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好吗?”
“唉,人丁稀少,天涯海角。”湛濡摇了摇头,又低笑道,“他们的血统还是纯正的,是不是幽冥族的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葛楚望着她,单纯的目光恰好掩藏了自己的心事。
她收拾了一番,背上琴匣,说:“今天乐团排练,还有,工作室要发放福利,我得去赶画稿,明天才能回来。”
“好,你去吧。”
葛楚在门外踌躇少顷,又走了进来,吻了一下湛濡的泪痣。
湛濡揉了揉她的脑袋:“路上小心。”
葛楚去了桥的附近,给秋暮雨打了一通电话。
听筒里只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茫然地走在人群中,不能去找凤翼和凰羽,她们过回了正常的生活,她不该去打扰她们。
望着芸芸众生,她想,是时候联系燕乙了。
她挂下电话,一个金发玄瞳的娇逸男子就从她身后走来。
“你找我。”说话的人是燕乙。
葛楚见到他时,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带他去了一家餐厅,向他说明了最近发生的事。
周围的人只以为这是一对正在约会的璧人,服务生还给他们推荐了情侣套餐。
“一杯红茶。”
两人说完这话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你知道三王墓吧?”等服务生走后,燕乙问她。
“嗯。你是想说,你也不能确定,是谁要找幽冥族人的麻烦。”葛楚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可以帮你。”
葛楚眸光一闪,看着他。
“赤有干将莫邪剑,你还有玄鸟刃。”
玄鸟,凤凰的始祖,本性暴戾,可是几经风霜,早已被磨出了温润的品性。
从餐厅里出来,葛楚就直奔秋暮雨的家。
燕乙和她说过:“你等着就好。”
“对不起。”
“你说什么?”
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一有情况,我就会联络你。”燕乙接着说道。
“我没有找到让玄默重生的办法。”
燕乙的脸上毫无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再有人失踪了,除了我。”
葛楚来到了秋暮雨的家。
“你不是专挑这个时候来的吧?”打开门时,秋暮雨以为是秋原川回来了,张口就问。
葛楚感受到她清冷的气场中透着强烈的不满,敢情这兄妹俩都有起床气,她便试探道:“不是,燕乙让我等他,他要去……”
“我知道了。”秋暮雨见是葛楚来了,听她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进来吧。”
凌晨两点多。
燕乙走上了桥,靠着栏杆燃起一根烟。
一串金属制品碰撞的清脆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久,一个棕发男人也来到了桥上,皮靴上的金属环叮当作响。
难怪会找不到案发现场,这个男人是阴阳两界的阴界召唤师,冥称“墓门人”。燕乙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心想道。
“呐,能借个火吗?”墓门人在路过他的时候,手里捏着一根烟,问。
他的嗓音就像一百多年没说过话一样,嘶哑而滑稽。
燕乙如他所愿给他点了烟。
他抽着烟,走到桥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真是个娇小诱人的猎物啊。”
直到把烟抽完,燕乙才起身往桥下走。
呜——
远处又响起了火车的轰鸣声,大概还有几分钟,那辆火车就会经过这里。
燕乙走到桥中央,金发在路灯下闪着月似的色泽。在马路对面一个灯火阑珊的地方,另一双眼睛被这中光泽所吸引着。
“父亲。”一个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燕乙放慢了脚步,又渐渐停了下来。
不可能的。
“父亲。”又是一声。
他顺着声音回头看去,那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背影,在铁道上幽雅彳亍着,朱砂色的羽衣在寒风中猎猎飘摆。
直到火车驶过,女孩回头对他笑了。
玄默啊……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墓门人的幻境,按照接下来的步骤,燕乙知道,自己应该从桥上摔下去,可他没有。
另一个声音却出现了:“能借个火吗?”
他回过头,居然是暮成雪在向墓门人借火。
“你知道‘借火’是什么意思吗?”暮成雪又问道,悠闲里含着三分挑衅。
墓门人一直隐藏在额发下的眼突然露了出来。
“又多了一个猎物。”说话的同时,有力的一拳已经挥了过来。
等暮成雪躲过这一拳后,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藏刀。
“啊~你这幅样子,是要上演土人劈柴的节奏吗?”暮成雪两手合掌,夹住了他砍过来的藏刀,柔和的目光中流露出谑笑。
绕过这一刀之后,暮成雪活动开了身体,浑身的筋骨咯咯作响。墓门人又一顿快刀袭来,他便拉开距离,拳脚相向。
燕乙看着他们渐渐扭打在地上,因为暮成雪把藏刀一脚踢出去十米远。
有刀在手的时候,墓门人似乎还处于上风,现在没了刀,反而被暮成雪当成了猎物。他一脚朝着暮成雪的后脑勺抡了上去,被暮成雪用手握住脚踝,他再一抬手,又被扼住了手腕。
“你就是要用这种姿态来给我借火吗?”暮成雪温雅而阴鸷地看着他,突然闷哼了一声。
可能是触及了某个机关,皮靴上的金属环缩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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