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乐团经纪人伸手在男人的面前摇晃了几下,却久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就在丹尼尔嘀咕着“你这家伙是又发了什么病了”的时候,只见闵琛忽然抬眸,猛地向他看去。
丹尼尔瞪大双眼:“我刚才绝对没说你脑子有病!”
气质清贵的男人却好像压根没有听到丹尼尔惊恐的话语,也没心思去关注对方求饶的模样。闵琛外表淡定地点点头,思量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丹尼尔,以后……不用让公关部再关注我的私事了。”说这话的时候,闵琛神情淡定、面色不变,但是语气里却夹杂了一丝迫不及待的喜悦。
顿了顿,他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是我的任·何·私·事。”
刚刚还在哭丧着脸求饶的金发经纪人听到这话,惊呼:“什么叫任何私事?难道也不需要把你和小天使的事情压住了吗?”
虽然闵琛和戚暮并没有昭告天下的意思,但是他们却也一直没有刻意回避同出同进的事实。因此如果是有心人,可以很快就发现“这两个人好像一直住在一起”的真相,并且轻而易举地明白这两人的关系。
所以虽然表面上闵琛似乎没有做任何事情,但是私下里他却早已让丹尼尔安排了公关部的人员,随时密切地关注各种小道消息,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赶紧地压下来、进行危机公关,不要形成大的风波。
古典音乐界里虽然娱乐新闻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八卦可是全世界人民最有共同语言的话题了。而如今,闵琛却直言坦白不用再关注他的任何私事,那么也就是说……
“如果有什么小记者再找上门的要报道你和小天使的事情,也不用处理了?!”
“嗯,不用处理了,让它……顺其自然。”
柏林蔚蓝辽阔的天空中,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呼啸着穿过跑道、直上云霄,最后很快消失在了层层的水雾白云之间。当戚暮从戴高乐机场出来的时候,他刚拿了行李走出航道口,便见到了那个早上还说“老师腰疼就不去接你了啊”的别扭小老头。
进入七月的欧洲气温陡升,不同于柏林的燥热难忍,来自英吉利海峡的咸涩海风将巴黎的炎热稍稍吹散一些,但仍旧无法抵挡头顶上那轮巨大的火盘,在轰隆隆地燃烧热量。
戚暮看到自家老师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他上前便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然后将准备已久的巧克力递了过去,一边笑着说道:“柏林没有太多有名的巧克力,但是我听闵琛说这家店的巧克力还是不错的,老师您要不尝尝?”
毕竟天气比较热,戚暮也就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而阿卡得教授更是戴了一顶大大的草帽,将火辣辣的阳光遮挡住。只见他轻飘飘地哼了一声,然后接过戚暮递过来的巧克力,但是下一秒,却说道:“先去柏林再来巴黎……有了爱人就不要老师了?!”
戚暮倏地一愣,接着便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话,无奈地哄道:“哪有啊,老师,我这不是为了给您买巧克力吗?我早就听闵琛说柏林有一家店的巧克力很棒了,我特意去买给您的呢。”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话题也已经从维爱在美国的演出,聊到了戚暮下周准备接受的采访。此时此刻,戚暮早已完全放松了心情,愉快地与自家老师说话。
他来巴黎原本就是想看望看望这个孤单寂寞的老人,如今多陪他说说话,自然是戚暮最想做的事情了。
等到戚暮开了车后箱、打算将自己的行李放进去的时候,却听阿卡得教授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小七啊,今年柏爱的森林音乐会怎么样啊?听说好评不少啊。”
戚暮拎着行李箱的把手,轻轻地将东西放进了车后箱,然后轻笑着回答:“确实是很不错的,老师。这次柏爱表演的是勃拉姆斯的曲子,最后的那首《柏林的空气》还由闵琛用钢琴演奏了后半段,现场很多人都……额……”
看着阿卡得教授气鼓鼓的表情和那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去买巧克力”的模样,戚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无可奈何地吞了口口水,举手作投降状,连连道:“好吧,老师,我错了……”
“哼!”
“晚上……我下厨?”
阿卡得教授气闷闷地开车门,径直地坐进驾驶座。
小七想了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吃火锅?”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阿卡得教授的回音,戚暮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声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会突然的孩子气起来,让他手足无措,连哄“骗”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比如说现在,他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半晌,就在戚暮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哄一哄这么傲娇别扭的小老头时,却听阿卡得教授蚊子哼一样的小声说道:“我想吃涮羊肉。”
戚暮一愣,倏地没反应过来:“……什么?”
“要有涮羊肉、丸子、虾滑……还要娃娃菜!我还要吃辣酱,非常非常辣的辣酱!”
情不自禁地噗哧笑出声来,戚暮一边掩唇低笑,一边说道:“不行,老师,你最近身体不好,怎么能吃辣呢?咱们得吃清汤的!”
“不要,我就要吃辣!必须得很辣很辣很辣!”
戚暮摇首:“老师,我这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啊,您不要吃辣……”
阿卡得教授语气幽幽地说道:“柏爱的森林音乐会……”
戚暮:“……”
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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