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不对,他所饮之酒烈似烧喉也不见脸色晕红,可见是寒气入体已久。
“跟我回琼华求医!羲和能中和这伤!”
云天青拂开叶玑罗的手,说:“你知道性命可贵,也该知道,有些事,负情一次已经足够。”
“你觉得他会计较这些?!”
“我会。”
叶玑罗气得说不出话来:“有意思……你们的事我不懂,但如果你是这般窝囊死法,还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怒剑一斩,空棺为剑气所撼,瞬息四分五裂。
随即也不看云天青神色,怒气冲冲地离去。
良久,云天青才摇头笑得无奈。
“……这脾气,一家人倒是像极了。”
……
青鸾峰上云海苍茫,确然如叶玑罗所言,风光亦是有独到之处。
琴师眼中映出云海变幻,时而如蛟龙翻动,时而如凤落云间,渺然气象,一息千转。
山间传来孩童的笑声,天真无邪。
那孩子他瞧得出,不比叶玑罗那般凡骨,是罕有的先天灵脉,便是不入修行道,体内也自成灵力循环,不说堪比真仙,平安康健百余年亦无不可。
当真不错。
尘世流离了许久,凡人见得多,琴师并不否认世间有纯善,但曾为仙神,目无下尘,便总是苛求着纯善之永恒,而容不得半点污秽。
实则,仍然未曾读懂这人心二字。
自嘲般笑笑,发觉身后有人怒气冲霄,也不问为何,径自抚上微凉的琴弦。
“听琴吗。”
琴师仿佛一直就是这样如同空气一般,做着看似无心实则却最合时宜的事。
叶玑罗心中的邪火一时消了大半,嗯了一声,便坐在一侧,讷讷道:“听琴容语吗?”
古琴一拨,安宁古拙的音调荡开在山间,不同于以往大开大阖的浩荡之风,而是转而如山间雨露,润物无声。
“本是娱心之举,玑罗随性日久,怎么今日反而客气起来了?”琴师不轻不重地打趣了一句,道:“你那师叔也是潇洒人物,冲突实属可笑。有何心结,不妨说与我听。”
“……你觉得性命与情面哪个重要?”
琴师笑着反问:“于你还是于他?”
叶玑罗语塞。
东方独幽继续道:“你问出这话就表示你已经心有偏向了,不是吗。那又何必问我。”
叶玑罗皱眉道:“若是你朋友自逐死亡,难道你要坐视?”
“他的意愿,你拦不得。你的意愿,他自然也无可奈何。”
一语点破,叶玑罗眉间抑郁顿开,伸手抱了他一下,掉头就跑:“观点给赞,也对他现在都打不过我还唧唧歪歪,我找他去~”
琴师突然被这么一抱,手下的古琴险些翻下去,曲不成调。
琴师脊背僵硬了一会儿,闭上眼……成何体统,真是失态。
……
叶玑罗是效率派,当即跑到山下买了一打捆野马的麻绳,一路达不溜~达不溜~空格地飚上山,路上捡起玩得正开心的正太一只。
“小天河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天河呆呆地看着她:(⊙o⊙)……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爸爸去哪儿了,”叶玑罗肃然道:“我们去把你爹抓起来。”
“和爹爹一起玩?”
“对啊活动一□体有益于身心健康。”
“\(^o^)/~”
随后叶玑罗继续一路达不溜~达不溜~空格地冲上山顶,见到正在和东方独幽交谈的云天青,第一时间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叶玑罗蜕变之后是何等蛮力,云天青本能察觉危险已然为时已晚,已经被五花大绑。
“卧槽你这干嘛?!”
叶玑罗一脸正直:“这是为了你好,身为一个家长要学会与崽子同乐你看小天河多开心?”
“混小子边去!别跟着这丫头学残了!”
“跟我学怎么啦!我现在一口气转八个风车不带喘气,你有本事你教得好,你教他插无敌啊!”
云天青心好累:“你到底想干嘛。”
“洒家思来想去觉得去琼华还是有点不现实,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我带你去我也得被围,东方他走的地方比我多,应该知道有个叫炎帝神农洞的地方,”
东方独幽眼底异色一闪:“……你要去炎帝神农洞?”
“对啊我这几年也不是白踩地图的有些秘境都知道点,全程高温桑拿你值得拥有!”
东方独幽不表态,叶玑罗就当他默认了,继续兴致勃勃道:“既然是寒风入体与其耗时费力找药材,不如就寻一个环境好的地方。你儿子以后就交给我了,你无需担心。”
“卧槽就是因为有个你才需要担心好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敢不敢让我安心瞑目啊!”
叶玑罗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叽如此成功的人生案例你还嫌弃……算了那你说怎么办?”
“让他自己在家里待着。”
“我了个去这孩子果断还是你捡的吧!这么小的孩子你叫他一个人生活逗我玩呢?!”
这个时候小天河软软糯糯地来了一句:“小叶子姨我很能干的,你看我洗的衣服,烤的小野猪肉,我还会打猎,我的剑射得可准啦。”
知道真相的叶玑罗抱着正太眼泪掉下来,控诉道:“云逗比你真是无可救药地qín_shòu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还用童工,还让他喊我叶子姨真是罪无可赦。来天河,姐带你回京,天天买芙蓉出水宴吃一席烧一席,每天换俩鸡小萌,一个侍寝一个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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