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川正坐在那,自己对弈,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苍辰吩咐下人去准备晚膳,想到秋原川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自己这几天也是废寝忘食,早晨又没对他解释什么,便说:“这里是皇宫,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门客。”
这里是皇宫,秋原川意识清醒后就知道了,但他不想留在这:“为什么不让我走?”
“白冥刀的事,可辛苦了我快一个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你走?”苍辰这么说,有点强行占有的意味,不过,秋原川的事,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觉得留着这个人,以后会有用处。
累了这么多天,苍辰的确想好好休息一下,就又命人烧了热水,晚膳之前先去沐浴,在他的寝殿内,有一个不算大但足够用的浴池。
苍辰在水里泡了快半个时辰,也该去用膳了,却发现忘记把衣服拿进来了。
“秋原川,帮我把衣服拿进来。”苍辰就这么随意说道。
一会儿,秋原川果然走了进来,把他的衣服搭在屏风上,眼角无意地扫了他一眼,他坐在浴池里,背对着秋原川,湿漉漉的墨发垂在身后,骨感却隐约看得见肌理的肩露在水面上。
等到苍辰衣着齐楚地出来后,几个宫女便盛上酒菜,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几眼秋原川,看他穿着那身雪白鹤氅,应该就是那位门客了。这几个宫女在宫里待了十几年,除了九皇子这样俊朗的人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能与他相当的人。
在苍辰忙绿的这些天,秋原川一直在书苑里读书,或是自己对弈。终于,苍辰忙完了那些事务,这天早上去找秋原川陪他练剑。
“不去。”秋原川断然拒绝,他正在凉亭下读书。
立在苍辰身后的贺总管挑了下眉毛,他本是来向王爷汇报府里的事,顺便也想来看看自家小王爷的门客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啊……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王爷也没再说什么,自己练剑去了。
像这样的事,还在发生。下午,苍辰闲来无事,想找秋原川和他下棋,正逢秋原川又在自己下棋,并说:“等我下完这盘。”
贺总管见这场景,觉得自己实在不宜久留,说“那、那属下先告退。”
苍辰扫了一眼棋局,坐下来,落了一枚黑棋。
秋原川见状,就开始和他博弈。
起初的半个时辰,不分胜负,后来苍辰却渐渐落了下风,秋原川的棋路难以摸索,而且和他的剑术一样,见招拆招,毫无破绽,苍辰虽是棋艺精湛,但最后还是输了,不过,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还是很尽兴的。
尽兴归尽兴,输了棋,苍辰还是有些不满的,任性的劲也上来了:“秋原川,以后你想下棋只能找本王,本王也只和你一人下棋。”
“你想让我教你?”对于苍辰的棋艺,秋原川是有点不屑,言语间都略带戏谑。
“你是本王的门客。”苍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言外之意,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整天呆在宫里,难怪连棋路都这么死板。”依然是这样冷淡的声音,秋原川虽然不是大声说出来的,但还是被苍辰听见了。
于是又撂下一句话:“呆在宫里是很闷,本王明天要出去走走,你也得去。”
这算是上等门客的待遇,还是被奴役的开始,秋原川不再去想了,随遇而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梦华琴师
正值人间四月的京城,人来人往,如风飞柳絮一般。街上的路人甲乙丙形形色/色,有摆摊子卖菜的,有开客栈茶铺的,还有两个疑似算命先生的人。如果路人没分析错的话,这二位一个穿着天师袍,一个穿着朱子深衣,满街闲逛,不是算命先生,那就是江湖骗子。
对于苍辰而言,长安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也就是因为前阵子太忙,加之他的这位门客对于这里还不是很了解,才出来散散心的,至少,街市上的喧嚣人气总比宫锁春深的死寂与疏离好得多。秋原川是没来过长安,对于这里的繁华井市还有那么一点兴致,和苍辰一路闲逛闲聊,走遍了几条街。他当然没有注意到,苍辰已经走得有些不耐烦了,懈怠的看着周围的光景。那边的一个摊子上,一位青年正陪着心上人买胭脂,只见那姑娘青涩的微笑着问:
“这个颜色的,好看吗?”
“嗯,好看。”那男子也微笑道,虽然他自然不懂女人用的这些胭脂水粉的好坏,但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可是丝毫未减。
看到这一幕,苍辰似乎觉得更加乏味,他和秋原川都是男人,总不可能其中一个去买胭脂,问:
“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另一个含情脉脉地回答:“嗯,好看。”
这……等等!自己何时有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
苍辰及时打住以上不堪入目的场景,恢复了他冷静清高的心智。他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但坦诚地讲,他还没留意过哪为女子,也不在意什么世间情爱,身为术士通常都不会考虑这种事。
还想继续往前走,苍辰却找不到秋原川了。四处看了看,刚才那个卖胭脂的摊子旁又多了一个穿着白色朱子深衣的人,那不就是秋原川吗?
苍辰走了过去,还没等说什么,秋原川就问:“你看这个怎么样?”
“你在干什么?”苍辰冷着一张脸反问,这神情,就差满脸黑线了。
“你看不出来吗?”无奈,秋原川亦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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