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脸上顿时讶然之色更甚:“你们公司也想参与那个标?”
“怎麽?”我耸耸肩,“不成麽?难道只要你们易新插手的案子,其他公司就不该妄想了?”
他皱了皱眉,语气依然秉承他一贯的斯文,显示著他的教养有方:“岸哥,公私要分明。有什麽不满你可以单独冲著我来,但现在说话别这麽夹枪带棍的好吗?我真的……”
说著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一直很不喜欢你这样。”
“喜欢不喜欢反正也都与我无关了,我应该没必要改了吧。”我似笑非笑的把他顶回去:
“况且牵涉到公司竞争,难道我还要彬彬有礼的对你说,欢迎你们公司早点来把我们打败?”
这会儿我却奇异的觉得,虽然我心里依然发沈,可他的话已经不再若之前能那麽准确的刺中我的心脏造成伤害的最大化。
我甚至敢与他不再逃避的正面对决,连原本紧张快速的心跳,似乎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大概这也是时间的力量。
“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远叹了口气,慢慢坐回椅上:“岸哥,你知道,我不会跟你争。如果你志在必得,我们愿意退出这场竞标。”
我顿时感觉就好像有一口血堵在了喉咙里,可怎麽都吐不出来。
我第一次发现他是这麽残忍,面对我的跃跃欲试,他却用了退场主动认输的方式,显示他们的大度与实力,甚至不愿给我一个正面交锋的机会。
宛如一场激烈的拳击赛,你辛苦的准备许久为了打败实力极强的对方好取得冠军的位置,可是比赛的那一天他们却告诉你:
对方弃权了,把第一的名额让给了你。
如果是这样赢来的方式,甚至不具备一点成就感与意义。
“你不是说了嘛,公私要分明。”我拿他之前的话回敬给他:“还是等厂家的人来好了,看他们怎麽决定。”
☆、21、鹰击长空
林远没再回答,只是似乎轻微的叹了口气,垂下了眼,没有再继续的打算。
我大咧咧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去,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那我曾经迷恋到不行的熟悉身影,现在只觉得浑身就像长了痱子一样的别扭,同时还有些微无奈与心寒。
曾经那麽热烈纠缠过的两个人,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陌生疏离的模样。到底是谁的问题?
是我太过自以为然没有给他体贴的机会,还是他根本不曾理解过我的想法?
紧闭的门传来很有礼貌的敲击声,宛如天籁。
想必是小江回来了。
这小子,可真会踩点。回去一定得给他涨工资。
我这麽美滋滋的想著,就像抓到救星一样跳起身,一把拉开门,然後瞬间楞在原地。
门外是两个白皮肤蓝眼睛的欧洲男人,一个金发的中年男人略矮胖些,长相笑容倒是和蔼,另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上下,黑发微鬈,五官深刻,属於那种法国人中少见的英俊,只是那张脸严肃的板著,不带一丝笑意,就跟所有人都欠了他的钱一样。
我一看到他,脑海里立刻突兀的蹦出了一个词:外国版小江。
如果小江和这家夥对峙上,冰块对冰块木头对木头,倒还真是场有趣的好戏。
不过现在,显然容不得我发挥想象力,因为中年男人已经彬彬有礼的向我伸出手展现他憨厚的笑容:“bonjour。”
我一下就傻了,木然的握住他的手,咧出一个异常僵硬的笑来:“笨猪。傻驴。”
他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解我的发音,但还是很友好的握了两下。
我努力的祈祷了下希望他能体谅,我那自学成才的少的可怜的法语词汇就只有这麽两个。
一旁的林远起身,带著优雅的笑意走向他,很顺利的发出和他一样流畅动听的音:“bonjour。”
他的神色立刻显得激动起来,就跟他乡遇故知一样,抓住林远的手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我完全听不懂的法文。
我看看这位侃侃而谈的中年人和洗耳恭听的林远,又看了看一直冷冷站在一旁不开口的黑发法国男人,突然无比希望,小江能像召唤神兽一样那麽及时的出现在我眼前。
可惜事实是,不知道是我的召唤不灵还是小江不慎掉进了厕所爬不上来,一直到那边的两人停止了对话,小江都始终没有出现。
小江啊小江,你在这种时候放我的鸽子,可把我害苦了。
我在心里默默诅咒了小江一万遍,看那边两人还在沟通的热火朝天,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情谊,我转向那个被冷落在一旁的黑发男人:“哈罗。”
虽然我不会法文,但是用英文这种世界性的文字交流总归是没有错的。
黑发男人冷冷的点点头:“您是许总?”
“……”这是什麽语言?怎麽发音有点奇怪?听上去有点熟?不对!
我张大了嘴:“你会中文?”
“不熟。”他简明扼要的拿这两个字打发了我。
林远很快向我走来,很讲义气的取代了小江的翻译位置:“许总,那位是tuger厂家的工程师霍曼先生,负责所有的产品参数、调试与解释。这位是tuger的负责人,落伊克先生。”
“可以叫我骆鹰,鹰击长空的鹰。”落伊克,不对,骆鹰先生冷冷插了句话。
於是林远脸上出现的震撼表情显然丝毫不在刚刚我之下。
“关於这场标案,目前市场上看来,只有两家产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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