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他依靠着以前在仕途上的关系网,渐渐把投资的重点转向了大陆。
在做这个决策之前他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淡淡的一笑:“你放手去做吧。做生意我不懂,你不必在意我。”
于泽深捏捏我的手,没有说话。
我回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垂下了眼睑:我明白他的担忧,这样不可避免的会再接触到以前的一些人。比如说,陆萧煵。
于泽深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到过他,但是我自然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据说他已经是那里不可撼动的地下帝王了,他的势力甚至渗透至周围的几个规模较大的城市。
据说他至今都是孤身一人。
我心里有些翻腾,不过我清楚的知道那种情绪叫做抱歉。
这些年我一直在做义工,帮那些丢失了孩子的家庭需找他们的宝贝。虽然找到的机会很渺茫,但是只要找回一个孩子我就会兴奋好一阵子。
每当我絮絮叨叨的向于泽深叙述着每一个需找的过程,他都会放下手头的事,安静的听我说话。这些年,于泽深真正做到了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即使我再也没有怀孕,没有孩子。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逐渐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也让他的外公外婆彻底放弃了要他代孕的想法。
每逢年过节,他会接我妈和于伯伯过来团聚。这样过了几年,于伯伯身体不好了,于是在第十个年头,他们两老也在香港定居了下来。
那个城市,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以为日子就是这样了,我和于泽深两个人可以相互依偎着走完剩下的时间。可是,那天深夜,于泽深接了一个长途电话后我们平静的生活就激起了汹涌的变化。
“怎么了?”我揉着朦胧的睡眼疑惑的看向坐在床上沉默的于泽深:“有什么事吗?”
我清楚的听见了,刚才的电话里,是陆萧煵的声音。
于泽深侧身帮我掖了掖被子,许久才哑着声音开口:“景飒,还记得几天前我说要你抽血检查的事吗?”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
于泽深俯下身紧紧抱着我,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景飒,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你是不是很高兴?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僵住了。
很久很久我才在于泽深的臂弯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我颤抖着声音问:“你刚才电话里说的父母双方都符合是说的亲子鉴定的结果是吗?是谁找到的他?是陆萧煵吗?”
于泽深的情绪也很激动,他抓住我的肩膀很认真的“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回答的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我轻轻推开于泽深,在朦胧的灯光里直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揭开了十七年来我们都小心翼翼避开的伤疤:“当年那个孩子是怎么不见的?”
于泽深深邃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情绪,他微微叹口气:“你果然是知道的---”他闭了闭眼睛,开始叙说:“找到你的那个晚上陆萧煵追上了逃跑的萧晓,不过在追逐的过程中萧晓的车子翻了,跌入了市郊的一个斜坡里。车子当时就爆炸起了火,等我们扑灭了火,车子已经烧的只剩下车架和两具烧焦的尸体,还有一个婴儿提篮的残骸。”
“尸体后来证实了是萧晓本人和司机,提篮里确实也有婴儿,只是那种--烧焦的程度根本做不了鉴定。”
我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那为什么你们告诉我孩子是陆萧煵的?”
“那是因为需要那样的理由。”于泽深的话里有一丝苦涩,“为了一个不让你被击垮的理由。”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压住胸口起伏的翻腾,起身穿衣:“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我想马上见到他!!”
于泽深起身制止住我的动作,他轻柔的安抚我:“景飒,你听我说,他现在在陆萧煵身边,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随时可以走。”于泽深停顿了一下,他有些犹豫的继续说:“只是在见到孩子之前你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他低沉缓缓的声音把我激动的情绪慢慢安抚了下来,我乖乖的被他按进怀里,“好的,我会冷静,你说吧。”
于泽深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郑重的说:“我和陆萧煵一直以为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当他接近陆萧煵时他也没有怀疑过他会是你的孩子,景飒。虽然那个孩子和你很像。”于泽深的声音渐渐沉重了起来:“那个孩子长得很好,也很聪明,他是今年才出现在陆萧煵的身边,那时的他处处跟陆萧煵作对,险些要了陆萧煵的命。”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于泽深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直觉。
“陆萧煵一次次放过他,也逐渐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直到这个孩子怀孕了,他才确定了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惊呆了,抓住于泽深的手用力到泛白:“你说什么?他,怀孕了?”
我应该没有记错,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的话,她说的是:“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我有些无措,喃喃自语:“难道是遗传?”
于泽深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他反复的对我说:“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景飒。他确实是我们的孩子,他不但遗传了你特殊的体质,而且,他怀的这对双胞胎已经有三个月了。”
我的脑袋乱的可以,不过我还是抓住了自己关心的重点,我颤抖着声音,厉声问于泽深:“你告诉我,他怀的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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