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归入旗下;求劝,远山会残部已经是你说了算。张立北,你想要什么?”
迎面对着他的枪口一抖,保险栓被气急败坏地拉开,张立北的声音虽然凶狠,却毫无底气:“有些事,不干就不知道!”
严冬快被他的冥顽不灵给弄疯了,皱眉道:“也就是说,其实你知道,不一定是我杀了林瑜,只不过,你想拿我的命却换点权力地位?”
张立北没有接话,紧抿的唇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他十五岁出来混,混到现在四十有三,一直一事无成,靠着江文久的余名才能渐渐闯出自己一片天地。他太了解混的辛苦,也发过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做一回江文久那样的老大,享受一把呼风唤雨的滋味。
于是他冷冷地看着严冬,手里的枪朝严冬胸口再送几分,恨声道:“杀了嫂子和小宁的凶手,就是你!”
严冬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逼一个,竟然这些天提心吊胆只为防着这样一个没有能力的偏执型精神病患者。
“我最后说一遍,不是我。”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张立北微微颤抖的双手,越过他朝山下走去,“我会查出那个人是谁,把证据送到你面前。如果你想开枪的话就开吧,只要你敢。”
从头至尾,他一直保持一个站姿,枪口下,连后退一步都不曾。
山里起了风,他顺着风的痕迹一路下山,忽然,脸颊上感受到血的热度。
“砰——”
血花四溅!
张立北的头像个大号西瓜一样,子弹贯穿了他的眉间,红红白白的液体恶心地喷溅出来,遍地都是。
像电影里惯用的慢镜头一样,头壳穿孔的张立北甚至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死神的到来。他睁大双眼,那目光中的怨毒和胆怯还未褪去,整个人就像忽然被抽去了灵魂。手里的枪沉重地掉落在地,几乎片刻后,他那算不上高大的身躯也倒了下来,重重地在黄土地面上砸出一圈土痕。
血泊顺着黄土的缝隙扩展开。
跟着张立北来的兄弟吓软了腿,其中一个甚至当场就尿了裤子,其余的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倒,哀求不已。
“严冬大哥饶命!”
“严冬大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严冬大哥,我们跟张立北没关系!”
“严冬大哥……”
“够了,不用求我。”严冬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说,“杀你们老大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几个人愣住,唯有其中一个机灵的顺着严冬的目光朝身后望去。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走出两个人,走在前面那个深蓝西装,身材匀称,脸上带着三分坏笑。
“石诺大哥……”他喃喃地说。
石诺只带了余城一个人,缓步走到严冬面前,鄙夷地看了横在地上的张立北一眼,笑道:“烂泥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
严冬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一旁,心中大叹。
石诺已经精得没了边。
枪不是他开的,那长管的远距离射击手枪紧紧握在余城手中,就算警察当场冲出来,也跟他毫无关系。
况且,道上都知道严冬是做走私生意的,这种新型手枪只有他能弄到,以他与张立北的恩怨,说是严冬叫人早就埋伏在旁伺机杀人,没人不信。
除非跟着张立北的这些小兄弟愿意证明严冬是清白的。
严冬瞥了瞥跪了一地的人,淡淡道:“怎么,你打算大开杀戒?”
“杀人是折寿的事,要不是张立北对冬子你太不礼貌,我肯定不愿意叫阿城折这个寿。”石诺顿了顿,笑容绽得更开,道,“不过阿城这孩子重义气,为了大哥,少两年命倒也不怕。”
言下之意,张立北的人是死是活,严冬说了算。
严冬有些可笑地哼了两声:“石诺,你猜,我舍不舍得让阿城兄弟折寿?”
“我猜你不会。”石诺一挥手,轻描淡写,“走吧走吧,带着你们老大的尸体走,别脏了好好的地方。”
张立北的兄弟道谢连连,七手八脚抬着张立北尚且温热的尸体,几乎连滚带爬地下了山。
没用的,严冬看着他们小跑的身影唏嘘,石诺在这里不杀你们,总会在别处杀了你们。
他不过是想借着放了你们,卖我个好而已。
“强子,”严冬微微偏头,对身后的人道,“你跟兄弟们下山等我。”
“冬哥!”强子就是滑了一下被严冬问候的那个,刚刚张立北惨死,严冬带来的人都吓得腿软,唯有他站得笔直,甚至作势要冲到严冬身前保护他。此刻严冬这样吩咐,他简直想把反对喊出口。
“听话。”严冬皱眉,“我没事。”
强子咬着牙仔细瞪了严冬半天,竟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松动。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跟身边的兄弟说了声“咱们走”,然后一个人近乎负气般下了山。
余城见状,也低声说了句什么,将手枪藏入怀中,顺着风向下了山。
林瑜的墓碑前只剩下了严冬和石诺两人。
石诺的目光逡巡着,自一旁的矮树移到林瑜的墓碑上。他定定地看了片刻,然后走了过去,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三炷香,回头问:“有火么?”
严冬掏出打火机递给他,他点燃香火,跪在地上,诚诚恳恳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里。
“我是一年半前认识她的。”石诺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缓缓道,“她想回国,可你不让她回国,于是她就想方设法找别的门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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