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像这种时候。这种气氛中,伏见就会再三地想起那时的场景。毕竟,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之后,一切都在向着稳定的方向发展。新的消息却忽然传来。青王·零宣布自己是零之王权者,出于无色之王、赤之王、黄金之王委托的使命才不得已担当青王之位,如今真正的青王·宗像礼司总算被石盘选出,他也随之消失。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真正的青王的到来做准备。
青族内部的权力交接意外地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然后,零之王权者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命。
使命。
为他人付出,为他人活着,以他人的意志为命令。
以此为生存的意义。
——这就是可悲的零之王权者吗?
强迫自己忘记自己。不能拥有自我,一生都只是容器。空担着无限的可能性,自己却只有注定的道路可走。
这就是可悲的零之王权者。
“我比任何人都依赖着伏见君。”
——不是。才不是。
那个人无法理解,真正依赖着对方的,是伏见。比任何人都依赖着那个人。
眼底像是一只飞鸟、又像是一片羽毛的繁复缭绕的阵纹,流动着无定义之色的阳炎,反而微微发凉。
[如果那时候说出来就好了。]
[如果那时候伸出手来就好了。]
[如果什么也不用背负就好了。]
[如果……]
心底有无限个如果,却只有一个结果。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沦入黑白的世界,听不见来自他人的声音。]
[唯一的颜色已经失去。]
[内心干涸摇摆不定。]
[伏见猿比古,已经快要坏掉了。]
***
“猿比古!”
的门推开,铃铛叮叮作响。八田的语气不同于以往,大嗓门里带着焦灼。
“刚刚在街上,青狗们抓走了一个人!!”
伏见带着腻烦的神色晃荡着酒杯——虽然杯里只是冰水。“那又怎么了?这种事不是经常发生吗。”
“不同的!”八田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袖,激动地道:“这次被抓走的人……是零桑!”
作者有话要说: 根本没有考虑到大家曾经对我的付出就随随便便说要放弃的我真是彻头彻尾的烂人!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牵涉到家人什么的,实在是连找人倾诉都不能的局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其实是个泪腺发达的软弱的无能的家伙。这样说并不是为了示弱求原谅求包容,只是对自己的状况感到无能为力。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办却完全做不到……总之整天都斗争得很辛苦。嘛……反正,我在努力吧。然后,尽量能够多码字给大家。然后一起开心快乐地没心没肺地活着。……语无伦次了,总而言之,抱歉,我会继续元气满满地前进的!
这次的告白怎么样!很带感吧哈哈哈!
☆、#公主救骑士
无色什么时候会对多娘伸出狼手呢?
顾承迟翻来覆去地找资料,终于在系统那里买来的tv版资料里找着了猫腻。从十束扛着相机的那个画面右下角来看,摄像机显示年月日的功能实在是太棒了。
[12 07 23:45]
最近也有一段时间,无色没有来试图冲破er 4的铁笼包围了——显然对方已经在着手准备搞死多多娘了。
毛主[哔]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穆罕默德说: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顾承迟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觉得今晚的夜空真是美。
——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十余分钟后,宗像礼司微妙地勾起唇角,看着干干净净空无一人的牢房,意味不明的笑道:“哦呀,这是越狱?真是的,说来就来说走即走,完全不在掌控之中……虽然早已经有所预料,但还真是任性呢,那位王。”
***
深夜十一时四十五分。
夜色是浓浓的墨兰,繁星万点如碎银,紫罗兰色的浅淡星光遍空垂悬,天色黯淡叆叇,星光便萦绕着梦幻的色泽,仿佛只要伸出手,再踮一踮脚,高一点,那星光便可近一点,被掬一捧在掌心里。
十束多多良肩上扛着淘回来的老古董摄像机,透过镜头拍摄这星空。视野下垂,天台的栏杆旁倚着一个白色中碎发的少年,衣角被猎猎晚风带动,一边哼着调子变了型的《欢乐颂》,一边闲适地俯瞰着城市夜景。
十束弯起眼睛笑着打招呼:“哟,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呐。我是来拍夜景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少年似乎心情很好,一边轻哼着歌一边愉悦地摆动起身体。仿佛陶醉在美好的夜色中一般,伸开双臂拥抱空气,
“……我是十束多多良,你呢?”
少年双手抄在衣兜里,忽而笑了起来。他似乎真的很开心,笑得有些癫狂,直不起腰一般——而后蓦地转过身来,勾着唇角。
右手猝不及防之间从兜里掏出一把□□,子弹飞速弹出,穿破空气。
好机会!
暗处的顾承迟立刻选好角度冲出。
不能让多娘死,不能让多娘起到[锁链]束缚周防尊的作用。也就是说,必须要由于多娘受伤来使尊哥长期地失去理智,却不能让多娘真的死掉。顾承迟心里暗暗道了一声抱歉,然后一个肘击打开多娘,眼角余光满意地瞥见多娘瞪大了眼睛飞出去,额角撞在天台入口的楼梯间建筑的尖锐处,即刻失去了意识,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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