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服务,点燃了香烟。然後,烟雾弥漫,叶云桑开骂。“你居然敢背著老子抽烟。”“嘿嘿…。”没有说话,曾诚只是傻笑,他牵起了叶云桑的手在路灯下继续前行。
夜风吹来,有一些抚慰有一些诗意。当然,这父子俩是不能理解什麽叫诗意的,他们只是抬头望天,发现漆黑的夜空中好歹还有那麽几颗小星在闪烁。不然无以衬托今夜的异常。还是傻笑,曾诚牵著叶云桑的手在马路上失去了方向。
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左或右,前或後。他只是牵著叶云桑的手象个傻子似的喜不自胜。
最後,他们是走回家的。
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走得叶云桑虚火上升,直骂曾诚不识路。可曾诚早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就算是骂也是骂得浑身舒畅。快意万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王梓一人正在那空旷的客厅里踱著方步焦急的等待著出门不归的两人。
已经快深夜两点了,这父子俩鬼影都没见到。说不担心是假,最主要王梓担心的问题与曾诚关心的问题不谋而合。所以王梓焦急。焦急的在客厅里研究著制衡策略。然後,夜里三点过,叶云桑和曾诚终於长征万里走回了公寓楼下。
走到楼下的时候曾诚基本上快虚脱了,但是脸上挂著的笑意却一直没退。他感到特幸福,特别满足的幸福。洋溢著巨大的幸福,曾诚抱住了叶云桑。上楼後就不能抱了。“放开我,你个浑小子晕头啦。”叶云桑挣扎,用脚猛踢曾诚的小腿。不过曾诚完全进入了一种巨牛的状态,就算是叶云桑再次使出看家绝学无影脚都不能撼动他半分。他呆傻痴楞又感性万分的在叶云桑的耳边再次呢喃了一句。
“我爱你。”
叶云桑心里猛然动了一下,胸口一片好像空了。
春水若明,风乍起……。风的这头是叶云桑和曾诚,而那头是王梓。王梓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孤单的看著拥抱的两人……。失落,他的心是怅然的失落,仿佛高空抛物,嗖的出去却不见回来。而终於他思索了半天悬而又悬的决定在这失落中拍板。
所以,从此,曾诚的爱情开始遭遇阻击战。
现在,且让曾诚的爱情阻击战继续,我们来看一看佳佳的近况。
根据随即抽查的概率显示,这世界如果100个人里,有40个人在开心那麽必定就有40个人伤悲,而剩下的那20个多半就属於绝顶伤悲或者绝顶倒霉的那一拨了。
佳佳就是那一拨中的一个。
当他接到化验结果的时候,佳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是什麽滋味。
aids,其实这几个字母分开看绝对不会有多大的震撼,但问题是组合到了一起,那个震撼绝对是赛过当年的唐山大地震。拿著化验单佳佳很害怕,很空洞的害怕。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有这麽一天,可这一天来得太快,来得让他措手不及。来得让他无法想象面对死亡是什麽滋味。
死亡,佳佳想起很久以前最直观的一次面对。
那时,他才刚刚大一,宿舍里某位兄弟的爸爸出了车祸。佳佳本能的安慰,那兄弟不能自已的回头,凄厉又哀孑的大叫。“我爸爸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从此,佳佳对死亡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现在,面对死亡的是他自己。
苦笑,他想不出自己该做怎样一番心态剖析。
其实,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远方城市的父母。他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会怎麽样,会失声痛哭还是会愤怒嘶骂。他想不出,想不出自己这个已经让他们蒙羞的儿子会引出他们怎样的反应。然後,他想起了陈浮,那个沈默内向又温柔的男孩。他不是没打过他在美国的电话,可每次,他总是听著另一头他刚刚传来的呼声就空虚的挂断了电话。
空虚,这世界满是空虚,佳佳觉得自己无所留恋,可偏偏又该死的惧怕死亡。蒙住眼睛,佳佳失声痛哭,强烈的孤独让他脆弱不堪,他想,他需要人来安慰。
最後,他通知的人是曾诚。通知的是这个在他人生并不怎麽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或许就是这麽一抹不具韵味颜色苍白却有单纯线条的一笔让人安心。
30
曾诚来了。
曾诚来的时候佳佳正拿著化验单看著阳台外的天空发呆。半个多月没见,曾诚觉得恍若隔世。不过他并不知道佳佳找他来有什麽事,所以,当他看到那张化验单的时候,很本能的後退了三步。
“你怕?”佳佳用很受伤的表情表示抗议,曾诚点头,并不掩饰的承认。 “当然怕,会传染的,可是怎麽著你也该上医院吧。”曾诚觉得有病就该治疗,但佳佳抗拒去医院。两相争执,佳佳没能坳过曾诚,他被曾诚强行背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佳佳趴在曾诚的背上很小声很小声的哭泣,眼泪模糊了後背的一片。佳佳觉得很不好意思,弄脏了曾诚的衣服,可是他还是止不住眼泪。
那天,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阳光少年就这样背著佳佳一步一步的走著去医院。阳光,很温暖,佳佳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的阳光,所以,到最後,他在阳光中哭得疲倦莫名,最後,又在疲倦中沈沈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曾诚不在身边,给他留了个字条,说是出去买晚饭。佳佳捧著那张字条慢慢呆滞。他想不起来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此的窝心,如此的塌实。然後,他想起陈浮,想起那个远在美国的牵挂,佳佳很是感伤的笑了。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陈浮印象中的自己永远是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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