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员工忘了我。”
“你是老板?”
“呵呵,终于知道了?我十六岁就已经参与经营这家酒吧,真巧,你的那个x经理,是我的同事。”
真是造化弄人。我只有苦笑。
“缘分就是奇妙,原来我一直以来看不顺眼的人,居然成了我的vip,坐的是酒吧最好的位子,喝的是最好的酒,真是太有面子了。”
原来她一直忍气吞声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原来他一直都在暗自发笑,早已暗自对我不住鄙夷。
陆呦永远是耍嘴皮子功夫厉害,一丁点实力也无,若真想赢过我易如反掌,她只是不屑与我计较,我明白了她之前那些默不作声的眼神,不是隐忍,是高傲,真是大度。
“你已经十八岁了,应该有点脑子,只顾着和人吵架,有什么意思。”她发出一声轻笑,讥诮道,“有些事情,输家赢家早已注定。”
这时候苏阳□□了一声,下意识地抱住最近的人,像个小孩子一样。
看着那样亲密的动作,脑子疼。护住阳阳的应该是我,帮他把脸擦干净的应该是我。
原来我那么没用,苏阳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想要为苏阳做这一件事都做不好,纵然硬着头皮舍生取义,都还不如宋倪一挥手。
“好了,看你伤得也不轻,早点回去吧,苏阳我带走了,总比现在被你照顾要好点。”
宋倪慢慢把苏阳扶起来,身后驶来一辆黑色的奥迪,司机匆匆出门,一同把苏阳扶进车里。
在开走之前,一只纤细的手从车窗里伸出,一松手,几张百元钞票落下,宋倪借后视镜,和我说道:“打车回去吧,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快走。”
黑漆漆的车开走了,留下孤零零的我。
当然还有一百块钱。
“db。”我念到,无助之感伴着全身伤痛压得我喘不过气。
这时候巷口跑回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哎呀!”咚咚如一阵风一样飞进来,手里多了一瓶防狼器。这种时候也只有这个女汉子陪着我了。
“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其他人呢?苏阳怎么也不见了?”然后看到地上的一百块钱,惊讶道,“你把他给卖了?”
“……没有。”要卖,他也不值这个价,“宋倪女王神通广大,都摆平了。”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叹了口气,扶我起来。
“你不是去叫警察了,怎么还是一个人?”我问她。
“我走到拐角,想了一下,报警到警察来这段时间,你不死也残废了,再说被叫到警局咱们更麻烦,所以去附近超市买了防狼器就赶来了。”
我无语。
“走吧。”她把我的手架到她脖子上,非常豪爽,“你这个样子回家会更惨吧?”
确实,要是被家里那两个人看到,又要遭受一翻羞辱,说不定还要罚睡酒窖。
“帮我附近找个宾馆待一晚好了。”我无奈道。
“睡什么宾馆啊?这附近的我都看了,不是‘未成年禁止进入’就是‘学生半价’,多不干净,去我家吧,安全点。”
“我觉得更不安全……”我说。
“你想得美。”她嫌弃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如遇不测她把我给那啥了,赚到的还是我,点头同意。
“等一下。”
“又怎么了?”她说。
“那几张一百块钱给我拿过来。”我冷静道。
她翻了个白眼:“出息。”
管它呢,反正钱跟我又没仇。
每个人的性格都与自己的成长有着直接关系,你长成如今这番惨不忍睹的模样一大部分取自你的家庭,好比如韩剧里百毒不侵的女一,不是爸爸死就是妈妈残,似乎整个国家不弄个家破人亡都没有脸出门。好比如我,十多年来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成了不要脸的最佳代言人。
而咚咚呢,从认识伊始我对她的背景就颇为好奇,这个外表柔弱的女汉子到底是在怎样的背景下长大,经历了些什么,而当我跟着她来到家的时候,答案已了然,也对她产生些许心心相惜的同情。
确切的说这不算个家,她带着我穿过几条街后,来到一处供销社。
“你住这?”我抬头望着比弄堂还要老旧的黑房子,楼道还没有灯光,“你一个女的,每天进出这地方不怕蹦出个鬼?”
“有什么好怕的。”
“那么穷酸的地方,每天都绝望想着要跳楼吧!”我命虽苦,但起码表面上我还是有个有模有样的房子。
“那恐怕难,我可住不高。”
我才知道这里还有负一楼。
穿过重重走廊,才发现原来魔都居然有这么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原来你时时刻刻紧贴着的路面,所谓的“地面”,实则内有乾坤。
昏暗的灯光打下来,照着人影绰绰,偶尔经过一个房间就听到嘈杂声,有敲鼓声,有哭声,有男女的吵闹声,飘出的烟味呛得我难受,我稍稍撇过头去看个究竟,被咚咚阻止,说道:“别乱看,里面的,在抽□□呢,你眼神不正常,别人以为你来者不善,那时候你的伤可不像现在这样了。”
真难想象,这儿的人生活得如何颓靡。
而咚咚似乎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走在前面没有任何害怕的迹象,自如地穿梭在深深的走道,如果放在抗战时期,那她一定是驰骋地道战的娘子军。
我一字不吭地跟着,来到末尾一面锁着的铁门。
她打开锁往外拉,门拖着地发出嘎吱的声音。
“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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