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跋扈,他很喜欢。
可这次他不好意思了。因身体原因,首领与夫人的房事是定日子的,每六天一次,但不论多少次过程多缠绵,首领总觉得握不住这个他深爱的人,上次一不小心兴奋过度,没忍到日子就把人啃了,现在夫人还卧床休息,不愿与他同房。
于是他就只能抱着枕头,暂时跟一干属下丨体验生活来着。
今晚他住在天玠毡房里,前两天住在刘荣那厮那儿,但人刘荣刚娶了个美娇娘,于是他一个斗大的妨碍鸳鸯戏水的大棒就被嫌弃了。
话说回来,天玠可真能干,两年来生了七个儿子一个女儿,总共两胎,每胎都是四个。狼女大多都很能生,一般情况下都是一胎三至五个,不然女人稀少,要是十月怀胎再生得少,狼人早灭绝了。
李陶就是在八个婴儿啼哭吵闹间睡了一宿,看到这些婴儿自然免不了想起自己那个莫名其妙领来的便宜儿子,便宜儿子眨眼三岁了,居然会拿着毛笔写自己的名字,比他高好几个层次!他跟儿子一直都处在互相看不顺眼中,李陶是嫌这儿子事多,要按时喂食要哄着睡觉麻烦的要死,而儿子是嫌弃他这个爹老霸占着他爹爹,比自己还粘人,更烦。想到李知恩,就更自然地想到无微不至照顾着这个小混球的李默,貌似上次月中狂化时这小混球变成小狼崽,无意识咬了他一口,幸而伤口不深,不然一定剥了小混球的皮,现在手上伤口也不知道愈合地怎么样了。
“首领?”天玠看着身侧正发呆的李陶喊了数声,他戎马两年,杀人无数,一身煞气不怒自威,天玠禁不住回忆起几年前在木屋外初次遇到这个对事事人人都怀有疑心的青涩小子,突然长成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一方首领,现在这个性子暴戾专横的首领满眼都是柔情蜜意地发着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打扰他。
“啊?”李陶突然回过神,“什么?”
“属下是说您也不能一直跟夫人闹别扭,要想个办法和好,家和才能万事兴。”天玠看李陶此时此刻比往常柔和得多,说话也大胆起来,但心理真实的想法是首领其实我也要跟媳妇亲热,您在这很碍事。
“用得着你说,他不理我。”诉苦水的李陶越发觉得心酸,他哥生气后,不吵不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晾着他不理他,说什么都不管用,这种冷暴力更让他难受,还不如揍他一顿呢。他瘪瘪嘴,嘟囔道,“夫人脾气倔得像牛。”
“夫人通情达理,世之少有,乃部落之福,与首领您相亲相爱,断不会置首领于不顾,要么明天我替您去游说?”
天玠一席话说的李陶心中一通舒爽,打不下范瑞和被赶出来的抑郁一扫而空,再想到李默,心里顿时被填满了,嘴角也不自禁慢慢扬起来,“你一定要多跟他说说我这些天吃的苦头,就说我吃不好睡不好。”
“是。”
第二日天一亮天玠就来到屋外求见,身后跟着满脸懊悔像只打架输了还掉光了毛的狮子的李陶。
李默拉开门看见天玠身后的那只掉毛狮子,二话没说就把人让了进来,然后对天玠说,“去把其他几人一并请来。”
回到自己地盘后,李陶霎时恢复了元气,举手投足间都情不自禁得瑟起来,就差又把李默扛到床上去,在对上他制止的冷静眼神后终于冷静下来。
天玠很快带着李默所说的人回来。
李陶和李默坐在最上首,下方左右各坐四人,为首的便是刘荣与天玠。这两年来部落人数急剧增长,李陶从当中提拔出几位能力突出的能人,任命他们为地位仅次于自己的元老,部落中禁止私斗,奖励军功,制定十等爵制度,意味着任何人都有机会登上高位,增强了部落的战斗力。
眼下就是在讨论如何打败范瑞部落。原本在部落中首领夫人是不参与战事讨论的,不过在众人面前威严肃穆的首领私下里对自己的夫人言听计从这在八位元老当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两年来,这八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夫人恩惠,比起严酷的首领来,其实在大家心中更尊敬这位极少在众人前出现但一出现必定能救人性命的夫人。
现在看首领与夫人一边一个分开坐就知道肯定是首领又捅娄子了,如果不是的话,平时在大家面前秀恩爱,首领都是把夫人抱在怀里开会的,而夫人为了彰显首领在家中地位,不会驳他面子。
不过不论席上那两人是什么姿态,对他们都没什么影响,反正早已习惯。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对付范瑞的法子,他们中除了陈定和另外一位也是从荒原外面逃难而来的吴宓在制度严明的军中任过职,其他人同李陶一样,都是万事以利为先的强人,做人处事都很简单粗暴,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个个都嫌弃陈定口中的先安抚再招抚,照他们的意思,就是领着咱两万号人,一人一巴掌也能将范瑞部落抽个人仰马翻,部落这么多人养来干嘛?当然就是人多势众方便仗势欺人啊!
陈定和吴宓只有两人,那边有六人,两张嘴吵不过六张嘴,他俩吵到后来脸红的像猴子屁股,要不是李陶在场,几人估摸着要掀桌子打起来,拳脚定输赢。
吵吵闹闹一上午,李默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是把关于范瑞的情报捋顺了。李陶也没开过口,他是不能说,如今是首领,一出口便是金口玉律,若是说错话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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