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桃花发动车子一路开向郁尔凡的工作室。
庄南在路上已经昏睡过去,庄嘉禾抱着他下车,又有了几分意识,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眯起眼看看是一片晃眼的白。
吱呀一声,郁尔凡推门进来,量了下体温,颇为担心的说:“40度了,血液的质量和内脏指标会有下降,我抽个血检验一下。”
庄嘉禾没有任何声息,只有叮叮当当郁尔凡整理器具的声音,庄南觉得自己像待宰的鱼躺在砧板上,内心不安的跳动,想要叫爸爸,可是嘴怎么也张不开。
庄嘉禾看庄南苍白的脸色,细瘦的胳膊,郁尔凡拿的针管都快赶上庄南胳膊粗了,终于出声道:“必须抽吗?”
郁尔凡已经把庄南胳膊用止血带绑好,擦上碘酒,针头入血管开始抽血,意味不明的说,“为了你的庄南,必须抽。”
随着血液的流失,庄南彻底晕过去,心里把郁尔凡加祖宗十八代用针头了一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13
似乎睡了很久,庄南意识逐渐回笼,虽然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体却是僵硬的,小心翼翼睁开眼,动了动身体,看到是自己的房间,稍稍安心。
庄嘉禾坐在床边拉着庄南的胳膊,无意识的摩挲着庄南的右手腕,光滑细嫩。
庄南看到庄嘉禾在,出声叫他:“爸爸。”
庄嘉禾似受到惊吓般突然捏紧庄南的手腕,目光死死盯住庄南的脸看,庄南莫名其妙,“爸爸,你弄疼我了。”
庄嘉禾才慢慢松开手,也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嗓音低哑,问:“好些了吗?”
庄南感觉身子轻了很多,说话也有力气,坐起身,把左臂抬到庄嘉禾眼前,“爸爸,你看那个变态又抽我一大管血,每次见我就抽我的血,他是吸血鬼吗!”胳膊上抽过血的地方一片青紫。
庄嘉禾放开庄南的右臂,握着庄南的左手捏了捏,安慰道:“过几天淤血就散了。”
庄南本意是想让庄嘉禾心疼心疼,和自己一起声讨一下郁尔凡,然后商量商量以后再也不去他那里,可是庄嘉禾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安慰,一点责怪郁尔凡的意思都没有,庄南瞪圆了眼睛,又把左臂伸到庄嘉禾眼前:“你看看!”
庄嘉禾拨开庄南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声音沉了下来,“别闹脾气,在家好好休息。”转身出门了。
庄南目瞪口呆看着庄嘉禾的背影消失,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把他的嘴也合上,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对自己的好,总是昙花一现,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爸爸却说自己闹脾气,对那个郁尔凡百般维护,越想越委屈,眨巴了几下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扑到枕头上闷声哭了起来。
庄南的哭声传到外面,像刀子一样宰割着一门之隔的庄嘉禾,庄嘉禾抑制住想要进门的冲动,拿出烟叼在嘴上,火机打了四五下才把烟点燃,他需要用尼古丁来暂时麻痹自己的思维。
就这样,因为生病庄南又在家偷了几天懒。等他再出门上学的时候,微风拂面,院子里的草发了嫩芽,树枝泛有微微的青色,b市的春天真的到了。
安逸走进教室,突然见到庄南已坐在座位上,惊喜了下,又感叹道:“你这身体真是娇弱,下回跟我一起锻炼身体吧。”
庄南嘲笑他:“哼,你也就能和我比比。”
这可是戳到了安逸痛点,安逸气的跳脚,“那我也比你强!”
“白痴。”
安逸咽下这口气,不再和庄南开玩笑,正色道:“你到底想好考哪个学校了没?你病了几天,可又是又丢了好几节课。”
庄南掀了掀眼皮:“怎么?”
安逸心想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已经拿到申请学校的offer,可能最多再呆一个月,就要先出国。”
庄南淡淡的说:“恭喜。”
安逸气的哇哇叫:“我是在舍不得你,替你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
安逸安静下来,想想也是:“要说你也不笨呐,两年没上课,现在成绩也是中上嘛。”
“我倒数,你开心?”
“我可没那样说,我意思是想让你陪我出国。”
“没断奶?”
安逸彻底郁卒。无法再和庄南沟通下去。
虽然是紧张的高三时期,但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有的早早已被特招,有的像安逸这样已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有些自己家里晚上请了家教,所以他们是没有晚自习这种东西的。这天下午下学后,庄南头一次提出要请安逸吃饭。
安逸受到惊吓:“你怎么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扑到庄南身上就哭,“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你不能丢下我就这样走了呀,”抖着手指了指周围,“你看看,你看看,这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差点唱起小曲儿。
庄南满头黑线,搞不明白,他只是想请安逸吃个饭,安逸就能又哭又喊跟他家的小白狗死了一样,遂说道: “你不愿意,那就不去了。”
安逸猛然抬头,问:“你不是要去寻死啊!”
庄南一把推开他,“你才去死。”
庄南走远了,安逸才反应过来,庄南是真心要请自己吃饭,赶快追上去勾着庄南的脖子:“我这是关心则乱!走!吃饭去!”豪情万丈。好像刚才那个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人不是他一样。
庄南虽然平时在外人面前冷情冷性,对安逸这个唯一的朋友,还是非常不错的,带着安逸去了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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