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还真完成不了。”
“嗯!还有两天,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妈,你放心吧!”乖巧地答道。
挂了电话,趁着时间还早,就一点一点整理东西。衣服家里还有很多,带一件外套就够了,鞋子也是……唉,这样看来,都没有什么要收拾整理的了。
打开窗,散去一室的尘埃味。天色渐暗,这几天阴天,天气预报一直说有雪,可盼了几天都没下下来。只是一味的干冷,干冷之后,还是干冷。这回,细心的叶长锡却发现窗台上有细碎的晶莹,是雪子!!
将手伸出窗外,不一会儿就接了满满的一捧雪子。紧紧握住,只消片刻就化成了水,滴在地板上,有了深深浅浅的印子。手心温凉,体温很快就被冰雪降住了,感到手指微微冻僵,长锡马上把还没完全融化的雪子放在窗台上。
明早,也许大地山川都会换上新年的新装了吧。
一夜寂静。只听得簌簌的落雪声,在黑夜中,雪之精灵正在装扮自己的冰雪世界。
叶长锡是被闹钟铃声唤醒的。头昏沉沉的,鼻子堵住了,试着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像只牛哞哞地叫。没想到就这么感冒了,没有一点预兆,感觉还挺严重。
又躺了一会儿,长锡跟家教的家长说明了自己生病的情况,那家长也很好说话,体谅他一个人大过年的还留校为自己的孩子上课,干脆地说:“那年前就这样了吧。你过年之后再过来补课。麻烦你了。”
与那位母亲说好之后,长锡又闭上眼睛睡觉。
从上午一直睡到傍晚,原先他感冒,都会吃药的。这次宿舍没有预备感冒药,自己也不想动,便越睡越糊涂,伸手摸摸额头,可以直接做烧饼了。
想了想,拨通了卫冥的号码。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平时不敢表露、不愿表露的感情会井喷似的往外奔,对生父的埋怨、母亲的想念,甚至是对自己羞于启齿的性向,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嘟嘟”的电话铃声,在眼前一一浮现。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喂?长锡。有事吗?今早没看见你来坐车。”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关心的语气,只是一瞬,叶长锡就止不住呜咽。
卫冥听到了他的哭声,想去年冬天在路旁捡到的那只小狗,低声哽咽着,簌簌发抖。心里立刻纠起,紧张地问道:“你在宿舍?怎么了?”
叶长锡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嗯,我在、在宿舍里……感冒了,好、好难受。”哭的声音更大了,提高了一个八度,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使劲儿哭着。
卫冥当下就拿起钥匙,冲出家门。一边发动摩托车,一边叮嘱叶长锡:“我去买药,等会儿就到!等我!”说完飞也似的开上了路。
一路飞奔到了宿舍楼下,和门卫大叔争辩了半天,直说,如果自己还不上去,上面就要出人命了!门卫大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松了口。卫冥便一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
敲门敲了一会儿,还不见叶长锡来开门,卫冥又打电话,听到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连忙说:“开门!”
门内有了悉悉索索地声音,好像是在穿衣服,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叶长锡一双眼睛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模样。卫冥赶紧伸手扶住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人,将门关上,又将他塞进被子里。洗了个水杯,将药给长锡吃下,掖好了被子。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结构,卫冥185的身高勉强爬上了梯子,双腿悬空坐在长锡身边,看着眼睛周围水肿的厉害,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长锡便微微别开了头,蹭了蹭被窝。
手触到长锡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卫冥又爬下梯子,走到洗漱间,将毛巾打湿,为他敷在头上。十分钟换一次水,直到温度降下许多,才放心。
趁着叶长锡熟睡的时候,卫冥好奇地打量着这研究生宿舍。自己从来没上过大学,头一回进这大学生宿舍。叶长锡的桌上高高得垒着一堆专业书,还有各种古籍。一边放了好些零食,大概是饿的时候填填肚子的。笔电放在桌子中间,上面贴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后来长锡才告诉他,那是动漫《妖精的尾巴》里的会飞的蓝色小猫。
其他三张床上的被子都已经用床单罩住,或是用袋子装好。一个人待在学校里,生病竟然也无人照顾。卫冥想到这儿,胸口陡然一痛,好像有一把匕首用力在那儿划了一刀。
今晚大概得守着他了。卫冥走到阳台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只说朋友生病,需要照顾。又出门买了碗小米粥,回来的时候,看见病人已经坐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听到开门声惊讶地望过来。
“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家了。”叶长锡声音沙哑,不过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鼻音依旧浓重。实现下移,见到卫冥手中的提着的东西,眼睛一亮。
坐到书桌前,叶长锡将塑料袋解开,看见一碗精精致致的小米粥,清汤寡水,顿时哭丧了脸:“我不想喝粥。”眼泪汪汪地看向正在吃着辣子鸡盖码饭的卫冥,口水直流。
卫冥顿了一下,刚想心软,又见到他红红的鼻头和之前哭得像只兔子似的眼圈,硬着心肠说:“你生病了,只能喝粥。”
生病的小兔子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烧得红红的鸡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白米粥,唉了一声。
☆、第七章
吃完东西,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叶长锡主动提出要卫冥留下来,太晚宿舍门禁是十一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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