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里……是哪里?
我……在做什么?
而在我身边的,又究竟是谁?
30.
他和九龙社老大女儿的婚礼订在三个月后。
排除他是华泰老大的地位,他也是华泰企业的总裁。所有街头小报、杂志都争相报道此次婚礼,为两地两大财团的结合。
我刚握有三大企业掌握权,为了解企业间繁不胜数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又要跟景蓝出外查看各夜总会情况及和其他帮派的交易,我连睡眠时间都没有。
他也没来找过我。
所以,我对婚礼的事没有太大的直接感触,只是感觉到屋中下人总忙个不停准备,其他再没有更多。
不想去思考没有营养的事,我放纵自己在忙碌中。
二十五岁能坐到如此位置,在帮派中,除了张沫我是第一个。
其实张沫比我强,他在这年纪时已是老大的左右手。当时的老大没有依赖贴身秘书,所以他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后,就等待时机,不着痕迹得让老大“死于意外”吗?
帮中其他人也不是笨蛋,怎会不知道是他所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他心狠手辣是出名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掉,就再没有其他人能左右他,只有他决定别人的生死。
做得黑社会,有几个能像李志遥那样忠心又不怕死?
有钱就怕死,大家都很清楚“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对张沫做上老大位置,很多人其实心里不忿,现在他把我升到如此高,也有很多人不服。
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怕什么?怕丢掉小命?还是怕手上好不容易抱住的钱和权灰飞烟灭?
显然大家都没有忘记龙爷是如何死的。
我成了第二个穿西装却戴着两大排耳环染金发的华泰企业总经理。
时间不断流窜,从来不是静止。
婚礼,只剩一个月。
早上去公司,在门口见到名少年在捣乱,被保安拉出去。
我问前台小姐是什么事。
“没什么,房先生,只是个走错路的孩子”前台小姐显然在敷衍我。
第二天下午回家拿文件,又见到那少年在门口被人打。
“怎么了?”我走上去询问。
一群打少年的人是帮中的年轻人,他们说这少年来耍赖。
“我没有耍赖!我真的是他儿子!”少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仍不服气。
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岁大小,身体黑瘦得像乡下人,眼神倒很倔强。
“对不起,房先生,我们马上把他赶出去!”
他们抬起少年就往外扔。
“我没有说谎!我是这家主人张沫的孩子!!”
我叼在嘴里准备点燃的烟没有燃烧起来,举火机的手悬在半空。
“张先生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信不信我们再给你几拳。”
拳头正准备落下,被我拉住。我走进人群,看着这个少年。
鼻子和脸型是有几分像,可决定点在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眼眸盯人的神色,似曾相识。
“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吧。”我把帮派中的人赶走。
“可是,房先生……”
“我说怎么就怎么,还有,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其他人依言都回去了。我点燃烟,注视地上的少年。
“还起得来吗?”
他马上爬起,不顾一身伤口,抖抖衣服上的灰。
“跟我来。”
我把他领到旁街一间日本料理店,正好中午饭还没吃,顺便解决。
走进包厢,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盘腿坐下。少年看来从未来过如此高级地方,拘谨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又不理睬他,自己点餐。
“要吃点儿什么?”我把餐牌扔到他面前,又点起一根烟。
少年听话拿起餐牌,大概看不懂上面日式料理的名字,茫然得不知所措,穿和服的女服务生却恭敬得在旁边等他。
再想下去,我都没时间吃饭了。
我拿过他手上餐牌,递还给服务生:“给他个儿童套餐就可以了。”
“什么儿童套餐!我不是小孩……”
少年显然觉得是侮辱,正准备破口大骂,我又叫住正准备出去的服务生:“麻烦给我烟灰缸。”
我对他的视若无睹,令他无法再说下去,又不习惯这房间,他坐立不安。我则继续抽烟,拿出手中文件,开始查阅刚才在公司没看完的报表,连眼角都没扫过他一次。
“我……”少年终于按捺不住:“我不是来吃饭的!”
“我是那个房子主人张沫的小孩!我要和张沫谈,不是和你吃饭!”
我没有抬过头,冷冷得问他:“证据呢?”
他马上从袋子中掏出一堆东西:“有!我妈妈十四年前怀孕的,当时就是他来到我家,还有送给我妈妈的项链。而且我妈妈在我一出生后就给我做了dna,证明我是他的孩子,这里是dna报告。”
我慢慢抬头,看到少年兴奋的面孔和递过来的一堆证明。挂在我脖子上的冰冷金属感让我觉得可笑,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在自己所有物上挂项链。
我接过那堆旧旧的dna报告,仔细看,确实是两人父子关系的证明。
十四年前,他二十二岁,才刚离开地狱就开始四处玩女人吗?
哼!那又如何?!
“妈妈以前也不知道爸爸是谁,只知道他的名字。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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