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罗氏笑道:“爷喜欢就好。”
“嗯,”雅尔江阿点头,说道:“跟你哥哥说,爷承他的情。”
“爷你这又何必?”西林觉罗氏失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西林觉罗氏的话,是有些逾越了的,不过雅尔江阿心情好,也不在意,说道:“你哥哥带了多少来?”
西林觉罗氏摇摇头:“才两坛,哥哥真是小气。”
雅尔江阿轻笑:“能酿出这等美酒之人,必是爱酒之人,想必不会轻易转手,才两坛?已经不错了。你哥哥肯定把手中所有的酒都送来了。”
西林觉罗氏不解:“不过是些许酒水。。。”
“不说这酒的价值堪比黄金,单说里面耗费的无数心血,”雅尔江阿闲闲的道:“那人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硬是从人家手中寻来,那人定是心疼得很,你哥哥在他心中,只怕无异于夺妻之恨。”
西林觉罗氏听得一呆:“有这么严重?”
雅尔江阿拿着酒坛摩搓:“这可不是普通的酿酒师做得出来的,应该是造酒师的手笔。对于造酒师来说,制作出来的酒水,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西林觉罗氏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些酒的难得,她也根本不知道造酒师和酿酒师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制造酒水吗?就是酿制出来,不就是为了买卖、给人品尝的吗?
雅尔江阿看着西林觉罗氏迷糊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亲自小心翼翼的将酒水封存。揽过西林觉罗氏,雅尔江阿暧昧的笑道:“好了,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就行了。”
“是什么时候?”西林觉罗氏傻傻的问。
雅尔江阿凑过去,低声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
☆、苦涩味道
因着昨日答应了穆尼今天要去看他,雅尔江阿很快就从西林觉罗氏的院落出来,此时天已黑透,将近二更。
雅尔江阿掩人耳目的回了自个的院落,熄灯之后仗着自己黑夜之中仍可视物的眼睛,也不掌灯,独自前往穆尼的院落。
避开暗中守卫,雅尔江阿轻巧的翻墙入内,没发出半点声响。
穆尼房中仍亮着微弱的光芒,雅尔江阿悄然靠近,潜到窗下,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雅尔江阿拧着眉,想着是不是来太晚了?穆尼已经睡下了但又见里面光影摇戈,不似风动。
雅尔江阿将窗纸捅出一个小洞,向里看去。
发现穆尼正坐在桌边,桌上正放着照明用的烛火,而穆尼手中,正握着小巧精致剪刀,表情认真的剪着烛心。
雅尔江阿有一瞬间的挣扎,几乎想要放弃来时的打算,他闭上眼睛,将那张被烛光印得朦胧而美丽的脸颊从脑海中甩出去。
张开眼,捏捏衣袖中藏着的东西,雅尔江阿的眼睛刹那间闪过一抹流光,然而它很快就消失不见,仿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雅尔江阿将心情调试过来,表情自然的将另一边的窗口打开一条缝,飞快的窜进去,恰好拥住受到些微惊吓的穆尼。
而穆尼,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自然咽下了到口中的惊叫。转身毫不犹豫的投入雅尔江阿的怀中,闷闷的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语气说是抱怨,到不如说是撒娇。
雅尔江阿轻笑,环上穆尼精壮的腰身,说道:“哥哥,你要对我有信心啊。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哥哥重要。”
雅尔江阿说的,可是实打实的实话。
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人,就是穆尼了,对他的在乎,有点出乎意料。其余的兄弟,都已经被雅尔江阿或捧或贬的收拾干净。
因此,对雅尔江阿来说,现在最危险的,也是穆尼。
“我是对自己没信心,”穆尼低落道:“兄长们已经都安分了,我对你,是不是就没用了?”
“哥哥?”雅尔江阿诧异的低叫。
“听我说完,”穆尼打断了雅尔江阿的话:“就连我的同母哥哥,为了你,雅尔江阿,我都可以倒戈。”
“哥哥,你。。。”雅尔江阿撇过头。
“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穆尼看着雅尔江阿的眼睛,亮得惊人。
雅尔江阿听着,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哥哥,你是在和我摊牌吗?”
“不是,”穆尼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是选择了你。”
雅尔江阿不说话。
“我本来不想说的,”穆尼继续说道:“可是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安,我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让我连心里的话,都无法告诉你。”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雅尔江阿哑着声音问道。
“我当然知道,”穆尼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雅尔江阿,他说:“我知道说出这些之后,可能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你会把我向其他兄长那样,可是,我还是想说。”
“哥哥。”雅尔江阿轻唤着松开环抱穆尼的手。
穆尼轻颤着没有阻止,可是在雅尔江阿彻底放开之前,他却仿佛再也忍受不住般,猛的抱住雅尔江阿,低喊:“不要!”
雅尔江阿感受到他困兽犹斗的情绪,自己反而放松了,说道:“怎么?哥哥这么快就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
雅尔江阿冷不丁被穆尼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
“你可不可以当做我今天什么都没说?”穆尼抬起红红的兔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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