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找到了!”月老乐呵呵地向屠酒儿和琼华招了招手,待拿好那块木牌看清楚后,他却立即呆住了,嘴张得老大,足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二人对看一眼,在树下疑道:“怎么了?”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丫头竟有如此命缘呐!”
屠酒儿心里咯噔一声。
这下好了,老头这个反应,看来不论和她拴在一起的是谁,都绝不可能是明漪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了。
她极想掉头就走,捂住耳朵,永生永世都不知道才好。
“是谁?”琼华皱眉问道。
屠酒儿屏住了呼吸,她又害怕,又止不住地想听。
月老把掌心里的木牌抖出来,悬于指尖,笑嘻嘻地给下面的两个人展看。
只见那木牌之上拴着的红线延向——
延向——
没……
没有红线?
屠酒儿睁大了眼睛,十分不解地盯着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孤零零的什么都没系的小小木牌。
“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孤独终老么?”
月老掂了掂手里的牌子,解释道:“那倒不是,虽说孤独终老的人很多,但实则老天为每个人都安排了姻缘,只不过有些人有缘无分,终身不得机遇罢了。像这种看不见红线牵引的,只有两种,其一,已经死去却还没来得及把牌子摘下来的人……”
“我才没死呢。”屠酒儿咕哝道。
月老笑道:“那是,那是,不是还有一种情况么?这其二,便是与之联姻的那位,是地位远远在我之上的仙神,我因分量不够无权僭越,便无法使之显形。”
“什么叫地位远远在你之上的仙神?你说明白一点。”屠酒儿急道。
“我无法僭越的地位,就是玉皇大帝啊,神尊帝俊啊,这种级别的,都算是。他们因生于太古时期,命与运都先于三界诞生之前,姻缘什么的也无法为我辈窥探,故而名牌也根本没入此园,才会造成你的名牌无线可连的情形。”
“那神尊的儿子小金乌算不算在内?”
“这个……”月老为难地思考半晌,“……应是不算的,他在三界创世后才出生呢,这园子里是有他的木牌的。”
“那到底是谁?你就不能列举明白点!”屠酒儿气道。
琼华压低了声音警告般向屠酒儿道:“三三!”
“我……”屠酒儿看了眼琼华,只得不情不愿地为自己的言行道歉,“失礼了。”
“你们要看的我翻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了,要不再看看别的?”月老无奈地耸耸肩,把屠酒儿的名牌挂回去。
“唉……那,方便看看一个名叫明漪的人么?我想知晓她的有缘人。”屠酒儿心里又多加一句,知晓了就立即去杀掉这个不长眼水的蠢货,“拜托您了。”
“行,左右我今日闲了,给你这小祖宗找便是。”
月老态度很好,一直在笑,吭哧吭哧地又爬下来,带着屠酒儿前往人类的桃林区域。
琼华一时没动,沉默地看着屠酒儿急切切地跟着月老走远。
明漪。
明漪。
月老问清楚明漪的出身和身份后,再次一头扎进桃花枝丛里去翻。只是这一次他来来回回爬了许多树,都没有什么成果。
屠酒儿急得一直催他,催得月老都寻晕了,都还没寻到明漪的木牌。
与屠酒儿确认了一遍明漪的各方面讯息后,月老原路返回再找了一次,仍无果。
“你这是不是记得不全啊?”
“不可能啊,三界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自创界三万年来,我就从没在这桃林找不到一个活人的木牌……”月老忽然顿了顿,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哎呀,我竟忘了这一茬。”
话落,他凭空一抓,抓出一本厚厚的大册子,往指尖吐点唾沫星就开始翻。没多久,他哎了一声,把册子递给屠酒儿:“你看,我就说么,我这里从不会漏记谁。你说的这个明漪,是不是已经死了?她的名字可记录在逝者簿中呢。”
屠酒儿一听,接过来册子看都没看就又扔回给了月老,“你老糊涂了吧?她可活得好好的。”
“不会啊,我就从来都没记错过一笔,你看看,这明明白白写着她死于癸卯年九月初八……”
“还说不糊涂,今年才庚子年,癸卯年是两年以后,你怎知她死于两年后?”
“这不可能!”月老急了,拿着册子来回翻,“这是y-in司府狱的阎王亲自送上来的,不可能有差错。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他,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说罢,他全然不顾还有两个陌生人在自己园子里,抄起逝者簿便急吼吼地撩起衣袍跑出去了,腰后别着的两个大葫芦来回颠出巨大的咣咣当当的声响。
“喂!”屠酒儿追上去两步,眼看追不到,只得停下来喘了口气。
这算怎么回事?
琼华走到她身后,轻轻搭在她肩上:“算了,走吧。”
“姑姑,”屠酒儿眸中燃起希冀的光,踌躇着看向琼华,“既然这其中有差池,阿漪的名牌也不在园中,那我的是不是可能就和她……”
“不可能。”
“为什么啊?”
“如果她和你曾经连过,就算她死了,你的木牌上也会残留半根红线。只有一个从未入过园的人和你相连,才会出现没有红线相系的情况。她是凡人,必定是入过园的。”
“是……这样吗……”
那双桃花眼中的光又黯淡下去。
琼华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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