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一样不解,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坦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假装他没叫过戒夜来杀我,假装他没有朝我开过枪,假装那天蓝到透明的江边全是一场幻觉,也假装,我垂死前最后的告白,只是虚原幻像的其中一层易破的薄膜,碰不得,也戳不破……比触手即融的雪花还短暂清薄,无情……
——你不能怪我,你这人太冷漠了,比我还残忍,比我还聪明,我根本看不透你!我实在没有办法把你留身边。
其实我当时想说的是,谢谢你,如果能被你杀死,我很高兴……
和去香港时一样,他没告诉帮派中任何人,只有我们,只有手里黑色的枪和即将来临的血花。偷偷穿越负责巡视的李志遥他们,我们轻松就走出了医院后门,按照名单一个个去解决。
事情并不戏剧化,这是过去十年的日子中,我们每天都必须经历的过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但是,我心底残存的那点儿迷惑,却叫我屡次在关键时刻心散而松,险些被杀。
谁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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