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便是这消息是假了!他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司亦君,司亦君那么慎重严谨的人怎么会在没有见面的情形下“内定”他为继承人?而且他会轻易地泄露口风?退一万步说,若他真的被内定为过继之人,司亦君见他这么被刁难,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综上所诉,所谓的“内定”不过是一个谎话谣言罢了。
司御天这半个当事人都能够想清楚、想透彻,司御云那家伙怎么就想不明白?最近一直像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他,让他去看看莫雨笙的计划再次破产。
司御云不知道这可能是假的吗?当然不可能,可他不能赌那小得可怜的真实性。若是这条消息是真的呢?那他最近的准备岂不是全白费了?!所以……
司御天必须得死!他死了,无论“内定”一说是真的假的,都会作废!
司御云阴狠地想,当然,仅仅只有他下水还不够。司御青那家伙别想坐收渔翁利!
在空档期,司御天揉着额头疲惫不堪。原本他还鄙视司御云一门心思地钻营,现在倒是显出威力来了。这满宅子的司御云都有门路,一直被盯着,司御天也有些吃不消了。
司御云笑呵呵地对司御天说:“哥哥,最近还好吗?”
算起来,司御云也就比司御天小了三个月。司御天有些嘲讽地想,陶欣不是一直认为司全胜对她是真爱吗?怎么这一个真爱是在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能够和别人乱搞的人呢?啧啧,陶欣还说他离开司全胜的时候,肚子已经五六个月大了,肚子都鼓起来了,司全胜一句“我是被逼的”就能够轻易揭过去?
司御天面无表情,并不是他对司御云看不过去,而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包括他的亲和……母亲。司御天点头,说:“多谢照顾,最近睡得不错。”可不是,要不是司御云一整天给他搞那么多事,他能够累得一回去就躺平了睡觉?
司御云心满意足地点头,说:“那就好了,我还生怕哥哥你睡不习惯呢。”司御天在上大学以后,就搬了出去,一年也没有回来个一两次的。而司御云则是完全相反,哪怕有去上学,也依旧每天坚持回司家宅子。不过……司御云说这话明显就是以主人的语气来招呼久不登门的客人,显然,他是主人,而客人自然就是司御天。
司御天心里冷哼,说:“是吗?我觉得弟弟你才会睡不习惯大床呢。”
司御云的脸色微变,显然这是戳中了他的痛点。尽管这几年来司御云一直在司家宅子住,却没有稳定在一间房,而是四处转悠。甚至,有时谄媚于家族的长老的时候,他是在人家长老的房间外打地铺的。什么端茶送水都是小意思了,司御云将那些长老照顾得可周全了,比人家孩子还要周到。也难怪他能够将长老们给哄得服服帖帖的,只是司御云这么做……难免将自己的地位放得低了点,也容易被人瞧不起。
最近因为司亦君回来挑选继承人的事情,司御云这个同样有机会的人也被捧高起来了。所以,司御云的痛脚自然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司御云收拾好脸上的神情,说道:“哥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司御天冷冷地问:“有什么正事吗?”
司御云恢复笑脸,嘴角微勾,眼睛也因为笑容而眯起,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司御云说:“来的时候,我遇见一个小丫头,说是陶夫人要找你过去叙一叙母子情。”司御云着重咬音“母子情”三个字。这一瞬间,司御天认为司御云脸上的笑容是不怀好意的。因为司全胜所有的女人中就只有陶欣最为奇葩……
司御天只说:“那就辛苦弟弟你跑这一趟了。”上赶着来做小丫鬟做的事,这不是自降身份是什么?
说完,司御天就径自离开了,留下司御云看着司御天的背影深呼吸。
司御天在司家的房间是在外院,而陶欣所在的地方却是内院。司家自诩传承多年,总有些“旧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家主的女人统一住在内院,就和古时皇帝的后宫一般。而这内院里的女人比之皇帝的女人要好一点的便是,司全胜或者司家都没有禁锢他们自由的意思。要出去可以出去,程度相当自由。当然每个人出去了,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她们自己不知道的人跟在身后。
司御天穿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内院”。司御天也没有停留,直直地往其中一间房走去。司御天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便被一个小姑娘给打开了。“少爷请。”
司御天进了门,那小丫头也就阖上房门退了出去。
她这一退,宽敞的大房间里也就剩下司御天和陶欣这对母子了。
司御天兀自找了一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坐下,然后看也不看陶欣,就自顾自地看着窗外茂密的大树。这颗大树是十分普通的榕树,司御天前一阵子还听说陶欣十分嫌弃这棵不开花,也不结果子的大树。没有任何特色,就是观赏作用也不强,然后陶欣想要移掉这棵树,再种上满满的薰衣草或者红玫瑰。
可惜,司全胜一句:“我儿时最喜欢的活动便是在这棵榕树上爬上爬下。”就让陶欣觉得这棵榕树是千年神树,有大神通的。司御天听到这话的时候,简直无言以对。这么白痴的话陶欣她也相信?司全胜作为司家继承人,他儿时的生活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训练,他有玩耍的时间就是大喜事了,更别提是……爬树,还是“最喜欢的活动”。
司御天没有理会陶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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