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一团旋舞的火焰穷追不舍,长谷部刚准备皱眉反驳,对方的一句话就堵得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啊……太好了。”火神垂下了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所以长谷部无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神情。火神抓了抓头发,长呼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火神抬起头,露出了进这个房间后的第一个笑容。“我还以为是狐之助和那个什么政府勉强你了。不是的话,真是太好了。”
“是时之政府,请您好好记住。”狐之助一脸纳闷地辩解道,“还有,勉强什么的……”竟然还没记住时之政府全称的审神者才让我们觉得勉强好吗!
长谷部坐在那里,冷着脸一言不发。他一头雾水,为何对方听到自己的回答,会一脸如释重负的轻松模样。什么“真的太好了”,竟然还反复强调了两次。得到自己的认同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自从被接连舍弃了两次后,长谷部就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注定是不可挽回的。无法强求,只觉遗憾。但还是有残留的灰烬在心底啃噬,一些自己无法看见的微弱火苗,会在长夜中点燃无穷的大火。
久而久之,原本的惴惴不安和怕被丢弃恐惧,都诸数变成了麻木。
如果自己再一次遭到抛弃的话,应该能十分坦然地面对吧。
毕竟这是无法挽回的。他心想。
“没差啦没差啦。我会记住的。”火神十分敷衍地拍了拍狐之助的脑袋,随后不由得坐正身子。
“长谷部先生。”他唤着对方的名字,“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懂,熟悉之前可能……啊,不,我肯定会出很多的错误。但如果有长谷部先生在身边的话,我觉得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长谷部抿着嘴看着火神。他面色平静,石榴色的瞳孔里恍若蛰伏着一只野兽,那只野兽轻轻地呼吸着,呼出的气息将两人四周的气氛都一并晕染开来。
恍惚间,不经意地就渗透出一种名为错觉的东西。
长谷部垂下眼帘,然后站起身。他慢慢地绕过木桌,走到火神的面前。火神也赶忙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长谷部以一个无懈可击的恭敬姿态,双手奉上自己的本体,单膝跪在火神的面前。
“我名为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此刻,压切长谷部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押上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火神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男人,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将手轻轻地搭在那柄刀上。
“我是火神大我,今后请多指教,长谷部先生。”他笑着说。
相比于长谷部错愕地抬眼,旁边的狐之助被火神的多此一举吓到直接炸毛蹦了起来。
“审神者大人!您、您怎么可以把真名告诉刀剑大人啊!!!”
狐之助急得在火神脚下打转。
“啊?自我介绍而已吧。还有狐之助你怎么炸毛了,冷静点。”
火神不以为然,还贴心地帮狐之助顺了毛。
“您刚到本丸的时候我明明就已经提醒过您了,永远不要将姓名交付给付丧神,否则极有可能被其所神隐而消失于世。可您……”狐之助看着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火神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名字已经被知晓,总不可能威胁那些记性极好的付丧神忘记吧?
狐之助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火神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清光他们早就知道了啊。”
“什——”狐之助突然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自己的头顶吹过。
“对啊,我都做过自我介绍了。跟刚认识的一期先生也有好好做自我介绍,虽然他也是一脸惊讶。……只是名字而已啊。”
狐之助久久地沉默之后,开口道:“……您莫不是另有本名?”火神大我应该只是代号而已吧。一定是!
“没有,我就叫火神大我。”火神铿锵有力地说道,怕对方听不清楚还特意放慢速度重复了一遍。
狐之助瞬间感觉脱力,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申请到别的本丸去工作了。
“没关系的。”随后,火神冲长谷部伸出手,示意他可以不用跪着了。长谷部哑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反握住那只手,慢慢地站起身来。自己抓住的那只手温度很高,透过手套的隔阂直接将热量导入了四肢百骸。心脏从千里冰封的冻土中苏醒,缓慢而又笃定地恢复了脉动。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还有神隐那是什么?”火神松开了方才如同严丝合缝相握的两只手,小声嘟囔着。
狐之助有气无力地抖了抖耳朵,那副样子估计在为自己今后的工作将如何顺利地进行下去而烦闷不已吧。
长谷部叹了口气,短暂而又沉重。他维持那副请领主命的恭敬模样,神色平静如故。
“那么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亦或是火攻寺庙请随意嘱咐。”这些漫着刀光血影的不详字眼,被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脱口而出。纵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狐之助还是忍不住去观察审神者的反应。
火神微微一怔,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随后,他看样子下定了决心,不由分说地一把拽起长谷部的胳膊。
“那就帮忙一起准备晚饭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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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找到厨房,火神被早在那里忙活了半天的烛台切塞了一块他特制的牡丹饼。当然,长谷部虽然万分不愿,但最终还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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