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转身去找带来的药盒,王雪川走上去越过周檀一把抓住李陵的胳膊。
“周檀当你是朋友,不好意思说你。那就我来说了。”王雪川声音清越,总有那么种理直气壮的味道,听着无辜又坦荡,“李陵你可比我大不少呢,按礼貌的我还要叫一声哥。周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还是要懂得避嫌为好,有些事做得过分,大家都会尴尬。”
“周檀还是你学弟吧,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他是怎样的,你也心里有数吧?我虽然认识他一年多而已,可是我们到底交往得深,我不能说知道得比你少。周檀就是这样了,不懂拒绝别人。不过他心里认定了一个人就特别用心,不会随便改变的。”
“只要我开口,周檀连朋友都不会和你做下去。但他很珍惜自己的旧朋友,我不会让他为难。请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李陵似乎无言以对,被王雪川说得满面通红,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他说得没错,是我先出手的,让周檀误会了。
应该说周檀也没误会。
是我,误会了。
李陵轻轻挣开王雪川的手,进房间打开自己行李,拿出药盒,回到门口,塞在王雪川手中。
“我明白的。”他声音轻而平缓,像叹息一般,“他多爱你,你可能还不知道。”
“李陵你别说了。”周檀听不下去,忍着头疼要打断他。
王雪川拿了药,挽住周檀往沙发上带,回头白了李陵一眼:“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李陵止步在门边,没有跟上前去。
对啊,我其实不知道。
我连周檀多爱王雪川,都不知道。
我宁可永远不要知道。
0.53-父亲的野心
秦昭鸣在t大同学会上被灌了不少酒,和在座的“老校友”们打成一片。
他就是擅长这种事,明明大家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校友”,两个小时下来还是聊得火热,勾肩搭背,相逢恨晚。谁叫他讨人喜欢又能喝呢。
他问起周檀的事,和周檀同届的人脸色微妙,说那个周檀啊,谁不知道他,长得又高又帅,成绩也好,当初学妹们排着队追他;可他不知道是不是想不开,公开表示自己只对男人有兴趣,自己砸自己名声吗这不是。后来他进修,又去得特别远,所以毕业这么些年,都没有人跟他有联系了。
秦昭鸣心下了然。就没再多提。
他接着哭诉自己大学期间体弱多病,无缘在那一届准时毕业,住院住了一年才回来继续学业,所以很想要一本同届的毕业纪念册。“校友”们深表同情,嚷嚷着问了一圈,还真借到了一册。
秦昭鸣捧着沉甸甸的深蓝色册子,千恩万谢,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说自己借回去影印一本,即刻归还。
散场后已是深夜,秦昭鸣打着台灯一页一页翻看那本毕业纪念册。
“嚯,周檀嫩的时候真是可爱,当然成熟了也不错。”秦昭鸣看到周檀的照片,嘿嘿直笑,“这个系列的长相果然最对我胃口!当初复刻花木出来的时候媒体都疯了。和送去009的第一代花木系列真是像得不得了啊。”
ir们,也都长着差不多这样迷人的一张脸孔。
只可惜,他们都被消耗在人类对“未知”的贪婪上。
秦昭鸣想到这里就痛心不已。
他的手指在周檀大学时的那张小照片上来回抚摸。
嘴里念叨着:有我在,绝对不让00r也好,保证“神”的存活才是第一位。
最初提出在标准or基因模板基础上进行大胆改良的,正是秦昭鸣父亲秦颂带领的小组。那个时候,这支团队是imi好几个专攻基因工程的团队中理念最为先进,或者说最为激进的一支。
秦颂首先提出了“创造者脱离规则创造”的概念,意图通过改良or从而打造完全不同于现世的“新世界”。彼时,他所展望的未来已经不满足于“分歧”,而是“新”。
这个概念的公开,让把秦颂推上了舆论的浪尖。
交付上百年移民税,等着美好的青壮年时代结束后就“终止机能”登陆分歧世界的普通民众,纷纷表示十分期待这样大胆的尝试;而保守派的社会学家们却大多反对,担忧原本就存在交互困难的分歧世界变得脱离掌控。
众所周知,分歧世界内的环境与造物,是基于or在imi被置入的基础世界观形成;因此分歧世界的天地水土,日月星辰,乃至社会形态,人文风物,都与现世非常非常之相近。
or在这点上和自然人倒是别无二致,他们的创造亦是有规律可循的,即绝对不能“无中生有”。
让一个天生的盲人做个有画面的梦境,是办不到的事。
大脑只能合成接受过的信息,不存在的,就是不存在。
蝴蝶比起人类,能够看到额外的颜色,这几种颜色,人类能想象是怎样的吗?
不能。
or也一样,推演世界的时候被基础世界观所束缚,不会有无法理解的东西突然从天而降。“分歧世界”之所以名为“分歧”,乃是指出自同一根源而走向不同的结果而已。
而秦颂想要的“新世界”,则是现世从未有机会尝试过的那种。
全新的物理法则,全新的人文构成,全新的能源体系,全新的生态循环,全新的未知的可能性。
秦颂想要超越已知的创造者。
初代【花木系列or】正是在这样的契机下诞生的。
or们属于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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