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周元康,冷声道。
“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还望侯爷大人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周元康一边求饶一边扇自己的嘴巴,宁宣纵然有惊为天人的容貌,他此刻也是再不敢多看一眼。
他自是不知,京中世家子弟谈起安京候都是一脸忌讳,更曾有人戏称,安京候是一见倾心,再见寒心。但凡见过安京候并流露出对他容貌痴迷的人,不是再也见不到安京候了,便是再见了也不敢看他了。
“元康来安京还不到两个月,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代他给侯爷赔不是了!”徐正楷赶忙道,他吃过宁宣的亏,每次宁宣一看他他都觉得被鞭子抽过的地方还会隐隐作痛。
“哼,本候只是听闻周公子受了惊吓,没想到这惊吓的缘由如此错综复杂,竟然还牵扯到本候,若是别家子弟初入安京不晓得本候,本候还能算他是无心之失,但他是徐相国的亲戚,周大人又在礼部供职,竟也不知道,真是奇了!”宁宣冷笑道。
徐正楷还想再说什么,宁宣却拂袖而去,顾瑾冷冷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周元康也跟了出去,压惊宴成了鸿门宴,最后不欢而散。
☆、问罪
徐正楷回去就将此事禀报了祖父和父亲。
“都是孩儿的过失,没跟周元康讲明宁宣的事,没能早作堤防!”徐正楷自我检讨道。
“这事不怪你,人家有心设局,你怎么提防,越提防不是越入套了吗!唉!”徐言忠重重的叹息道。
“父亲,如此以来周长海必然会受影响。”徐子敬道。
“本来这事已经压下去了,他非要在众人面前戳穿,不就是想要闹大吗,唯今之计,我只能带着周长海一起去皇上那里请罪了!”徐言忠道。
徐言忠打算的虽然不错,可惜还是晚了,华阳长公主当晚就进宫面圣了,靖安帝本来见姐姐终于主动入宫见他,还喜不自禁,没想到竟是出了这样的糟心事,竟有人以为自己的外甥是男倌,靖安帝当即龙颜大怒,招徐言忠和周长海进宫。
徐言忠正准备就寝,宫里派人来宣他面圣,说陛下震怒,长公主也在宫里,他就觉得此次之事必然不能善了。
“徐国公好眼光,推荐的人才都是个顶个的有眼力!”华阳长公主一见徐言忠和周长海就冷声讽刺道。
“公主恕罪,陛下恕罪,老臣糊涂,请陛下责罚!”如果说徐言忠原本还打算带着周长海主动请罪,以求宽恕,如今他是半句话也不会替周长海讲了,只盼着这把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恕罪啊!”周长海更是吓的面如土色。
“你枉为礼部侍郎,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如何掌管国家礼仪?!礼部你不用去了,在家反省吧!”靖安帝道。
“臣谢皇上恩典!”
周长海和徐言忠磕头谢恩,战战兢兢的退出宫去。
第二日,周长海便准备了厚礼送到安京候府上,向宁宣请罪,宁宣笑着看了看礼单道:周大人原来不过是曹州知府,岁俸不过一百多两银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宝贝。
周长海闻言,知道自己又闯了祸。
果然参他的本子陆续传到靖安帝手中,说他如何压榨民脂民膏,贪腐受贿,买卖官爵,靖安帝大怒,当即下旨将周长海革职查办,流放北疆,其家眷迁出安京,永不得入京,而徐正楷也因为跟周元康走的太近受了牵连,丢了御史台的职位,被按了一个闲职。
王有德汇报的时候,宁宣正在院子里的枫树下下棋,此时枫树已经变红,十分艳丽动人,宁宣轻轻的落下最后一枚棋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次徐言忠为了讨好皇上可要破费了。”宁宣心情很好。
这一次可谓是一石四鸟,既除了周长海又把徐正楷弄出了御史台,徐言忠扩张势力的算盘没打成,还要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好好为赏珍宴准备,最重要的是,空出来的礼部侍郎和御史台主簿的位子他已经不方便再推荐人选了,这样就算父亲不主动推荐,皇上也一定会询问父亲的意见。
宁宣越想越高兴,一抬头却瞥见顾瑾板着一张脸立在一边,好心情立时去了大半,自从那晚从长庆楼回来之后,顾瑾就一直如此。
“怎么了,你生气了?觉得我做的过分了?!”宁宣问道。
顾瑾摇摇头,依旧抿着嘴。
“若不是他心生歹念,我就是想引他入套也无处下手啊!”宁宣道,他有仇必报的恶名早就已经传遍安京城了,只是一想到顾瑾也会觉得他恶毒,便不由得气闷。
“那你也不必用这种办法啊!你不是明明知道他会起歹心才这么做的吗?!”顾瑾突然横声道。
要杀头了!王有德在心中哀嚎,没等着宁宣发火就赶紧跪了下来,他虽是总管,如今却管不了顾瑾这个贴身侍卫了,只是顾瑾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他这个总管也少不了跟着受罚。
“滚下去!”宁宣斜了王有德一眼。
王有德如蒙大赦赶忙滚的远远的,自从顾瑾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侍卫上任之后他常常有种脑袋可能随时不保的感觉。
“你是生这个气啊!”宁宣看了看顾瑾道。
“你是什么人,他也配...肖想你吗?!”顾瑾脸色十分难看。
“他这不是自食恶果了嘛!”宁宣却是笑了,心情比刚才更加明媚。
“那也不行,你以后要是想除了谁,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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