么要一时心软答应送这个醉鬼回家?
……
谢流风家在栖霞水岸,k市出了名的寸土寸金的地段,江雪生把他送回家,扶回房间,自认自己是仁至义尽了,但看到谢流风拉着他不松手,又只安安静静的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他时,他还是叹了口气,挣开某人的爪子,认命的去厨房煮解酒汤。
谢流风住的地方,自然从装修到摆设都无一不透露着壕气冲天的讯息,熬汤的空隙,江雪生有些走神的想,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冰箱里也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连煮个解酒汤材料都凑不齐,这样毫无人气的房子,不知道谢二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趁热端回房间,床上那人已经冲了澡穿着宽松浴袍躺回床上了,头发湿漉漉的。
房子大,房间大,嗯,床也很大,谢二少四肢舒展的仰面躺在正中间也只占去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江雪生压下脑海中多余的念头,抬手推了推谢流风的肩:“喝点解酒汤再睡。”还有洗澡的精神,看来这人其实也没醉得多厉害。
谢流风微睁了睁眼,似乎没太反应过来:“你没走?”
江雪生把解酒汤递过去:“这就走。”
谢流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解酒汤接过来仰头就喝了,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别走……”
“不烫吗?”江雪生挑了挑眉,滚烫的解酒汤喝下去可不是心头满满熨烫的,那是真的烫,从舌尖能一路烫到胃里去,说不定还能烫出几个水泡来。
“烫。”谢流风完全没喝出味道来,满嘴都是神经传来的烫到的痛,所以一直微张着嘴呵气,眼眶也有些红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江雪生又心软了一下:“家里有西瓜霜喷雾剂吗?”
“不知道。”谢流风摇了摇头,“储物间里好像有个药箱。”
江雪生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发尾:“吹干再睡,我去给你找药。”
药箱里,还真是什么药都备齐全了,江雪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西瓜霜喷雾剂,拿着药回到房间,谢流风正乖觉的拿着吹风吹着头发,坐得笔直端正,像是在完成一项多重要的任务一样。
原来醉酒的谢二少这么乖,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浅笑来:“药给你,我先回去了,你喷过药早点休息。”
没有回答,房间里只剩下沉闷的吹风机工作的声音,江雪生嘴角的笑淡了,他把药搁在了床头,正准备礼貌道别,就听到一句沉声的质问:“你经纪人说,你不喜欢欠人情,我问你,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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