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钻出了还带着玻璃刺的车玻璃网上游着:舒年歌,你不能死啊……
当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耳边尽是那熟悉的哭声,听起来像是连嗓子都哭哑了。
年歌无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雪白一片的病房,还有护士用英文和谁交流着。
太好了,这个是消毒水的味道,他没死,最终还是自己把自己救回来了。
“小歌!”舒释看见年歌睁开眼睛了,迫不及待的唤着他,苏慧和舒翘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哥,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医生说,这次辛亏是舒年歌自救了,只是有几次皮外伤,没有严重的内伤。
他醒来之后,并没有觉得自己伤的多严重,很快的坐起来半倚在床上,脸上扎着的绷带让他很不舒服。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了。”年歌看着舒翘新一轮哭够了,这才缓缓开口到“我好怕,死了留下你们在我葬礼上哭的太伤心了怎么办?”
“你还知道你有家人吗?”苏慧哭着骂道“你知道妹妹亲眼看着你开车冲进海里有多害怕吗?”
“哥,只要你好好,只要你好好的!”舒翘扑进年歌的怀里,年歌用扎针的那只手轻轻的扶着她的秀发“我答应你,真的会好好保重自己了。”
“真的吗?”她抽抽搭搭的再次验证道。
“真的,我和你保证!”年歌学着小时候那样子伸出小拇指,兄妹俩勾住小拇指,幼稚的动作才惹得年歌笑了。
从医院回家之后,年歌的情绪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这么喜怒无常的,也不会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整个人活泼了很多。
舒翘忧伤的看着年歌左边脸颊靠鬓角处的那条被碎玻璃划出的疤痕,虽然疤痕淡去会不明显,但是始终还是会留下痕迹的,但是年歌反倒每次都不在乎的说“上次说要毁容,结果真的毁容了。”
年歌的心情是真的好多了,有一天两兄妹独处的时候,聊到这个疤痕,居然很俏皮的警告道“不要告诉他这道疤怎么来的,不然你哥身上就会伤痕累累了。”
“你看看你的脸,你看看你的腿,我就要告诉他,我就让他狠狠惩罚你,反正我和他联手出卖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乎!”舒翘故意唱反调,可是她只是说着玩玩的,俊儿没有亲眼看见,可是若是去想象可能更加恐怖,她可不希望俊儿也经历这样恐怖的事情。
而且……好像这样说话的方式,会让年歌心情更加舒畅,会让他有俊儿在身边的感觉。
“哥,你放心,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帮你看着俊儿,什么妖魔鬼怪统统挡掉!”舒翘讨好的拍马屁。
“就你?自己都搞不定,还搞定我那宝贝呢?”年歌略带嫌弃的样子。
“哥……你们,你们……”舒翘支支吾吾的,又十分好奇的样子“你们那啥那啥过吗?”
年歌沉默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嗯。”
“你们……每次见面一定,小别胜新婚吧。”年歌斜眼睨了她一眼,这真是他那个纯洁如玉的妹妹吗?“没有,他那时候小,我怕对身体不好。”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舒翘大着胆子说着,句句精准无比的戳年歌心窝子上“很后悔没多做吧。”
☆、素斋祈福
“有些事情太明白对你自己没好处。”年歌冷笑道,舒翘撒娇式的搂着年歌“我不能问吗?你也很想找个人诉诉苦吧,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那个对象也不是你,你是男的吗?”年歌冷斥一声“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非和别人讨论上床的问题干什么?”
“你就知道我没有……”舒翘撅着嘴回击了一句,耳朵被揪住了,简单利索的一句“谁?”
“我……我开玩笑的。”舒翘红着脸打圆场。
“要是让我知道谁在你婚前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非把他阉了不可!”年歌阴沉沉的警告道“别和精神病人讲道德观。”
“你和他结婚了吗?那你怎么……”舒翘不服问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我可以你就不可以。”年歌难得霸道无理。
“噢……难道你是下面的那个?明白了。”一脸龌龊的笑容,年歌加重了揪耳朵的力度“你就对你那个小哥们这么有自信?”
“喂喂,你们……你不怕俊儿的妈妈找你算帐吗?”舒翘因为年歌当初的嘱咐,很久没有和俊儿联系了,他以为是俊儿和年歌关系破裂了,出了什么事情。
“阿姨……”年歌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她已经去世了。”
舒翘噤声,年歌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你们高三结束的那年暑假意外去世,其实在那之前我离开俊儿只是因为被阿姨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啊……”这个消息“咚”的一声砸在舒翘的脑袋上“去世了!”
“之后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麻烦一件叠着一件,如果不是意外被妈发现了,我想我和俊儿已经在一起了。”年歌伸腿放在对面的凳子上“这些事情千万别说漏嘴了。”
“我知道。”舒翘带着严肃的小表情点点头“我一定不会说漏任何事情的。”
一年过去了,又是一年的暑假,今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
今年连个拌嘴的人都没有,平时还有一个讨人厌的童秋和他吵吵架斗斗嘴,可是童秋因为越来越混,大学上到一半就被开除了,现在被爸爸赶到公司工作了,哪来什么暑假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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