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医生给我多缠了几道绷带呢,没想到他反而骂的更狠了……真是失策……”
费利有些好笑的看着小布说:“这基本上都是在骂我吧,而且因为你受了伤,骂我反而骂的更狠了。”说到这里,费利顿了顿,用手指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恐怕待会回办公室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有人在等你?谁啊?”小布开始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突然她恍然大悟,“你说易德?”
“不是他还能是谁?”费利叹了口气说,“女朋友伤成这样,他不揍我就已经算好的了。说不定他还真想揍我一顿,到时候你可得拦着点啊,我可打不过他。”
“不至于吧?”小布眨眨眼睛,摸了摸额头上的绷带说,“要不然我现在揭下几层来,或许能好点?”
“不用那么费事儿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费利说,“让他等的久了,他肯定更生气。”
到了办公室门口,小布走在前面先打开门。没错,易德正坐在小布的座位上,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沿。
“嗨,亲爱的,你怎么在这?”小布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叫我亲爱的也没用,你赶紧进来吧,以你的身高根本挡不到你身后那个人。”易德站起身,冲小布身后勾了勾手指说,“费利,我有话要对你说。”
小布三步两步走进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费利无可奈何地走进屋,尴尬的笑了笑对易德说:“你先不要冲动,听我解释……”
“请你解释?你叫我怎么听你解释?”易德的火气明显不小,“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老去管他们一家人的事,现在可好,小布的头都被他们打破了!好,你告诉我,事情解决了吗?”
说起这个事情,费利有些尴尬的摇摇头说:“我看他们家如果继续闹下去,恐怕……”
“这个结果我早就想到了。”易德看着费利说,“说实话费利,这件事情不是你应该掺和的。当初在屋顶上见那个男孩儿的是我,办砸了这个任务的也是我。你不是当事人,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形,那个男孩看着我的表情,根本就是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抱着婴儿,居然跟我说那不是他的妹妹……他们的家庭乱成这样,又有前妻又有继母,根本就不适合一个青春期孩子生活。那男孩活着的时候就乱成这样,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死了,做母亲的怎么能解得开这个结?你想去解决他们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别拉着我的小布!现在可好,调解不成,小布受伤反倒更坐实了那女人情绪不稳的事实。费利,我劝你不要那么单纯。当时的情景小布已经跟我说过了,那个继母赵可可所说的话哪一句都没有考虑过母亲的心情,说实话,那女人被揍是活该!”
费利根本无法反驳易德,他想想当时的情况,那个名叫赵可可的女人,无论是每一个行动或是每一句话,确实都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郑筠梅的心里。这个女人让人打心眼里对她没有好感,看她那时的态度,简直让人恶心。
费利想,难道一个女人可以有几张不同的脸展现给不同的人么?昨天晚上当那个女人向他求助的时候,可以说是楚楚可怜,每一句话都觉得挺诚恳的。尤其当她说起男孩自杀的原因,她表现的那么无辜,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今天,当赵可可面对男孩的生母--自己丈夫的前妻时,她虽然表面上处处都处于弱势,但实际上她却获得了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丈夫的维护。
想想看,那个赵可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男孩的生母郑筠梅却已经四十出头。看郑筠梅形容憔悴的样子,这两天恐怕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无时无刻不处于极致的痛苦之中。面对这样的郑筠梅赵可可真的像表现的那样毫无还手之力吗?这更像是表演给她丈夫陆建超看的一出戏。
易德看费利的样子,知道他又陷入了沉思。易德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我光用猜的也能猜到这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想看,丈夫和前妻儿子死了,而且死因很可能与她有关。对赵可可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丈夫站在自己那边。你看她做的事吧,她说男孩的生母也就是丈夫的前妻威胁她又殴打她,这样的话,她丈夫本来因为儿子的死对前妻产生了同情,现在又不得不转向她身边,与她同一战线。不得不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维护自己的利益。”
费利叹了口气,不得不点了点头,他心里承认,易德说得很对。
“我也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易德站起身看着费利说,“我劝你还是消停几天,别再折腾我的小布了。”
说完,易德抬起手摸了摸小布头上的绷带,有些心疼抿了抿嘴角,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布冲着易德送出一个顽皮的笑容,转瞬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她看着费利,忍不住开口说:“费利老兄,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实在不能明白,作为一个父亲,那个陆建超怎么对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前妻这么狠心呢?”
费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他不是对自己的儿子和前妻狠心,你明白吗,小布?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可是他和赵可可所生的女儿还活着,他之后的生活还可以过得下去。他和前妻的婚姻已经破碎了,但是他的家庭还算是完整的。他是个理智的男人,理智甚至有些可怕。我不得不说,他做出的决定逻辑上看起来似乎对的,虽然这非常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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