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工作那么晚,睡觉。】
【明天早上起来再干。】
刷刷刷,翻了翻记录,自己已经霸屏了。没意思,延安又转战到微博,之前两个人旅游发的照片下面评论已经上了万,忍不住又将星海的那张照片发了出去。
刚发出去,手机就开始嗡嗡震,延安刷着评论,又在评论里艾特巴赫。
做梦都是甜的。
一大早延安就起来了,开始在院子里溜浪味仙,溜完他冲了个澡下楼吃饭,看着每天三点一线生活枯燥的延生说,“哥,今天我出去一趟。”
延生正在看文件,他讲金丝边眼镜放在桌子上,瞥了他一眼。
“去吧,早点回来。”说完延生继续看文件。
延安完全不能相信,走出家门的时候飘飘然还以为自己要被抓回去,等到了巴赫的家门口,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延安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按门铃。
门一被打开,延安笑着的脸转眼消失,杨钦然穿着拖鞋,那得意地表情让人看的真欠揍。
拖鞋
谁的拖鞋!
为什么让他穿!
为什么他在这儿!
延安不想让自己吃醋吃的让人笑话,丢人,他盯着满是小辫子的脑袋,拼命压着心中的火气。
“谁呀。”卧室里传来巴赫有些沙哑地声音,延安听了一把拨开杨钦然走进去。
巴赫有些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晒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干涸又发白的嘴唇上看那是生病了。
延安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带着怒火,“我就说让你别工作那么晚,你非不听,现在生病了爽吗。”
巴赫看到延安的到来,双眼似惊喜似无神,哑着嗓子将手放在延安的手上,“热感冒发烧,没什么大碍,”
延安很生气,气到屋里还有个杨钦然他都忘的一干二净。
杨钦然发出y-in阳怪气地声音看着两个人,“这么深情。”
巴赫撑着胳膊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出去,再说一次你可以离开了。”
杨钦然摊摊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带着深意的目光看了延安一眼,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延安的怒火还没消散,但看着现在巴赫的样子,没有任何j-i,ng神,就这么一天的时间青色的胡渣都冒了出来,眼下发青,满脸的疲倦,心疼的不行,右手被巴赫紧握,延安用左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起身想拿条毛巾,刚站起来就被巴赫拉住,“坐这儿陪陪我。”
延安喜欢巴赫这样依赖自己,他坐回床边忍不住用手抚上了他的脸,又摸了摸他有些扎扎的下巴,“一会儿我帮你剃胡子,”
巴赫的喉结滚动,双眼充血。半天,他哑着嗓子问,“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延安有些奇怪巴赫为什么这么问,“这个嘛,当然夫唱夫随。盯着你,以防你被人拐跑。”
虽然知道巴赫现在并不喜欢杨钦然,可一看到他,延安浑身上下就呈紧张状态。真想把巴赫装进兜里,走哪儿带哪儿。
巴赫有些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血丝更浓了。
巴赫看着延安,脑袋有些不太清楚,但是此时不得不打起j-i,ng神,他张了张口,看着延安的酒窝,最喜欢看他笑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笑不出来,巴赫半阖着眼皮又睁开双眼认认真真地将延安看了一遍又一遍。
生气时,微蹙的眉毛,他顺着眉毛的生长方向滑落在长长的睫毛上,微闭的双眼睫毛像刷子一样。撒谎的时候,皱着鼻子,可爱的像只撒娇的小狗,巴赫想笑又想哭。
他揉搓着延安的嘴唇,感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巴赫双眼红的可怕,扯着延安吻了上去。
眼前雾蒙蒙一片,他能感觉到延安激动地揪起自己的衣领,他听到自己颤抖地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们分手吧。”
心头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预兆,延安松开巴赫的领子,笑着看向巴赫,“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延安蹭着巴赫的发丝,放软声音,“巴赫,我知道你在说胡话,你累了我陪你睡一会儿,这个玩笑可不能这么开。”
巴赫有些喘不过来气,就像有人拿被子捂着自己一样。嗓子眼有些发疼,他强硬地又重复了一遍,“延安,我们分手吧。”
每重复一遍,这几个字串起来就像刀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巴赫看了看自己被攥的生疼的手。
心脏被细小银色的针扎的喘不过来劲,疼,是那种生疼的感觉,在经历父亲入狱,母亲自杀后再一次将伤口撕裂,巴赫很疲惫,有些困,看着眼前呼吸不畅的延安闭上了眼。
也好,再也不用担心延安会突然离开自己而担心受怕了,也不用再害怕他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贪污入狱而离开自己。
不管是延生还是杨钦然,巴赫都不在乎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空荡荡的,眼有点疼,巴赫微抬头将眼泪憋回去。
延安松开攥着自己的手,踉跄地跑出去。
也好,早就该是这样的结局,巴赫睁开眼,泪水沾s-hi睫毛,通红的眼神看着被延安半掩的卧室门。
巴赫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就像延安的未来,没有自己,天永远是晴的。
门被哐当一声,卧室门被打开,延安笑着进来,趴在床边,哀求地声音传来,“巴赫,我来看你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以后不要工作那么晚了,好不好。”
延安颤抖地捧着巴赫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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