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晴点头称是,却笑的有些不自然,拿自己跟有身孕的丫头作比,怎么听都是有些奇怪的。但阿忠倒是提醒了他,所谓医人不自医,当大夫的自己身体不舒服了,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凭着经验给自己开点药物糊弄过去,他倒是真的没给自己好好把脉诊断过。待阿忠走了是要给自己诊下看看最近这胃口这么差究竟是什么原因。
不把还不要紧,一把脉,西门晴这小脸瞬间惨白。这脉象搏动流利,偏浮又偏实,脉体还有圆湛感(微微度娘了一下),可不就是喜脉么!
他虽然身子长的奇怪,有女性的特征,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女子一般怀了身孕……
这……这怎么可能,他又不会和女子一样每个月都来月事,师傅分明说过只有来月事的女子才能怀孕,怎么自己一个男人也……
西门晴被自己的这个诊断给吓得嘴唇都哆嗦了。自己这脉,推算一下,大概也才两个多月,算算时间,弄不好是山洞里的那一次,确实听说过被淫蛇咬中的人交欢后容易怀孕……
这个时候,南宫墨箫却不在,出了那么离奇的事情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对,还好,还好现在墨萧不在,若是他在了,自己这事情连藏都藏不住,到时候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妹夫就算要保他都不可能,妹妹和南宫家的人又会怎么看他。
西门晴愁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胃里还隐隐地不舒服,之前还当是积食了,现在想来,难道都是怀孕的反应么……这样不行,他得想个办法离开南宫家才好,躲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悄悄地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孩子是一个怪物所生的。
只是这样的话,日后就见不到妹夫了,想到这他心也跟着胃一起难受,干脆和衣就在床上躺着,用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就像每晚妹夫抱着自己那样。
夜凉如水,西门晴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真切,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却被屋外火急火燎的脚步声给吵醒了。
“不……不好了……老爷正在咳血,公子你快去看看吧!”阿忠提着灯笼冲进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咳血?不可能的……去看看!’’西门晴彻底清醒了,医者父母心,他给南宫老爷调理了那么久,本来痊愈都是有望的,现在忽然就咳血了,这绝对不是吉兆。
?
20。夜来风雨
南宫老爷屋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独子南宫墨箫出门在外,长媳西门盈自然也在最里屋伺候,她身边还带着之前南宫家一直用的王神医。
西门晴这还是第二次在南宫家见到自己妹妹,上一次还是自己在妹夫怀里衣衫不整的时候。他心里尴尬,但救人要紧,也没看到妹妹对自己怨毒的眼神,直奔一直巨咳不止的南宫老爷床前为他把脉。
南宫老爷的贴身丫鬟小红在边上跟他报告说,南宫老爷晚上的时候突然大咳,止都止不住,这都咳出了一痰盂的血了。
西门晴静下心来把脉,这一把又吓出一身汗,南宫老爷这脉象时有时无,虚弱的不得了,哪里像一个常年习武之人,简直就是将死之人了。
这事情太奇怪,他之前给南宫老爷用的药就算有些负面影响,也不会无法控制,看现在的情况自己俨然是没有办法了,他都要急哭了,妹夫也不在若是南宫老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跟他交代?他真恨自己没用,要是师傅在,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南宫老爷,你最近有没有误食什么东西?”他问的关切,南宫老爷却是咳得无力回答,一大口鲜血直接吐到了他身上,非但如此,鼻窍,耳窍,眼窍都流出了血,一阵停都停不住的惊颤下,抽搐着闭了眼。
“公公!”西门盈跑上前一把把西门晴推倒在地,纵身大哭起来。南宫夫人和其他亲眷这才反应过来南宫老爷这是去了,都扑到床前来大哭。
西门晴呆呆地坐在地上,心里也涩涩的,苦苦的,难过的不得了。人的生命太过脆弱,说走就走了,走前还没有亲子送终,如此悲凉。可是这南宫老爷去的也太蹊跷了……
“把他抓起来!”西门盈站起身,吩咐家丁道。
“为……为什么要抓我?”西门晴被两个壮汉夹着手臂,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妹妹。
“哼,你少装着懵懂无知,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么!”西门盈掷地有声地说着,口气非得不像对亲哥哥的,倒像是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王神医,你方才一直在帮我公公把脉,你说说我公公为何会突然七窍流血身故的?”
西门晴这才注意到妹妹身边还占着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矮小,神态猥琐,畏畏缩缩地站出来就道:“南宫老爷之所以身故,是因为服食了毒药所致。”
“毒药?”南宫家家眷都炸开了锅,南宫夫人幸好有丫鬟扶着,不然都得哭昏了,这下听到自己相公是被人下毒的,更是疯了一般问:“究竟是谁人那么歹毒!我定要将他杀了为相公报仇!”
她本是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之人,这下说话如此狠戾,西门晴心里都打起了哆嗦,直觉自己可能要被嫁祸了。
“是,我之前问了南宫老爷,原来近几个月他都在服食一种叫穆英草的药物。这种奇草老夫也略有研究,服食之初,确实能缓解哮喘之症,可是这草对哮喘是以毒攻毒,就算哮症痊愈了,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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