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徐振被他那尖锐愤怒的眼神猛扎的一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翻涌,仍耐下性子走到他身边,抬手按住苏城肩膀说,告诉你也毫无作用,不过白白让你担心。
苏城挥开他的手说,这是二码事。
好言劝慰不听,徐振本就情绪烦闷,不禁心中一烦,冷声喝道,意气用事,你怎麽也这麽不让人省心。
苏城扯了扯嘴角,是啊,我是没徐总这麽理性。可以冷淡漠然坦然欺骗,徐总的人生中大概没有一点值得你意气用事,费心珍惜的人事吧。
他那样看著徐振,炙热愤怒的目光就像看一个针锋相对的对手,热度烤得徐振胸口郁滞,徐振仍不认为自己做错,他当然拥有过值得珍惜的人和事,而苏城自始至终从未真正懂过他,在这麽一刹那,毫无预兆被戳痛软肋,徐振几乎有种自己是被伤害了的感觉,这错觉未免也太过可笑。他将垂在额前的湿发撸向头顶,讽刺似地笑了。
徐振笑著说,至少我不会为一个始乱终弃的女人头脑发热地去犯 贱。
他是除了在床上从不会说粗口的人,竟然赤 裸裸用了犯 贱二字,徐振空落落地想,自己也是真正昏了头了。如果换一个人说同样的话,他是否也同样会被刺激到口无遮拦。
他没有去躲苏城的拳头,拳头的冲击让他身体往後倾倒,就跌进了後方的沙发内。苏城拎著他的领口,膝盖支在沙发边缘,象是骑跨在他的身上。拳头还昂在半空,苏城的眼眶微红,他凝视著徐振的脸,笑容尚未收敛的脸,那笑容莫名就染上一层苦涩。徐振的眼角立刻就出现了淡淡的淤青,他心口一窒缓缓地放下了高举著的手,拳头搁在自己身边用力地攥了攥。然後感觉到对方冰冷的指尖。
徐振将他的手掌展平,淡淡地问,你打算怎麽去?
徐振的手指冰凉,头发湿漉漉淌著水珠,眼角的淤青衬著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他被苏城压制陷入沙发内,竟是难得狼狈的样子。他这个人平时堪称风度翩翩从容不迫,现下淋过一场雨又被痛揍,眼睑低垂著却去松开苏城紧紧握到发抖的拳,苏城没由来地觉得胸口一紧,试图碰触徐振撤离的手指,可对方轻轻甩开了。
徐振扳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推离,这个骑乘式的姿势通常他们是用来做 爱,今天却是让他看明白了一些问题──白薇在苏城心目中的位置远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於是徐振客气而冷淡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打算怎麽赶过去?
苏城微楞半晌才说,坐长途汽车。
徐振从沙发起身整了整衣服褶皱说,长途汽车路途需要一天一夜,我替你订机票,最早的航班在明早,航程一个多小时比长途汽车合算。
航班的时间他那麽清楚,可见早有心理准备,说服不了苏城时就放他走,只是懊悔,一时情绪失控导致形容狼狈,他是极其擅於掩饰的人,难得让人见到自己真实的情绪和脆弱面,便觉得象是被剥光了衣服当众游街,实在可算颜面尽失,十分尴尬。
於是他径自拿起手机订机票,边打电话躲避,走出了房间。
苏城是在书房找到徐振的。
徐振的书房古色古香,宽大的红木书架,放了满满两架子的书,涉猎种类相当广泛,甚至还包括了佛经,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正都看过还是仅仅做样子而已。
苏城煮了两只鸡蛋,剥去壳,主动往徐振眼角上滚,徐振正靠在老板椅内翻看一本书,这时开苏城企图替他拿热鸡蛋揉淤青的手,淡淡说,放著,我自己来。
自从他们重新确立关系後,徐振一直对他和颜悦色温柔有加,苏城明白今天自己是出格大了,徐振若真要计较,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让他在娱乐圈再无立足之地。
然而现在的举动却并非想赎罪讨好,苏城只是回想起徐振那一刻冰凉到无温度的手指以及落寞失意的眼神,便觉得胸口象被什麽东西堵塞住一样难受。
徐振毫无疑问属於强势一方,无论从何角度来衡量他都是一个强者,所以那对比才会如此明显与摄人,甚至短暂地让他忘却了白薇的生命安危,一心记挂他的情绪。
苏城留意到徐振看的书,叫《悦心集》。他没听说过,他一直以为徐振是无心的,也就无所谓心灵快乐不快乐,原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只是他不知道,徐振的真心到底在哪里罢了。
第三十九章
这晚他们分房睡。
徐振甫进卧房便见苏城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表情欲言又止,然而徐振全然不需要他的道歉或者关心,甚至短时间内亦不想见到他。退了半步打算转身去睡客房,念头转过,便被自己震的浑身微弱一颤,鸡皮疙瘩倒竖。
竟然搞得如同冷战的丈夫主动避及妻子搞分房政策。
真他妈扯淡。
要走也不是他走。
於是徐振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对苏城客客气气道,你睡客房去。
闻言,苏城抬头,却见徐振笑模笑样的,仿佛已毫无芥蒂,愕然地愣了一刻,待把徐振的话语和表情融合,他忽地脸颊涨红,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逐客令。
没眼力不识相,还厚脸皮脑残地坐在对方的床上讨人嫌。
尴尬到极点,他蹭地起身说,抱……歉。
躺在床上好半晌,徐振都未能入睡,琢磨著刚才表现的略显矫情,又被自己恶心了一把。起床找水喝,路过阳台便见苏城独自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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