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是不同的,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包容我,原谅我?就算不原谅,你的眼中会不会因为我流露出于以往不同的情绪来呢?
这样近乎贪婪的念头在郝瑞拉斯脑海中盘踞,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在抓住点东西后,突然变得不顾一切地疯狂起来。
一念之差,让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沉默。
珀尔低头,望着脚下俩受君那干净光溜的脖子,眼中直喷火,一个个欲言又止个屁。我没有……?没有什么?!没有背叛就没有背叛,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平时顶嘴抬杠不亦乐乎,关键时刻沉默是金,沉默你妹妹啊,你不说话老子就真的要砍了你了。咬什么嘴唇装什么隐忍,不要告诉我你在用你的命考验我对你的真心,我对你没有真心啊,雅蠛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珀尔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也是给郝瑞拉斯最后一次机会。
“你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郝瑞拉斯抬起头,故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还是说欧贝利可的君主大人认为自己的魅力已经到了即使弑人亲族,屠其城邦也能照样收获人心的地步?”
得,见过送死的,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
珀尔想扶额,但他觉得此刻自己应该拿出霸气,表现得更加生气些,所以他把椅子的扶手捏成了粉渣渣,让它在月色下飘摇。然而郝瑞拉斯在这样的武力震慑面前,却意外地镇定,他甚至在淡淡地微笑。
那种由心而发的高兴的笑,占据了金发少年疲倦而又狼狈的脸庞。染了血污的脸在那样的由衷的笑意下,分外渗人,简直像疯魔了般。
珀尔承认,他被郝瑞拉斯眼中的满足恶心到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珀尔一巴掌抽了过去,浑身因那个笑容起的鸡皮疙瘩却半天也消不去。
郝瑞拉斯被抽翻在地上,嘴角被打出了血。捂着脸,
用手指拭去嘴角的血,郝瑞拉斯将染血的手放到眼前。瞧着上面的血,嘴角的那满足的笑意再次泛起,并渐渐扩大化,郝瑞拉斯双手捂上脸,忽然弯下腰,肆意地大笑。
整个大殿中便是少年疯狂且畅快的大笑。
疯了吧,这是。珀尔嘴角抽搐,他不认为被人抽了一巴掌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嗯,无理取闹,必有所图。
但珀尔不知道,郝瑞拉斯图得,是一颗他永远不会交出去的心,所以此刻郝瑞拉斯的一番举动在他眼里无异于疯子。
这世界的悲哀,不是你爱我我不爱你,而是你一切爱的举动在我眼里都是疯言疯语,没句正经。
郝瑞拉斯现在便是那悲催的疯子。他不停地笑。珀尔看着他笑,直到他笑得声嘶力竭,那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许苦涩的滋味,珀尔才堪堪准备开口。但这时,有人被侍卫押进来,珀尔再想说些什么也只得闭嘴。
幽幽地看了郝瑞拉斯一眼,珀尔头疼地转头看着眼前的一波未平时又起的一波。
被押送来的,是同外人勾结的昆塔。算上来,昆塔应该是莫提斯母亲那边的家族长老。现在混到这份上,只能算昆塔倒霉,谁会想到当年被认为没有前途的弃子会能做到今天这种地步。
昆塔身上衣服有些皱皱巴巴,但精神还算不错,没有被逮住后应有的慌张,相反他很是坦荡,似乎料定自己已经无法活着走出这偏殿,他索性不跪了。
头发花白,蓄着长须的老者一改往日痴老呆滞的模样,昂首站在珀尔对面。望向他的眼如鹰隼般锐利,也充斥着露骨的恨意。双方皆没有开口,对峙时双方互相打量这种俗套的设定居然被亲身体验了番,珀尔无语。老人眼珠一转,视线落在了跪着的郝瑞拉斯身上。随即,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得意地笑了,笑着笑着便演变成了异常癫狂的大笑。
珀尔感叹,疯子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珀尔·莫提斯,被自己喜爱的人背叛的滋味怎样,是不是比死还难受?”昆塔冷笑一声,昂起头,挑衅到。
珀尔在心中默默扭头。他不知的诸位是从那点看出他对郝瑞拉斯有爱,如果说皮鞭加酷刑是爱,那么这个世界就是最大的的都是s,他才不会承认他是s!
昆塔见珀尔眼神淡漠,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扑克脸,他有些绷不住了。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昆塔猛地跨前一步,想要冲上来,好在身后的侍卫反应够快,一下便制住了他。被人按着肩膀,昆塔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摇头晃脑地挣扎,一边挣扎,还一边吼,
“这是你活该!如果你当初能稍微有点人性有点良知放过我的儿子女儿,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老人的颤着身子倾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吼到,“如果你一直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多好啊,每天我看到你,看着你因孤独而扭曲,看着你因不幸而冷漠,我就想,‘啊,太好了,至少这世界上还一个人和我一样,和我一眼生活在地狱里。’这样的你,就算拥有一切,拥有对我的生杀大权又怎么样,你也只能和我一样痛苦!”
昆塔愤恨地看了郝瑞拉斯一眼,朝珀尔用最恶毒的语气说出诅咒般的话语,
“你没有资格获得爱,在犯下了那么多杀孽后,你就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昆塔恨啊,恨这个无血无肉无心无情的君王,更恨这个突然出现珀尔身边的少年。他每天都在憎恨与痛苦中醒来,再怀着憎恨与痛苦陷入无梦的黑暗中,如此往复循环,不得超生。他为自己所做过的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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