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铺,凳子在地上放着,看样子很干净,似乎是已经被人擦过了。
“你来了?”
葛强正在玩手机,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点点头,把手中的包扔在桌子上,说“嗯,谢谢你们帮我收拾了一下。”
另外一个男生说“没事儿,以后都是一个宿舍的,又不是啥大问题。”
开门的那个男生叫李尧,最后说话的那个叫梁山,我们互相报了一下名字,就又安静了下来。
初次相识,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我本来以为大家会在一起讨论一下都是哪个高中出来的,或者高考考了多少分这样,但是看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许是昨天晚上已经讨论过了。
六点多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他们刚才就已经在做准备要走了,葛强说“走吧,你们谁知道计科楼在哪儿?”
周文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知道,昨天特意去勘察了一番,环境还不错,咱走吧,何肃,你弄好了没?”
我点点头,突然考虑起要不要住宿舍的问题,现在这种宿舍环境,比以前那种许多人住在一起的条件要好了太多,我也没必要再为自己那点儿找别扭僵着,就是突然觉得如果不住这儿,这关系真的不太好处理,麻烦。
走路上走了半段,我说“我想把东西搬过来,住宿费也交了,不住不划算,你们等会儿开完会帮我把东西搬过来吧,也不远,都有空吗?”
路上有很多刚入学的新生,小女生怯着一张脸东张西望,突然望到我们这边的方向,又瞬间把头扭了回去,和身边的朋友窃窃私语。
他们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都没说话,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我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人到了哪个环境就得按那个环境本身的规则生活,格格不入只会讨人嫌,没啥好处。
班会七点开始,坐了一屋子不不认识的人,班里男生多一点儿,迅速地就能勾肩搭背了,而女生们似乎不像这样,就是一个宿舍的话也不多,有些拘谨。
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站在台上说了一些欢迎的话,然后通知了要军训的事情还有一些别的,就在八点多的时候匆匆结束,我们四个一块儿往我和闻孟凉租的地方去,我之前发了短信跟他说了,想来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到家的时候,一片黑暗,灯都没开,我有点儿纳闷,别是他又睡了吧。
葛强走上前看了一眼,说“门锁着呢,你不是说你有个室友吗。”
我愣了一下,把口袋里的钥匙摸出来,说“大概是又是出去了。”
我是在七点的时候给他发的短信,他也回了,就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了声儿。
我把门打开,周文先一步走了进去,摸到墙上的按钮把灯打开,叹气道“何肃,这儿条件不错啊,要是我,就不搬进宿舍了。”
我笑了一下,进屋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水。
李尧好像不大爱说话,接过水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说“快点儿收拾一下,我听说咱宿舍有门禁,十点半就锁了。”
我以为收拾东西还得忙一会儿,谁知道闻孟凉已经给我收拾好了,被褥之类的在一块儿,生活用品在另一块儿,井井有条地放着。他的帽子在床上扔着,我拿起来看了一下,上边还有他今天剪头发没处理干净遗留的头发茬子。
我拿的东西多一点儿,剩下的是他们三个拿,要不是因为跟谁都称不上太熟,我就不找这么多人来了,没用武之地。
也尴尬。
回到宿舍的时候快十点,他们去洗漱,我收拾东西,从小就自己干,收拾着也快,弄完了之后十点半,我看看床上整洁的东西,摸摸桌子不甚清晰的纹路,觉得有些难受。
这么多年,一直是跟闻孟凉一起住的,突然搬出来不习惯,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就是我不太想跟别人离太远,这大概是人的本性,我何肃不能幸免。
第二天正式开始军训生活,军训服还没有发下来,昨天晚上刚刚统计了每个人的信息,恐怕得晚个几天。
闻孟凉说他一个人在家过得挺好的,反正我有空了就回去,那儿又不是没我住的地方。
这天军训过后,累了一身的臭汗,葛强在洗澡,我们都得等着,我闲的没事干,书也还没发,就拿了手机玩。
好长时间没登号,一忙起来就忘了。
登上后就收到了消息,不过看内容恐怕不是同一个人发的。
小浣熊:老公你怎么不理我了?
小浣熊:老公我好想你。
小浣熊:何肃,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的主人是谁的?别告诉我是孟凉告诉你的。
小浣熊:何肃,说话!
小浣熊:何肃,我去你妈的。
我顿了一下,把聊天记录删了,真他妈的没素质。
知道小浣熊是闻孟凉,全是靠我猜的,我那时候在宁远待着,离他人也远,按理说不可能发现的,但是我就是发现了,闻孟凉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少摸索出来了一点儿。
聪明,想办法想要接近我,排除我身边所有人,有点儿神经质。
小浣熊当初说的是自己是重庆的,那确实是一个重庆本地群,我知道,我后来看了一下他的加群时间,是在我去宁远不久,我进去那次,是他第一次说话,好巧不巧。
他不爆照也就算了,连声音都不敢爆,我就有点儿怀疑了,起初怀疑他的性别,后来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我那时候跟那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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