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迟少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林影,一直到林影将卡、身份证、单据递到他跟前,他也没说半句话,接过来掉头走了。
师傅,你太帅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呀!乔兰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林影。
行啊,影儿,宁折不屈啊,姐对你刮目相看了啊。李星莹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
林影挠挠头,自己不是宁折不屈,但是屈也得折,不屈也得折,横竖是折,那还屈个什么劲儿呢?去他妈的吧。没想到因祸得福,取得了众美女的一致好评。
可是,这良好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打击就来了。一周后,也就是三月三十日,老牟子带着一脸死了爹的阴沉表情来到林影面前:小林,你闯下大祸了。
林影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那姓迟的投诉了?要知道投诉也是要纳入基础管理的。但是他自信那天自己的服务没问题,而且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
池先生投诉了吗?
他要是投诉了就好了。他把账上的钱都转走了。扬言要销户,孙行长他们还在积极地做工作呢。
林影脸色也黑下来,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行里为了拉这么一个大客户有多么的不容易,如果真销了户,那许多人一直以来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了。
牟行我
小林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么一根筋,给多少人造成了多少麻烦啊,这要是挽回了还好,要是真走了,这损失怎么弥补?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你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想想呢!
对不起,牟行,我。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对方提出开除你才把户保住,我估计行里是不会犹豫的。
林影只觉得脑中轰了一声。
夜里,林影怎么也睡不着了,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也只是未到伤心处。林影真的非常委屈,反过来想想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手机铃响了,林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猫尿,看了眼手机屏幕,见是老牟子的号码,赶紧接起来。
小林,你马上过来,打车过来,茗洋庄园,快,孙行长要你亲自登门向池先生道歉!
林影放下电话立刻拿起衣服出门了,他这个月花的很光,时值月底,身上都不剩几个银子,这时也顾不得了,车开到茗洋庄园,足足四十多块,花的林影连成毛的都掏索干净了,被司机的免费白眼好一通鄙视。终于算清了车费,屁滚尿流地下了车,找到孙行长,他倒是也没多说,只是风风火火地去见迟青允。
原来林影还觉得,迟青允未必会见他,若真见了,这事也就成了个七七八八,说明对方不是要把事儿做绝,就是想找个面子。这还不容易吗?服务业本来就是我贱故我在,贱者无敌,只要能把钱转回来,让他林影磕头下跪又怎么样呢?
迟青允挺痛快就请他们上来,林影觉得有门,一阵窃喜。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林先生是吗?你不用来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也调阅了人民银行的文件,确实你是对的,是我们无理取闹。唉?该不会我转自己的钱,销自己的户也违反了什么规定吧?迟青允穿着松垮垮的睡衣,懒散地倚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待客的样子,阴阳怪气的。
那天他们一行人说了很多,又作揖又打千就差给他下跪了,可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从迟公馆出来,确定到了主人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孙行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姓迟的,就绝尘而去了,老牟子也紧跟着他上了车。林影这个万死不足以平民愤的祸首,被留在原地。
夜风好凉。他走了十五分钟才找到车站,却发现早就错过了末班车
第二天,林影觉得很难受,他打电话给老牟子,想请半天假,毕竞昨天弄到那么晚,结果不出所料的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好像不得不出去找食的狗一样,硬着头皮去上班,席间又挨了几顿?熊?忽略不计了吧,中午的时候,老牟子带来了可怕的消息,迟先生,将他们千辛万苦拉来开在支行营业室的户头,销了。
孙有才这个级别的行长,是拿年薪的,他的薪酬平均到每个月,大概在六、七万左右。听起来不少了是吗?可是以老孙的角度来想问题,你得为富有银行盈利多少个亿,才能拿到这些钱啊,那真是每一个客户都不敢得罪。这次丢了迟青允的户,那何止是割肉,简直是挖心啊。
老孙这季度底过的,低头耷拉脑,好像世界末日似的。可是就在马上要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老牟子的电话,说,迟青允要把户开到八里桥支行。
四、
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费解。从上到下都现在都是这种感觉。对于八里桥支行来说,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可是他们没能力消化。
八里桥支行也就叫个支行,负责人老牟子也就叫个行长,可是他们也就比个储蓄所大点了了,对外也说有对公司的业务,也就是帮着别人家开的户通存通兑而已。存个支票、支个存款还行,再复杂的业务就不行了,他们没有联行号,有交换业务得派人拿到支行去叫人家给走。因此,他们这儿正经会计都没有,都是客户经理温婉静兼着。现在突然从天上免费掉下来一个大客户,就说庙小供不起这么大菩萨、锅小煮不开这么大菜。
富有银行当天就派专人往人行、往银监局、往各个部门跑手续去了。但是这仓促之间,要突然把八里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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