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今看来,即便他欲盖弥彰,也是毫无用处了。唐宣的性子非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但就这么三个人窝在这马车里头讨论此事,更是不妥。
“唐宣,你跟我出来。”眼下,只有将唐宣喊出去边赶路边说,才是最佳选择。
唐宣很少见到自己的兄长那么严厉的表情,他心底对这名兄长还是很尊敬的。故而心里虽然疑虑诸多,又憋得难受,却还是听从了唐哲的吩咐。
他先退出了马车,坐到前头去。唐哲在他之后,安顿好了聂远之,这才起身跨出了车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唐宣让马儿重新跑起来后,终于忍不住问了身边径自沉默的兄长。
“你这性子,我只怕告诉你了会误事。”唐哲倒也直言不讳,“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擅自行动,一切等我们回了海青再说。”
唐宣抿紧了唇一声不吭,他还有自知之明,他自己的脾气自己很清楚。唐哲说得不错,他是沉不住气,也很容易冲动误事。既然唐哲都这么提前知会自己了,想必这事儿若自己知道了,必定是会忍不住跳脚的。
“你答不答应?”
唐宣犹豫了下,这才咬牙点头。唐哲一见,表情显然松了口气。唐宣这人,答应的事定是会做到的。于是也就不隐瞒,将之前所知的那些事,包括刚才从聂将军口中得到的消息一起告诉了唐哲。
唐哲听了口,脸色铁青。其实他比谁都敬佩聂远之,如今聂远之中了毒,还是他心甘情愿为了救北国琳琅王造成的,他实在是觉得荒唐。
“将军是不要命了?”
“你说呢?”唐哲反问,他比唐宣想到深,也想得多。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聂将军说的话,他其实心中早就信了八九分。
可是唐宣并不如唐哲,所以要让唐宣明白现状,只有靠他这个兄长。
“唐宣,我们家王爷是什么人,这几年来你也看到了。”名曰摄政,实则何止摄政而已。如今整个海青的皇权,只怕都是他一手掌控。“这回王爷要我们接回将军,你现在可知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要勾起两国的战祸?”唐宣想到聂远之说的话,暗自沉吟。他不喜欢战乱,这两年来更是讨厌。
唐哲摇头,“此事绝非那么简单。”他们躲避的不仅是北国的追兵,还有海青国内皇上暗自派来阻挠的杀手。王爷要接聂将军回去,皇上又分明不想让将军回海青。这其中的缘由,他现在还摸不准,但等回了海青后,定是能知道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放将军回去?”如果真如将军所言,那么为了避免两国战端,还是该将他送回北国去才对。
“这绝不可能。”这个傻弟弟,如果把将军送回去了,那自己就只能拿他们俩的人头交差了。他自己倒也没什么,可是他决不能让唐宣出事。
“大哥,为什么啊?”
“别忘了将军身中七煞之毒,回王爷那儿才能拿到解药。”
唐宣恍然大悟。是了,如今将军这身子拖不得,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才是!
唐家兄弟并没有刻意压低了嗓子说话,车内的远之听得断断续续,但有几句话还是听明白了。
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心里知道:这回想要轻易回北国,避免这场纷争,恐怕是不能了。
又一日后,马车一路无阻地抵达了海青边关笠景城。入城之后,唐哲就先一步离开,说是去打点琐碎之事,顺便找一处安静的下榻客栈。
刚抵达笠景城,替他们拉车的那匹马儿也不行了。倒地不起,没多久就断了呼吸,是被活活累死了。
聂远之与唐宣都是武人,对马儿有着特殊的感情。马儿死后,唐宣安排聂远之在茶楼休息,自己则找了老板派了几名伙计,出钱让他们把那马儿好生安葬了。
进入了海青国内,虽然依旧是在北方,但空气中明显多了份湿意。比起北方的干冷,这种夹杂着潮湿感的冷风更容易钻骨地寒。
远之早时腿就不方便,在北国的那段日子经由白辞调理,膝盖的伤倒是没有发作。如今回到海青来才多久,风一吹便隐隐作痛起来。
他边揉着膝盖边环看四周,上一次来到这座城是时候,是他即将被送往北国的时候。途径此地时,他跟副将严武还在此地彻夜长谈,痛快地饮了一场。而再上次来到这座城,正是海青与北国边境摩擦,他前来替海青出战之时。
此番再回到这座城,让远之有种物是人非之感。他不再是将军的身份,也不是即将被送走的伏臣。那么此番,墨彻给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独自苦笑自嘲。
他与墨彻相识十载,却抵不过与琳琅瑜邪相识数月?了解一个人,当真如此困难?
“将军,事都办完了。”
唐宣回来的时候,远之正依靠着二楼的窗口出神。风来撩起他乌黑的长发,苍白的侧脸在阳光映射下带出柔和的曲线,目光回转时的浅然一笑,让唐宣看得心头乱跳。他看直了眼,愣在原地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他们家的将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漂亮了?过去的将军虽然也是美人,可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身上总带着煞气。可如今的将军,该怎么说呢?就是单纯的漂亮啊。
当然,唐宣还没傻到直说出口,他可还牢牢记得他们将军最讨厌的事便是别人称赞他漂亮。
“唐宣?”
“是!”唐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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