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谁看见了孟思扬,立刻用步话机通知。孟思扬刚从楼顶上下来,立刻进入两个警察的视线。他们没敢打草惊蛇,急忙小声通知其他警察,并悄悄在后面跟上孟思扬。
但跟上孟思扬不是那么容易的。孟思扬尽量不走正路,而是在楼顶上穿梭,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到地面上。他几乎是直线行进,而警察则不得不拐弯抹角的跟着,速度也远不如他。但很快不断有警察发现孟思扬的踪迹。秦国胜根据警察报告来的线索,在地图上描出了孟思扬行走的路径,立即通知他即将要到的区域的警察做好准备。
孟思扬刚爬上一个楼顶,早就趴在楼顶上的三个警察迅速扑上去,举起手里的枪。孟思扬大吃一惊,但还是觉得警察不会真开枪。他掉头原路返回,从楼顶上跳下来,刚落到较低的一个房顶上,警察开枪了。孟思扬立刻听出来,并不是普通的枪弹,而是麻醉弹。一发打中了他后肩膀。孟思扬心里一沉。他翻过一个围墙,就开始感觉头晕眼花。他尽力让自己保持神志清醒,但越来越难。他迷迷糊糊看见前面一栋楼,后面有许许多多的窗户,像是宿舍楼。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了三楼的阳台上。阳台的门没有关,虚掩着。他轻轻推开进来了。
果真是一个宿舍,而且是学生宿舍。周围有八个床铺。宿舍里一片静怡,孟思扬实在走不动了,往地板上一躺就睡过去了。头歪过去的时候,他看见耳边放着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
警察们追到围墙前面的时候,停下了。
“这是哪儿?”
“一中,高三校区。”另一个警察说。
“小心点儿进去,别打扰了学生。”秦国胜说。
这个围墙并不高,警察们很迅速地翻了过去。秦国胜看着地上的痕迹,说:“他身手没那么好了,好像是中弹了。”
“好!”警察们兴奋了,“他跑不了多远!”
但警察们抬头看见面前的宿舍楼时,犯难了。一个警察说:“这好像是女生宿舍。”
“妈呀,这小子不会真的闯到女生宿舍里去了吧?”
“孟思扬一世英名哟,付之东流了。”
秦国胜说:“对他来说没什么。关键是麻醉弹过几个小时就失效了。几个小时内我们不能进去找的话,他醒过来,恢复了体力,想逃走可太容易了。”
“可是……”警察们面露难色,“学生们都在睡觉,还是女生宿舍,我们怎么好进去搜?”
秦国胜看看表:“等!这小子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到这儿来。学校里不像外面,除了宿舍楼和教学楼之外,都是平地,发挥不了他的长处。而且这些楼没有外面那么高,中间距离也比较大。只要我们包围这栋楼,他就插翅难逃!”
“可明天星期一,学校正常上课,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严重干扰学校的秩序?”另一个警察问。
秦国胜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也好,亏他逃进了女生宿舍。要是男生宿舍还麻烦了,他随便化妆一下,我们也不大记得他的相貌,很可能让他漏过去。这儿可不一样了。”
十四五个警察,将宿舍楼围了一圈儿,枪口指着所有窗户和大门口。
孟思扬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后背上软软的,并不像躺在水泥地上。他心里一惊,下意识以为自己被捕了,正躺在监狱的床上。他意识迅速清醒了,第一反应一个鹞子翻身跳下来,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孟思扬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周围并不是警察,而是几个女生。
“他醒了!”一个女生叫道。
所有女生都凑过来。一个女生问:“你到底是谁呀?怎么会躺在我们宿舍里?”
孟思扬大脑迅速理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记忆和昨晚接上了——自己跑进了一个宿舍楼里,没想到是女生宿舍楼。他没回答,急忙小心翼翼到了阳台上,往外面猫了一眼,并没看见警察。警察当然不会躲在明处监视。
原来一个女生起夜的时候看见了孟思扬,当时就吓得尖叫了一声,把同宿舍的女生都吵醒了。不过她们看见孟思扬一身脏兮兮、手上脸上都有擦破损伤,昏迷不醒,惊疑不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孟思扬年龄大约和高一的学生相当,而她们都上高三了,孟思扬看起来比她们还都小。两个女生认为他是本校的学生,闯进女生宿舍图谋不轨。另外两个女生则不同意,她们觉得孟思扬是个可怜人,受了重伤。但对于孟思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她们几乎可以确定,是从阳台进来的,因为门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
最后她们没有报告老师,但也都没敢睡觉。下铺的一个女生很大方地让出自己的床铺,把孟思扬抬了上去。她们没发现孟思扬背后中的麻醉弹。
孟思扬伸手从背上把麻醉弹拔下来,已经失效了。他盯着窗户外面,知道警察肯定在暗处躲着。另一个女生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孟思扬简单地说了句:“我不是坏人。不过还是打扰了,抱歉。”看女生有六个人,从怀里抽出六张百元钞,扔在窗户前的桌子上。但他没打算离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离开。已经五点了,天微微发亮了。等天亮后,孟思扬在警察面前的优势就会彻底丧失。
几个女生嘴巴张大成了o形。一个女生脑子一转,叫道:“你是小偷!”
孟思扬刚要反驳,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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