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控情结啊……”
“线索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苍辰开口道。
大雪纷飞的傍晚,四人来到了桥上。梦蝶手持一根燃着泪的白蜡,这其实是一盏符灯,在书店的时候,她曾解释过它的用途。
逝水与流光都是无法追回的东西,而这根蜡烛名曰流光,是无数流光中的一支,可以追回一段时空的记忆。
烛光在风雪中流转了许久,却没有显示出任何迹象。
“果然还是要有降灵者的灵力作为媒介才能按照意愿启用符灯吧。”秋暮雨说道,她站在梦蝶娇小玲珑的身后,两手环在她的肩上。
望了一眼烛火,就这样犹豫了一下,秋原川掏出一包烟,用骨感的两指夹出一支,借着烛火点燃,轻衔在唇边,随后,几缕青烟被悠悠地吐出。
“这样都可以。”秋暮雨和梦蝶一致呆萌而惊异的看着他。
秋原川并不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抽烟,即使他喜欢的人并不介意。想来,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他遇见暮成雪那个的晚上,他以为苍辰已经离开了。
天色渐晚,符灯的光明亮起来,烛泪倒流,蜡烛被续长,四周的风雪渐渐消失,归于平静,流光回到了某个夜晚。
未几,他们听到了悠远的钟声,一共响了四下,余音过后,微风将月出后撤的呜鸣声吹了过来,祥和地拂过耳畔,随风在远方破碎。
这样的呜鸣声时时传响,越来越近,直到火车轰鸣驶来,带着尖锐的巨响,铿锵的打磨着轨道,所到之处一阵微颤,就这样渐渐远去,鸣声被带到更远的地方。
风雪又渐渐飘落,铺天盖地,桥上车水马龙,时间回到了现在。
“什么都没有。”梦蝶平淡地说。
“也就是说,这件事与这个地方无关了。”苍辰分析道。
梦蝶看到这根白蜡比之前矮了一大截,柔光中平添一抹黯然。
如果可以追回流光,就真的能做出改变吗?
秋原川向桥的另一边望去,指间还夹着半支凉烟,恍若看到了一个银发飘逸的身影。
“真巧啊,你们都在。”暮成雪走了过来,一头黑发沾染着雪花。
作者有话要说:
☆、拾荒
千年前,长安。
“还没有九弟的消息吗?”大殿上坐着的是当朝天子,他放下看过的奏折,随口一问。
“尚无。”大司马大将军苍翰坐在空荡的殿阶下,“不过,若是我朝与胡人交战,他必会归朝。”
君子一笑:“那就有劳二哥了。”
一霎芰荷雨,几回帘幕风。
初夏的江南,有不少人前来欣赏五湖风光,而苍辰还在林间赶路,寻找几天前那个不辞而别的人。
江南多瘴疠,对于久居北方的人来说必会有所不适,还有一月左右就是梅雨天了,不知道秋原川身上的旧伤会不会复发,他隐隐有些担忧。匈奴又随时可能来犯,时局危机。
苍辰忽然停住脚步,因为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他又走了一段路,果不其然,于是闪身躲进了草丛。
只见有十几个人围着一位中年大叔,这个大叔手无寸铁,却能独自应付他们的刀剑,毫发无伤。
这种步法和力道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力大生风到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出神入化得近乎儿戏,好像不是在拳脚相向,却更像是把这帮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没过多久,这些人就都被大叔的内力震倒在地。随后,他们就知趣地落荒而逃,大叔也扬长而去。
这位前辈的功力着实惊人,可为何刚才那些人硬要自不量力?苍辰稍微想了想,又觉得与他无关,还是继续找人吧。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何要去找秋原川,就算找到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却总觉得一定要找到他,似乎有一件被埋藏了很久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
当日,是谁饮下了忘川酒,乘月逝去,刻在三生石上的前尘字字锥心,是谁的血染红了曼陀罗华?此刻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追忆,可时间长了,又怎么会记不起来呢?只是当时还蒙在鼓里罢了。
他茫然地沿着这条林荫道走了下去,不知不觉就被那位前辈注意到了。
“这位小道长,怎么好像有心事啊?”大叔不觉间凑到了他身旁,风趣地问道,“你们道家不都是逍遥于闲云野鹤,不为世情所累吗?”
苍辰不为所动,也没有惊觉,以这位前辈深厚的内力,刚才在打斗时应该就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修道就不能有心事吗?”
“诶,那也未必。未知何日到仙家,曾许彩鸾同跨。人心毕竟有情,一旦有所牵挂,就算你身在空门,也守不住那松风静夜啊。”
这位前辈与苍辰素昧平生,却看得出他的困扰,又如此感慨,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晚辈不是道士,但多谢前辈指教。”
“什么?你不是道士?”大叔立时停在他面前,见他紫色道袍,垂丝散束的样子,现在却感到惘然若失,叹道,“唉,也罢,我说小鬼,你为何要谢我?”
徐徐行了几步,苍辰撂下一句“你不必知道”,便匆匆离去。
一股浅香渐渐漫入鼻翼,他走了很远,这气息只萦绕在他周围,四下望了望,他轻声道出:“原川。”
什么人也没有。
初见时就是这彼岸花香,明知道是毒,还是情愿沉醉其中。
他转身继续前行,却一惊。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脉脉不言地站在前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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