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
余悦:“噗嗤——”乐出声。
林跃西一僵,恶狠狠刨一眼余悦,回过身笑道:“宋总,本来想打电话约你,不过刚好在附近就直接开车过来……”
“有什么事吗?”宋惟文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神冷冽。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大刺刺地上到阁楼来!
林跃西善于察言观色,知道宋惟文不快,之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来的时候,刚好丁婶要出去,客厅没人,我就上来看看你在不在……”林跃西虽然气结不能再借着家教的事见到宋惟文,今天来,就是想打着最后一顿晚餐的借口约宋惟文一块吃个饭,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对方老师的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宋惟文在心里嗤笑,自己明明就在书房,如果是找人不是应该一层一层找吗?
再好的耐性也被林跃西装模作样的话消磨殆尽,宋惟文没工夫陪她瞎耗,直接侧过脸看向余悦:“团子,去换衣服”
“怎么了?”余悦意犹未尽看着林跃西地表演,听到小叔地话后直起身子好奇地问。
宋惟文没吭声,转而对林跃西蹙眉道:“林小姐,长乐过几天就回老宅,如果还有什么事或者想要继续担任长乐的家教你可以直接联系我大嫂,现在我们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送你了”说罢,宋惟文身子往外,手臂一伸,谢客之姿,昭然若揭。
林跃西从来没受到过宋惟文这么决绝的态度。
她虽然知道宋惟文向来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但如此强硬冷漠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表情错愕不已。
嘴唇张张合合,脸红红白白。
其实,小叔对于上次林跃西在展览馆对团子的态度十分耿耿于怀。
以前虽然知道对方那点子心思,但宋惟文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不曾让她难堪过,如果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得寸进尺,还不如一次将那些非分之想抹杀殆尽,免得自以为是犯下更愚蠢的事。
余悦换好衣服,心里隐隐猜到些,声音中透出欢喜:“要干什么去?”
宋惟文没去看林跃西失魂落魄惨白着脸离去的样子,冷淡的表情在听到窗外汽车启动的声音后恢复如初走向余悦徐徐道:“没有照片,怎么给你办身份证?”
余悦猛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喔”
因为拍脑门的声音太过响亮,以至于连宋小叔脑门都跟着疼,忍不住手掌抚在余悦的额头上叹道:“难道皮厚就不知道疼?”
明明是在笑话余悦,声音却透着无奈和不易察觉的宠溺。
余悦刚好抬头看到宋小叔眼中一闪而逝不同与往日的奇怪神色,眨眨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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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丁婶拎着竹编环保袋,里面是刚买的食材以及一把不错的新勺子,乐颠颠的样子显然对这次的购物很满意,推开门,刚好看到没来多大工夫的林跃西从里面黑着脸疾步走来。
丁婶噙着笑喊道:“嗳,林……”话还没说完,人就跟一阵风似的打开门坐进车子里,“嗖”的下没影了。
“咦……不在这吃饭啊……”丁婶拎着东西站在篱笆门后疑惑的把后半句说完。
余悦穿着黑白格子的冬装睡衣,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柔顺的头发因为睡了一夜而变得跟鸡窝一样乱翘,瞪着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样子十分气馁。
靠,为什么最近这嘴干裂不说还每天早上起来都疼的要死,严重缺水?小叔每天让喝不少水了啊……怎么就不见好呢?!
难不成每天晚上都有人啃自己?想到这里余悦嗤笑一声自己自恋,调好温度,开始洗脸。
胡乱的洗完脸,湿润的嘴唇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干,泛着红润润的颜色。
冬天怎么这么烦人啊!疼死了!
小愤怒的表情扯到因为缺少水分而干裂嘴唇,疼的余悦吸着气拖拉着棉拖正大光明地向楼下走去,耳朵因为情绪不佳变为毛茸茸的兽耳,加上别扭傲娇的表情,竟然可爱到爆。
“先喝杯蜂蜜水”宋惟文听到脚步声,气定神闲的从厨房把冲好的蜂蜜水递给余悦,面容没有往常那么冷峻,眉目舒展,看起来心情很好。
因为睡衣有些大,加上头两侧的兽耳,穿在余悦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却透出不一样的味道。
余悦听话的接过奶白色的杯子。
宋家小叔慢慢眯起眼睛看着皱鼻子的余悦。
这是宋长乐和丁婶他们走后的第二周,日子照样过,不过比之以前,余悦不用白天幻化成原形,活动更加自在随意。
杯子上飘着氤氲的白雾,热气腾腾,屋内暖气充足适宜,香浓的粥香从厨房慢慢溢出来,仿佛空气中也生出温暖的感觉。
余悦吹了吹热气,冲小叔一笑,笑的时候又扯到干裂的嘴唇,呲牙吸气,表情利马皱皱巴巴成一团,微闭的眼睛上浓密的睫毛卷曲向上,在眼睑下印出一层淡淡的阴影,眼角有些上挑,偶尔透出的小慧黠不自觉生出些媚人的妖异感。
宋惟文对于余悦不时冒出来的耳朵或者睡着睡着变出来的尾巴习以为常,没什么奇怪的走向厨房,脊背笔直而端正,身材挺拔高大。
嗯,步子好像有些急匆匆……
余悦并不知道宋惟文正在隐忍着那呼之欲出的情/欲,毫不自知慢悠悠的喝着有些酸甜的蜂蜜水,嘴唇沾了一层晶亮亮的蜜水,看起来格外诱人。
吃过早饭,余悦带着手套哼着歌勤奋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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