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和他说:“江渺,你做得很好,你就这样慢慢地放松呼吸,如果我等一下给你觉醒暗示,你就会暂时从催眠的状态中醒来。”
然后江渺从催眠状态中觉醒,催眠师又在一次对他施与催眠暗示,于是他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进入更深层次的催眠。
江渺终于在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疲惫,迷迷糊糊地觉得松弛了下来。
催眠师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江渺闭着眼睛慢慢回答:“我叫江渺。”
“很好,你叫江渺。江渺,你会在得到觉醒提示以后感觉愉快地醒来,但你不必马上睁开眼睛,因为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大量的睡眠,你要注意调整你的呼吸。接下来,我会给你觉醒的暗示……”
经过几次催眠之后,江渺的失眠情况有所缓解,催眠师知道他想回到自己的记忆里,劝他不要着急,把精神养好了才更容易进入深度的催眠状态。
于是江渺慢慢地放松了心理戒备,和催眠师有了更多交流,在催眠的过程中慢慢从压抑紧绷的状态之中释放出了部分压力,可以使用情感宣泄疗法,让他想起成为问题根源的心灵创伤,并让他将压抑的情感宣泄出来。
催眠师暗示已经进入了中度催眠状态的江渺把意识转移到呼吸上,然后给了一小段沉默的时间,再暗示他听到倒数的声音之后,他的意识会回到他记忆中一个熟悉的场景之中。
江渺在梦中的房间醒来,是他与穆恺最后待在一起几个月的那个一室一厅,他从床上坐起,米白色的窗帘在风中翩然拂动,窗外的阳光均匀地布满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四处白茫茫的只有他一个人。
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熟悉又平静的,说道:“江渺,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我很难过。”江渺诚实地回答。
“为什么?”
“穆恺死了。”
“不,他还没死,他就在你旁边。”
江渺扭头望了望左边,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穆恺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一如既往地投来温柔的目光。
江渺不停地哭着,声音微微颤着,说:“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准备放大招了。
☆、独白(上)
我叫江渺,是一名警察。
2013年3月,我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宗游艇爆炸案,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头目穆天歌和他的家人徐楠穆柔葬身火海,案件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叶锦文因为有不在场证据而逍遥法外。
穆天歌死后,叶锦文的势力空前壮大,试图吞并穆天歌的集团天洪,而逃过一劫的穆家长子穆恺继承了他父亲的集团,羽翼尚未丰满的他受到了来自各路人的夹击,性命时刻处在被威胁的状态。
同一时间,我加入了卧底计划,我的任务是保护穆恺的性命并且获取他的信任,利用他的势力瓦解叶锦文所设立的犯罪集团,维护法义,除暴安良。
同年6月,我以卧底的身份加入天洪,毫无人脉的我在第一次参与集团内部的活动中误打误撞地意外遇见并结识了我的目标人物穆恺。
在偶然获得相处的机会之后,我和穆恺成为了朋友。
我对穆恺的好感几乎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尽管我之前从未见过他,对他的一知半解都是通过在加入卧底行列的时候研读他的个人资料而来的,可是他带给我的感觉,与我曾经读到的或我设想当中的截然不同。
他意外的单纯。
在他过往的经历之中,和他相处的几乎都是和他不同辈分的人,他的父母亲从小就严厉地教育过他不能随便和人交心,当然因为身份敏感也没有人随意就想和他交心,所以他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妹妹。
童年的经历对他的影响巨大,他的内心好像还没有长大,依旧对很多事情不了解却又不敢好奇,同时他又肩负着作为兄长对妹妹的责任心,他不得不长大,两种矛盾的心态将他撕裂又糅合,最终他就成长为像现在这样孤独着却又用孤独掩饰一切的样子。
他最初把我当成朋友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感到受宠若惊的,我表现得小心翼翼,唯恐这只是一场过分被当真的玩笑。
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是想多了,他对我的好感与我对他几乎是等同的,我和他之间一拍即合,合到有时我都不敢确定他只是我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人,好像只有相识几十年的挚友才能达到这样的契合。
他的单纯导致他在表达示好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极为张扬不成熟甚至可以说是莽撞的直接坦率,我曾经在认识他之前设想过我可能要迂回地接近他取得他的好感,没想到他的好感就这样不加修饰地冲着我的直面给我来了个一击必杀,杀得我措手不及。
我可以体谅他,因为我知道他对于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还停留在低幼的水平,他很多事情都还搞不懂,他自己努力地胡乱摸索了一番,只是为了凑到我前面跟我说他喜欢我,我知道他的不容易,我不怪他。
我们之间的相互好感持续发酵着,在我意料之中迅速就转化为了一种暧昧关系,我越来越无法抵制住自己对他的喜欢,也无法抗拒他对我表现出来的喜欢。
他会在没有偶遇我的夜晚给我的手机充好几百块电话费,然后打过来说自己睡不着,不让我挂电话,说:“我想听着你的呼吸入睡。”他一句话害我一晚上都无法入睡。
他也曾在偶遇我的夜晚送我回家的路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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