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没想他就进门时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老僧入定了!梦里闲怒了。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从没有别人拒绝他的。于是偏偏消停不得。各种言语动作,明逗暗激不在话下。云泥在宫中长大,这辈子遇到过最流氓的人就是李修一,也不过纸上谈兵而已,哪里有明刀实枪的经验。心中很有些慌乱。那梦里闲又动手动脚没个消停,甚至还打算把手探入他裤裆!云泥也怒了,于是一怒之下顺势将梦里闲压住他所有动作。却没注意李修一突然推门进来,这场景倒像自己兽性大发正好被捉女干了一样。
李修一见云泥很快恢复常态,一脸镇定,就像刚刚把聿河第一按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似得,便没趣的转过头,打量床上撑着头的那位,摇摇头说:不过鼻子比我更挺些,而已。说不定也是捏的。
眼前这人不仅破坏了自己的闲情,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梦里闲翻个优雅的白眼,缓缓坐起身,悠悠道:我就是没鼻子,也定比你好看百倍千倍。又勾唇讽刺一笑:世人总爱用掩饰,令自己更添丑态。
很明显李修一属于,宁愿智商被被人踩几脚又撕的稀巴烂,也不愿意容貌一丝沾灰的人,对于聿河第一的践踏,立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瞪大了眼差点一蹦三尺:你你你!梦里闲站起身,摇曳生风,步步迎香,轻轻走向桌边坐下,笑道:原来还是个结巴,真心疼。
又倒了一杯茶,向着李修一道:喝茶吗?可以败火。李修一很委屈的样子,嘟囔:好男不给女斗!又朝天哼一声增强气势,直接向外走去,云泥漠然跟在身后,留下梦里闲笑得花枝乱颤。
第五章
李修一愤愤走回客栈,一边走一边想,这世道,连卖身的都这般无法无天了,还有没有天理。吐槽了一番,直接拐去找谢西风。
谢西风正在书房研究山南省地理志,听见通报,想这惹事精要么就是来无事生非,要么就是来找自己收拾烂摊子,绝没什么好事,直接回:说我不在。却没想到本来行馆里的人都记得这人,又仗着有云泥开路,李修一直接跟着通报的溜了进来,在外面听见谢西风的话,大声叹道:爹不疼娘不爱,唯一一个朋友还躲着我,莫非是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唉!
谢西风听见说话声,摇摇头打开门,就见到前一刻还大发言论的高岭之花苦着脸蹲在门边,见谢西风开门,幽幽深叹一口气,感情非常之到位,就像下堂的弃妇。
谢西风让进李弃妇,边进门边左右打量原来你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还以为你金窝藏娇呢。
谢西风淡淡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见你,而已。表情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李修一撇撇嘴:就算穿上裤子不认人,也要记得你还欠我好多银两!
谢西风踱回书桌边,从一本书中翻出一封信道:给你的。
李修一满脸竟然会有人给自己写信的神奇表情,接过来一看,却是周玄送来的。拆开来看,前半部分说朝中形势,后半部分叮嘱李修一不要闯祸,最后缀一句
甚念,早归。
李修一本来是毫不在意的,但是刚从春归此处回来,看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粗鲁的将信塞进信封,扔到桌上。为了赶走那种怪怪的感觉,李修一破天荒的主动谈起正事,表面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时候去救灾?
谢西风很有大白天见鬼的感觉,挑了挑眉回说:戚奉中没有动身的意思,我只是个监察。
李修一也没指望会听到马上动身这种话。毕竟,悲天悯人只是伟人的美德。朝中之人想的不过是怎么争权夺势,怎么巩固地位,会有谁真正在乎天下万民的生死呢。同样对百姓来说,江山是姓周还是姓吴郑王也不会有人在意,唯求安生。
这个世界其实公平的很。
谢西风又说:皇上早有心整治,为臣者,自然为君分忧。又一脸无公害的勾唇轻笑:戚奉中一班人贪的银子,都是我们的垫脚石。
李修一不在乎的斜眼道:老妖精,哪天把你自己算计进去我才高兴。
谢西风唤人端进一个火盆,夹着那封信的一角。凑近火盆点燃,眼见着快要烧到手,才松手,又看着那个角被烧完。才换了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吧,六皇子不放心。
李修一浑身不自在,色厉内荏道:关他什么事。
谢西风摇摇头,笑的暧昧:你今天吃了鸭嘴?
诶?忽的反应过来谢西风在嘲笑自己嘴硬。没趣的说: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走了!
转眼又是几日。
这几日里,李修一天天跑春归此处,无非就是和梦里闲斗斗嘴,二人建立了深刻的战友情谊,不过是对立的战友。云泥从最开始被梦里闲调戏的坐立不安,现在也能漠然沉默以对了。
这日,李修一又贱贱的溜去了春归此处,进门就看见一身大红袍子的梦里闲,在大厅西北角的桌上,谈笑饮酒。
那桌上一共三个人客人,看得出坐北面的是主子,另两个是随从。坐北面的那个人穿一身如意云镶边的藕色直裰,头戴玉冠,眉目和煦,笑容温柔,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标准外观李修一默默腹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外表温良谦恭让的伪君子了。那两个随从,一个是文绉绉,手无缚鸡之力的惨白书生,一个是眉飞入鬓,两眼炯炯的壮猛武夫。
再看梦里闲,李修一有点纳闷,这厮向来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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