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上,忽然间一下子就完全没了血色。
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慕歌突然放开了他,眼中的危险转为轻佻,挑眉道:“滋味不错,就是太烈。不过为了奖励你,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他侧脸贴向他的耳边,低声补充道:“你以为自己真能将季意然轻易救走吗?”
顾言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白。
虽然早已料到这可能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但他却并不希望听到这个局的某些细节。
“其实在你救走他的整个过程中,都处于我的监视之下。青玉,只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个障眼法。所以……”所以你和季意然做下的那桩龌龊事,我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面的话李慕歌没有说出来。不是顾及到对方的颜面,而是他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
就算被季意然压在身下,就算被自己的徒弟听到了不堪之事,顾言曦也能面无表情的淡然以对。
只因,他并不在乎。
就算心中有痛,但他并不在乎。就算觉得恶心,他也并不在乎。
生为男儿,什么贞洁对于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需要耿耿于怀之事。而他,也并非是能被这种事就随便折辱的。
但惟独对于李慕歌,他无法不介怀。
他人生中从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卑微地乞求着:乞求着站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对于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其实一无所知。
他藏在袖中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但脸上除了那过分的苍白,并没有泄露出一点一滴的情绪。他的声音也平静地令人心寒。
“你故意放他走,无非是想利用我。说吧,你手中到底攥着什么把柄?”
李慕歌闻言,脸上笑意不减,但眸底深处却不动声色地燃起了两簇火焰。
你被我当场揭穿,为何还是如此平静淡然?难道就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堪与羞耻?还是说做这种事,对于你与他来说,其实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你对我当年所做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就连那一场相许,也没有真心,只有假意!
我还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唯独那一场情,才算是真……看着顾言曦那滴水不漏的表情,李慕歌多年来的信念被彻底粉碎,藏在心底那渺小的希望也被瞬间浇熄。但他还是忍不住做出最后的挣扎。
“在我告诉你我手中握有的把柄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允许季意然上你,却连我的一个吻都要拒绝?”他舔了舔唇上的一片殷红,声音已降到冰点。
在听到“上”这个字时,顾言曦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稀薄的空气令他眼前的景象似乎越来越模糊。
“因为你与他,并不相同。”这是一句实话,但也是一句令人太容易误解的实话。
李慕歌闻言,唇角开始不停地上扬,所有的自嘲都被这诡异的弧度推到了风口浪尖。
“哼!不同?我与他能有什么不同?能做的事还不都是一样!没准我比他更好。”
他话音未落,顾言曦已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于是手指急忙探入袖中,却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
“你要找是这个吗?”李慕歌冷笑着手捏一枚银针,眼神里全是不屑。说话间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枚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顾言曦的脑后,顾言曦立刻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陷入麻痹,但五感却比平常更加敏感与清晰。
想开口问“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但嘴唇蠕动了一下他终究什么都没问。
只因,问不问,这般情景也再没有什么不同。
他就如同一块破布般被对方狠狠地扔到了床上,砸出一声连自己都觉得吵的巨响。
烛火还是那盏烛火,锦褥还是那床锦褥,只是那醒来时的温暖柔软,已不再……李慕歌的舌再次席卷而入。
与刚刚不同,这一次他用自己的伤口在他口中反复蹂躏、挤压,让自己的血强制性得侵入他的味蕾。他要他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啃噬着他鲜血的感觉。
以后每当他口中泛起血腥,就能想起他,想起他其实已非善类。
顾言曦经不住他如此粗暴的掠夺,那些甜美的津液顺着他的唇角滴滴涎下,在颊边、颈项滑下一道晶莹的弧度。
李慕歌眼中划过一道邪魅,五根手指灵活地探入他的口中搅动不止,同时唇畔一弯转战全身,将那流出的津液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全部舔/舐干净。
顾言曦双眸悄悄浮起一层薄雾,本该苍白无血的双唇此刻红肿娇艳,哽在喉间的呻/吟止于那搅在口中野蛮肆虐的手指。他用指尖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抓破李慕歌的血肉,这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反抗。
李慕歌对于那点反抗根本不痛不痒。
他抽回手指放在唇边一一舔/过,眼底始终带着一抹恶意的嘲弄:“季意然刚刚不也是这样对你的吗?你说啊,我与他到底有什么不同?”说到最后他蓦然大吼了起来,湿濡的手指也狠狠地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顾言曦的双颊立刻被掐出两个巨大的红印,但他似乎并不觉得疼痛,眸中射出一点洞如观火清冷:“广帛,如果你不能放下亡国之恨,那你就应该报亡国之仇。如果你不能放下我,那就应该忘掉那些仇恨。如果你全不能放下,就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总做不应该做的事,那也只能得到不应该属于你的结局。”
李慕歌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大笑出声。
他笑得前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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