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切问道:“大人可曾与王上在一起?”
自从昨日天气骤变,所有参与冬猎的人都纷纷回营,只除了他们的王上。裴相担心不已,等风雪一停便命了所有人外出寻找王的下落,没想到今日在此遇到聂参赞。
博古朗是唯一几个朝中在得知王上与聂参赞关系后还淡定如昔的。他们这些靠自己实力走到如今地位的汉子只看对方够不够资格让自己去敬重,其他的倒是无所谓了。故而今日遇到聂远之,没有丝毫冷眼反而庆幸他安然无事。
“将军,是否能尽快带我回营见一见裴相大人?”远之脸色不变,淡漠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然而他眉宇间一丝沉凝却让博古朗看着心中一沉,莫非王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聂大人,我是奉了裴相之命外出来寻王上的。如今人未找到,我不能回营。”他不能空手而归,他知道寻人救人皆是十万火急之事,耽搁不得。
聂远之一抿唇,忽然伸手拉住博古朗的胳膊,引来对方震惊地眼神。
“将军若是不带我回去,才是耽误大事!”博古朗应该并非是济鲁特的人,否则见到自己之后,不该是这样的表情反应。
博古朗被聂远之的神情吓到,也心一横,反手拉过聂远之的手,将人带到自己的爱驹身旁。“大人先上马,末将这就带你回去。”
他带来的人马都是自己帐下的人,绝对信得过。转身交代了让他们继续寻人,遂即翻身上马迅速往回赶。
马上颠簸的厉害,远之手中拉着的马鬃几次差点脱手,他身后的博古朗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带着他一阵疾驰。
“大人,快到了。”
博古朗看见营地入口之时,身前的远之已将近失去了意识。用力一咬舌尖,才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营地入口正有另一群整装待发的骑兵,博古朗带着聂远之出现时,一下便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博古将军,裴相不是命你出营寻找王上下落,为何你此时会回到营中?还有,此人是谁?”
开口的人一身戎装,显然与博古朗一样是位武将,再听他对博古朗说话的态度没有半分恭敬,想必官阶不在博古朗之下。
“帖木将军,裴相可在里头?”博古朗边问,边与聂远之先后下了马。
帖木醇与博古朗同为边关守将,此番皆是因为冬猎才赶赴回京,私下里与博古朗也算得长同僚一场。知道在此等情况下,博古朗绝对不会无事独自带人回营。他要找裴相,恐怕是有大事。于是命了自己的手下立刻去通报,这一阵嘈杂,留守在营中的一干文臣命官也纷纷被惊扰,前来一探究竟。
帖木醇不知聂远之是因其鲜少回帝都,然而凡在帝都任命的官员,在之前那场夜宴上可都是见过聂远之的,故而有些人一见到他,立刻议论起来。
待裴嗣衣匆忙赶到营地入口之时,有些人已忍俊不住想要将聂远之拿下。
眉头紧蹙,裴嗣衣大步走达远之身前,将冲着远之面红耳赤质问声连连的一命老臣一把拉开。
“华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你以为你眼前的人是谁?聂大人的品阶还在你之上。”冷冷警告地瞥去一眼,直叫那耳鬓苍白的老臣瞬间噤声。
嗣衣先从头到尾打量了远之一番,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口气肃然:“聂大人,王上可否与你在一起?”
远之微垂下眼不言不语,整个人沉寂得令人心中顿生窒息之感。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垂在身侧的两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是为何事隐忍。
“聂大人?”良久的不到答案,裴嗣衣又提高了几分音色,再次问道。
“昨日在林中遇到雪崩。”远之此时轻轻开口,语气中参杂了几分颤音,“待我醒来,王上已不见踪影。”
“什么?!”博古朗最先惊喊出声,接着群臣哗然。
裴嗣衣脸色发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聂远之。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稍缓。“你的意思是,王上为了救你,如今生死不明?”
聂远之看了裴嗣衣一眼,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他点了点头,没有迟疑。“昨夜那场雪如此之大,恐怕王上他已……”
“住口!”裴嗣衣怒声打断远之的话,冲动地一把拽起聂远之的衣领:“我告诉你聂远之,若是王上遇到什么不测,你也休想活命!”
他当机立断地对博古朗下令:“派人看住他。帖木将军,你立刻出营继续寻找王上的下落,所有在此的朝臣都听着,若有谁胆敢走漏今日的风声,那别怪本相不客气。”
裴嗣衣眼中的阴冷显露无疑,他口中所言的意思,让在场的其他官员纷纷脸色一变。
北国的琳琅王如今生死不明,这个消息可不是能开得玩笑的。如若走漏了风声,那北国必将大乱。
32、施救
博古朗没想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裴相会一时间失了冷静,竟然对自己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当然不会真的对聂远之动粗押解,只是一路上不免尴尬,不知如何开口而已。几次偷偷瞥见身旁之人苍白的表情,他都忍不住心里担忧。
这样的身子,仍在营帐里不闻不问,成吗?
于是,博古朗私底下做了个决定。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身侧的远之也随之停住。询问的眼神看向对方,远之不知博古朗此意为何。
“裴相只是要末将看着大人,没说将大人带往哪里。聂大人,你跟我来。”他转了个方向,往营地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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