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误入尘世的天神,美得惊艳无双。
我出门在城中闲逛,见城中众人都聚集在城南,便跟着往城南去了。城南有一处宽阔广场,此刻广场上搭建了一处方形擂台。有许多匠人正在忙碌,路过看热闹的人也都围在擂台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想这可能是某个比武擂台,终究于我关系不大,我走过擂台,向着城内走去,走了没多久,来到了繁华的闹市区。闹市区人声鼎沸,人山人海,我挤在人群中挪动了好久才挤出人群。也就是这时,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叫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帮身着黑衣的男子,个个执剑朝一处酒楼冲去。
里面不断有人仓皇失措地跑出来,人群立即乱了阵脚,朝四处作鸟兽散,我被人流冲着朝外退去。随即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又听得一阵噼里啪啦木块碎裂的响声,几名黑衣男子从酒楼二楼落了下来,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随后翩然落地,他回眸的一瞬,我差点惊呆在原地,“大师兄。”我低低喊了一句,当然杜冷月是听不见得,我着急起来,逆着人流朝杜冷月的方向冲去。黑衣人落地之后,又起身赤手与杜冷月打斗起来,杜冷月不过几招就将几名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张嘴就想喊他,倒是还没开口,一道艳丽的红色从天而降,端端地落在杜冷月身侧,那是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手中执一柄铁扇,扇面展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灿若桃花的勾魂眼,那双眼我是记得的,“无为。”我脱口而出。
远处的无为微眯起眼,凝眸注视杜冷月,我见他伸出手揽住了杜冷月的肩膀,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我。我连忙背过身,又听见无为慵懒的声音:“我们走罢。”我测过脸,看杜冷月与无为离开,不知所措。
人群总算安静下来,我却心乱如麻,走进隔壁街的酒楼点了壶酒,又叫了两道小菜,我边吃边想,越想又越觉疑惑:杜冷月分明是与冷落花去了落花山庄,怎会与无为在此?我仍记得上回两人之间的险恶气氛,显然杜冷月是排斥无为的,既然排斥又怎么如此亲密?算了,纵是多想也是无益,我用完酒菜,决定信步走走。
晚上的泉州城灯火辉煌,莲灯浮水,我走在河边,看那一盏盏莲灯随水而下。这时,河边人影零落。我见一处灯火辉煌,又有丝丝竹弦之声,便朝那处走去。我还没走近,有人从身后扣住我的脖子,低沉如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活命的话,乖乖跟我来。”我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无法动弹,被那人牵制着来到一处小巷。男人怕我挣扎,点了我的穴,我无法动弹,男人将我狠推向墙壁,黑暗中我看不清男人的脸。他的鼻息打在我脸上,让我不寒而栗。男人的眸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幽绿如同鬼魅,周身散发出邪恶的气氛。
“你是钟明雨?”男人在我耳边低低地问,我还想作垂死挣扎,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呵呵,对方压抑住笑声,拍了拍我的脸,道:“你这张脸谁人不知,想唬我呢?今天你要是老实了,我就放你一马。”我惊愕,心说不妙,男人捏住我的下颚,力道重地似乎要将骨头捏碎,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九玉在哪儿,对吧?”九玉,男人说出的这个名字让我瞬间失力,全身都在颤抖,我心跳得急,大口喘起气来。我的目光失神,男人察觉出我的异样,一个狠辣的耳光扇了过来,“你装呢你?”
我不说话,光是男人方才说出的那个名字便叫我失魂落魄,心乱如麻,我无法思考,只是倔强着不回答。“你小子,不想活了。”男人语气愤怒,使劲地掐住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强力的窒息感让我挣扎起来,又动弹不得分毫。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我仍是没有说话。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另外一人沙哑的声音:“他或许真不知道,你杀了他,九玉若是活着,早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暗无声
醒来时,我一阵头晕,眯起眼打量四周,这是一处后巷,打更的鼓声在四周回荡,我睁着眼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苦笑,将九玉这个名字默默念了几十次,为什么?每念一次都似在滴血,呼吸困难。可我,什么也不记得,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我曾听林珠儿说起无为阁在泉州城有处据点,名叫云楼,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杜冷月,我想着去云楼打探一番。我走出巷子,一路打听,总算找到云楼。说起云楼,只是城北一处普通小楼,既不奢华,也不恢宏。楼前匾额上书云楼二字,字体飘若浮云,仙露明珠。云楼内门庭冷落,外间不过一人,正坐在柜台前拨弄算盘。我问他这里可是云楼,那人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我随即又继续拨弄,甚为冷漠地说:“这里只接单子,公子若有想除去的人,将人名与价格报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如果生意成交自会通知公子。”我连忙摆手,料想再作停留也是无用,转身走出门外。
我才走出门外,便见一大堆衣着华丽的男女经过,走在最前方的人一袭白衣,月牙白的头绳长可及腰。我愣了,脱口而出:“冷庄主。”我这一喊,队伍停顿下来,白衣男子回首,一张精致冷俊的面孔望向我,嘴角含笑:“钟明雨,又是你?”我嘴角机械一抽,快步走到冷落花身旁,满脸堆笑:“冷庄主,我大师兄没与你在一处?”冷落花不自然地皱眉,冷声回答:“不在一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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