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他碰过我很多次了啊,我记得...我摔倒的那次,他有把我拽起来...”
老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明白我跟他说的“碰”不是一回事了。
老爹还想问,我笑嘻嘻地打断他:“爹,我吃饱了。”
“啊...哦...那爹把盘子送回去,等下来找你陪你玩儿啊。”
我连忙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老爹端着盘子出去了,我趴在桌子上等他回来,顺便想想刚刚看到的场景。
夙沙鸣坐在木桶中,我可以看到他的上半身...全是伤痕。
天知道夙沙鸣到底是怎么在云国活下来的,看看他身上那些痕迹就可以知道,这个人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个奇迹。
很难想象夙沙鸣那么一个拥有妖孽容颜的人,身上的伤疤、痕迹竟然会恐怖成那个样子。虽然那些疤痕大部分已经很淡了,不过我依然可以想象出它们原始的样子。
就算我的第一世在组织中接受了地狱般的训练,也没有被折磨成那个样子。
夙沙鸣绝对受过凌虐,对,就是凌虐。
我隐隐觉得,似乎不止是刑罚那么简单。脑中闪过“”这个词,我下意识地皱眉。
施虐的人,一定是个变态。
我对夙沙鸣的过去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在担心陌泣。
就我看来,凡是遭受过虐待,没有变得极端恐惧胆小反而变得强大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这种人自己忍受过极端的痛苦,那么他们的心理上自然也是受过极大的折磨。能挺过这种双重折磨的人,心理多少都会有些黑暗面的。
我也一样。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心理是健康的,相反,我会有很恶毒的一面。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年,我都快忘了,忘了我也是个魔鬼。
夙沙鸣跟我是同一类人,我突然很担心如果有一天陌泣做了什么让夙沙鸣难以忍受的事情,他会不会折磨陌泣。
其实我也曾担心过我自己,我怕如果陌泣做了什么让我难以忍受的事情,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折磨他,而不是让他死。
我一直相信那句话: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过后来,我成功地说服了自己:不管将来陌泣会做什么事,我都不会伤他分毫。
至于夙沙鸣...
我微微吸了口气,然后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反正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保护我在意的人,不是吗?
我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等了一会儿没把老爹等来倒是把陈管家等来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王爷派老奴来请王妃去前厅。”
看着这个笑眯眯的老头子,我也笑的眯了眼:“我爹呢?”
“陌老爷也在前厅。”
“你认识我爹吗?”
老成被我突然问出的话弄得一愣,下一秒又恢复了平常:“老奴之前在厨房见过陌老爷。”
我点头:“嗯嗯!那我们走吧!”
老成带着我来到了靖王府的前厅,我一眼就看到一个人。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是漂亮。
对于小孩子,我觉得可以用漂亮这个词。
他看到我,冲我瞪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我眨眨眼,扭头问凌澈:“你的私生子?”
我的这句话成功地让在场的人面部表情抽搐。
那个小男孩看着我,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来,不过除了我没人注意他。
凌澈一脸鄙视地回答:“你的意思是,我十三岁就当父亲了?”
我低头,啃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皱着眉头作思考状。
老爹突然问我:“笑儿,你知道...额,私生子是什么意思吗?”
我看看老爹,眨眨眼:“私生子...”挠了下脑袋,然后摇头,“不知道。”
“那你刚刚怎么...额,那么问?”
我再次摇头:“不知道。”
老爹抚额:“唉...”然后对凌澈说,“三皇子,笑儿她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凌澈笑得很得体:“岳父大人说笑了。”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我跟那个小男孩正在进行眼神交流。
我似乎能看出我们俩对视的空气中噼里啪啦地正冒着电火花。
我眨了下眼,得出结论:这个孩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这么说可是有依据的,这个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属于听话的乖宝宝那种类型,不过看他看我时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只什么好鸟儿——全是算计的眼光!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恶狗在看一只香喷喷的肉包子!!!(原谅我的比喻...请相信这是我最真实的感觉...)
虽然知道这个小孩子对我的算计根本不存在什么威胁性,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对我露出这种眼神。而且在别人看向他的时候可以迅速掩藏好眼中露出的光芒。
等一下,他到底是谁啊?
我指着那个孩子,扭头冲着凌澈大声问道:“他谁?”
老爹被我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凌澈看了我一眼,拉着那个小孩子的手指着我说:“跃儿,这是你三皇婶。”
那个小男孩,也就是凌跃,露出个甜到腻的笑来:“皇婶。”
老爹很喜欢小孩,于是立刻被那甜腻的笑容和糯糯的声音迷倒,拉过凌跃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极力忍着不去捏他的脸——毕竟凌跃是皇长孙呢。
老爹不是说等凌澈回来就要去店里的吗?见到这个凌跃就把正事给忘了!
我瞅着在我老爹手中装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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