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青尚且如此,那么在崇尚武道的北国,想必武将的威信更甚前者。虽然他只是个挂名的兵部参里,但好歹也是隶属兵部列位为武。
“真是有怎样的奴才便有怎样的主子。”女子微开杏口,吐出的句子却字字讥讽。
而听闻女子一言,她身侧的宫女又嚣张跋扈地厉色相向道:“清妃娘娘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乃是正一品之位,便是裴相见了我家娘娘也要低头行礼。你区区一介从四品,还不快些跪下?”
这头宫女刚说完,聂远之身边的小萨子可就忍不住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北国武将何时需要行跪拜之礼了?你别欺负我家主子刚来北国不懂北国礼数,倒是你这小小宫女在这里叫喝,对我家主子无礼,算是什么事!”
“大胆奴才!”清妃此时脸色一变,怒喝一声:“来人!给我掌嘴!”
她气急。本是占了上风想要好好羞辱聂远之这不要脸的男宠一番,怎知这小奴才跑出来搅局。也好,之前瞧见这主仆人关系甚好,既然羞辱不到
主子,便拿这小奴才撒撒气,看那聂远之作何感想。
“是!”清妃身后,两名高大的侍卫应声而出,大步冲小萨子走来。
小萨子脸色瞬间惨白,但他依然固执的站在原地。他没有说错,他既然是王上派来照顾主子的,那就不能让主子凭白无故给人羞辱了去。紧张地双手握拳,恍惚间仿佛看见他家主子对他浅浅一笑,心底竟然涌出股勇气来。
然而那两名大汉并没有能顺利拖走小萨子,聂远之眼神一冷,在来者出手前便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不过是说了实话,娘娘若要追究,那在下倒也想跟你评评理。”
两名侍卫被聂远之冰冷的眼神震住,不敢再动手分毫。眼前之人此刻所散发出的气息,竟让他们俩感到不寒而栗。
“不知北国的礼法之中可有提及,欺骗朝廷命官者,该作何惩罚?”聂远之冷笑,她想要动手伤人,那就别怪自己咄咄逼人。
“清妃娘娘既然能坐上六宫正妃的位子,那么想必对北国礼法定然不陌生。远之在此请教,不知娘娘可否告知?”
清妃恨得咬牙,这聂远之果然有些手段。不过她在北国的地位,岂是能容区区一个男宠动摇的?她父亲乃是萨克尔部族大长老,母亲则是阿古德部的长公主,加之如今她在宫中的地位,哪个人见了她敢这么对她?就算是裴嗣衣也不敢这么放肆!
“今日本宫非要掌了这奴才的嘴,若是你敢阻拦,那便休怪本宫一并连罚了。”她是不便主动出手对聂远之出手,但若对方阻挠在先,那正是合了她的意。
清妃笑得得意,一挥手道:“来人,给我打!”
聂远之决不会坐视不理,小萨子会得罪清妃也是因为他。只是此刻,膝盖的伤痛突然发作,那阵阵钻心的疼,让他几乎摇摇欲坠,连站都无法站稳。
眼见对方两名侍卫已经伸手拽住了小萨子的衣服,将人拖了过去。聂远之怒气横生,猛然间出手袭向俩人。
他虽内力不在,招式却是战场上磨练出的凌厉。俩名侍卫虽是宫内高手,却一个不留神被其抢了先机,胸前各受一掌,退开几步去。
没有内力的招式,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最多也便是退那么几步了。然而被白辞警告不可擅自蓄力的聂远之,此刻却伤得比那俩人重得多。
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聂远之依然故我的挡在小萨子身前,身体晃动得更厉害,若非小萨子死命搀扶,定是已经站不住。
“想动手,便先过我这关。”
只要他还在,便不会让那俩人出手。
“你们俩个,还不给我动手!聂参里以下犯上,同罪处之!”清妃已经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对付那聂远之。
都是此人,都
怪此人。自从此人入宫以来,王上便再也没有前来找她!
两名侍卫也颇为无奈,刚才那一掌让他们明白,若是聂远之存心用上内力,恐怕此刻吐血倒地的便是自己了。对方显然身子有恙,才会如此。
只是清妃的命令不得不从,故而只能再次出手。
“谁敢对他们动手!”
近乎咆哮的声音猛然闯入,惊得那两名侍卫刚伸出的手瞬间僵持,不敢再向前分毫。
这个声音,清妃不陌生,小萨子不陌生,其他人都不陌生。唯有神志涣散的聂远之,已然分辨不清来人。
13、施救
琳琅瑜邪大步跨入屋里,本就不大的屋子因为他的出现显得更为狭小。他笔直走向聂远之,在他身前停下。上下打量不过须臾,出手迅速搭上他的腕脉。
胸口的起伏一次不一次缓慢,脸色越发阴沉。若非他适时出现,想必眼前之人还不知要伤成什么样。白辞千叮咛万嘱咐,看来终究是功亏一篑。自己是知道的,聂远之的固执,聂远之对自己的无情。
“清妃,今日之事本王日后再跟你算。”
“王上,您听臣妾解释。”清妃心中恼恨,装出委屈的模样,眼角还隐隐含泪:“是眼前此人包庇那奴才,是他们胆敢对臣妾无礼在先……”
“离开这里。”冷冷的打断清妃的话,琳琅甚至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转而对另两名侍卫道:“你们,快去喊白辞过来。”
那本要对聂远之动手的侍卫闻言,如蒙大赦,不敢耽搁分毫立刻前去找人。
琳琅不想迁怒于人,若非清妃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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