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说:“钱你先留着,以后再还。”
谭知扬没有说谢谢。
苏提转身走之前又问:“项链对你很重要?”
“不是。那不过是个物件。”
望着谭知扬的手,谭衍文心里刺痛和内疚。他问了几次有没有事。谭知扬只是说:“只是不能再做精细的事情。没有别的问题。”
“大哥太过分!”
“别说他。你怎么样?”
“知扬……”
似乎预料到他要说出什么他不能够接受的话,他却不得不听。
“我决定去国外发展,我以前的教授,联系我回去帮他做一个科研项目。也许,会留下任教。”
“n一起去么?”
“是的。”
“那很好啊。”谭知扬笑。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跟大哥说,让他不要再这样对待你!”
谭知扬说不出什么,只是觉得无数东西在胸腹里搅动。从来,他只希望,远远就可以,他知道他不能跟他说出他的心意,说出来,也许连见的机会也没有,他只希望看着他好,他觉得和n在一起幸福,他也一定会祝福他们。只是如今,他终于要离开他的视线之外。他的幸福终于可以完完全全没有他。
“知扬……对不起……”
“为什么说这个?”谭知扬几乎一惊。
“因为…….让你这样……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时,谭知扬很想喊出来:‘你可以!不要离开!只要让我可以见到你!’
不过,他忍住。
这一生,他关心的是二哥的幸福,不管他在何处。
谭衍文堵住谭浩枫的去路。谭浩枫看着弟弟。
“你不要再去伤害知扬,算我求你!你抢了他所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
谭浩枫无动于衷地说:“你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大哥!真正该离开的是我们。他才是爹的亲生子。你和妈编造了一切,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你让他好好生活,不可以吗?”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提什么亲生不亲生的。你忘了!?”
“哥……”
“好好去国外,忘了这里一切。你只要当不认识谭知扬就可以!”谭浩枫转身就走。谭衍文站在当地,再次觉得自己无能,他永远争不过大哥,他之前想好的所有劝说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妈和他一起编造了一切,在爹去世后付诸实施,谭知扬才是亲生儿子,那份dna检验结果,其实是谭浩枫自己的。知道真相,他只能躲避,很小就开始粘着他的弟弟,如今,是个外人,他不是母亲所生,却被父亲视如珍宝,母亲说,他是父亲的私生子,父亲一度欲和母亲离婚,为的就是娶那女人。好在,没有成事。
是要和家人站在一起,还是为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知扬说出一切,他矛盾不已,没有脸面去见他,也没有勇气说出来。最后,他只有逃避。
“浩枫。衍文会不会说出去?”谭闵燕珍问大儿子。
“您放心。他不会的。”谭浩枫非常自信地说。“我也不会让他说的。”
苏提登上天台,发现谭知扬还在那里坐着,这个姿势他保持了几乎一个晚上。边收衣服边不时看他,他的眼睛里什么也发现不了。
点着一颗烟,走近他一点,靠在护栏上。
烟气飘向他,他猛地抬眼,看见苏提,眼睛黯淡了一下。
“你打算怎样?”苏提问。
“我不知道。”
苏提轻咳一声,“真姐问你有没有意思在店里帮忙。”
“好。”
“喂你也总该惊喜一下吧?”
“别人给饭吃是该惊喜的。”
“你以为可怜你啊?”
“可怜就可怜吧。”
“是让你赚钱给房租啊,笨蛋。”
“那也好。”
“你在想什么啊?就这么完了?你大哥指使人打伤你,你不报警。他抢光你所有钱,你也不报警。就在这里发呆吗?”
“几时上班?三餐管不管?”
苏提被他答非所问惹恼了,呼地冲出去,很快又冲回来,拿着衣盆又冲出去。
“老头子。你说阿提脑子是不是坏了?让那个手都不好用的公子哥到铺子帮忙?他能做什么?”
真姐和期叔在说枕边话。
期叔只说“你早点睡吧。明天他不是就来帮忙了?他不来帮忙,你的房租找谁要?”
“阿提神经了。”真姐不忿说。
期叔呼噜声已经传来。
11月20日,谭衍文飞离香港。他没有勇气再见谭知扬,他愧对他。谭浩枫送他离开,放松一口气。临上飞机,他忍不住给谭知扬发了短信
“知扬,我走了,对不起。w.”
同一天,珍奇茶餐厅,谭知扬摔掉了一碗鱼片粥和一杯咖啡。
7
法医处再次送来资料,何方申中的毒是一种新型毒药,毒发时表现应为心脏急促狂跳至死,而从中毒到毒发,至少需要2个小时的时间。这就是说,何方申是很有可能在酒店之外就已中毒。而且,毒发的初步症状是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而何方申在这段期间,又恰巧被人施以尖刀刺入致命,因此,心脏问题迹象并未表现出来。如果,何方申没有遭遇二次谋杀,很有可能表现为心脏病突发而死。或者说,幸好有二次谋杀,才让警方可以确认,至少有两个谋杀者。
可无论是几个,目前都没有明确线索。
苏提再次进入酒店,将何方申所住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时间调出更长。也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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