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ba激素也不是便宜货,难道就这么一箱一箱得给他用?……呿,说起来他都用了十年了,你算算,多少钱?咱们在他身上花的钱比小深都多呐,他还不该报答我们一下?”
“可……阿潜那样,他脸上那个疤,唐大少也看不上啊。”
“唐大少看不上,可以有别的大少看上啊!咱们买点儿祛疤的药给他用,带他去做做激光,总会有别的人愿意要!……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没□□的o有多稀罕。”说到最后,姜西娜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哂笑的神色。程余远细细思索一番,眼神里还是有些为难:“阿潜性子那么执拗……我怕他不愿意啊。”
“把他激素断了,再等到发x期……哼,到时候,他还有力气说个不字,我姜西娜三个字倒过来写!”叉子用力一钉,三个钢齿深深没入吃剩的蛋糕里面。程老大看着杯盘狼藉的餐桌,又想想远程建业手里那桩越拖越久的城改项目,思虑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样办吧。”
怎么又是你……
这个世界上,若要说最可怜的群体,那必定是o一生只能被标记一次,被标记之后,即使再不情愿、再不想承认,他也是那个的个人财产了。从此之后他的荷尔蒙只对一个人起效果,发x之时只有那个人才可以满足他。即使现今医学研发出了戒断剂,但长达半年的戒断过程煎熬至极,许多o根本撑不过去,几乎都半途而废。但,他们却可以标记一个又一个o,根本不受荷尔蒙的制约。
再健全的法律也束缚不了的征服欲,尤其是对于权贵们,一夫一妻制无异于玩笑。在很小的时候,程潜就明白了这一道理——周围人那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益意味深长的眼神,走在街上,四处游荡的就像狩猎的猛兽一般垂涎地盯着他看,甚至连班里的同学也开始对他评头论足……窒息的感觉,作呕的感觉,一日日缠绕着他。那时候他根本不敢出门,也不敢见光,害怕有人会从光的来处扑向他。直到后来,家庭医生给他用了ba激素。
激素……若说这世上有什么能解救o,那必定是激素无疑。
将激素缓缓推进自己身体里,程潜坐在床边,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隔一星期,他便要注一次ba激素来抑制o的荷尔蒙——他已经十年没有发过x了,然而十年前唯一的那次却太过刻骨铭心,让他根本不想再去回忆。人类怎么能经历那样难堪的时刻,世界上……怎么会有o这个种类?
程潜好恨,但同时他又很庆幸。幸好那时他出了车祸,幸好他因为那些人而患上抑郁症,所以,才有足够的理由逼得父亲允许他激素。如果他一直是个o,现在是怎样的境遇,恐怕不得而知,但以姜西娜对他厌恶的程度,他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现在的境遇已经很好了,虽然会被奚落,甚至被拿去做借口与唐家攀关系,但是……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程潜根本不知道,他自以为幸运的现状在不久之后就会离他而去。o的命运,有时候根本就无法掌控在他们自己手里。
但是o之中偶尔也会有异类。
靠在自己的课桌上,看着不远处正跟班长张博大声吵架的郦予初,程潜心想,这个o女孩子,怎么做到的这么凶,还能凶得这么理直气壮?印象中这姑娘好像根本就没怕过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其他班的女孩子对她一直颇有微词,说什么没教养、汉子表,但这两天相处下来,程潜却没觉得她有哪儿可表的。
之前调研完了,需要做总结的。程潜问她,自个儿要做啥?郦予初轻蔑地重头到脚看他一回,冷笑道,你个小瘸子,好好待着吧,看我们做就行。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喊程潜作小瘸子,有一次下课正好碰见,这姑娘还朝他勾勾手,把他的背包夺了过去。程潜难以理喻地瞪她,她就傲慢地一抬下巴,说姐姐心疼你这回,帮你减轻负担,你还不愿意了~
王静见程潜有点儿生气,就好生宽慰地,说郦予初就这性子,你别在意。她喜欢你才这样,以前跟我抱怨好多回了,说你怎么老不爱吭声。
……喜欢我?程潜一惊,心说不是吧,这姑娘怎么会看上自己?见他脸上惊愕,王静这才反应过来说得不对,赶紧解释,哎呀不是那种喜欢啦,你别多想!
程潜这才歇一口气,暗叹还好还好。他觉得郦姑娘应该是喜欢南恺的,他俩也很是亲密。但仔细一看,似乎又有点儿不对——郦予初对待南恺,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妈子一般,看见儿子就又恨又气。这不,南恺似乎做错了什么,郦予初杏核眼一瞪,劈头盖脸地又骂了起来。
这时候没有课,调研小组的人一起留在教室里做。程潜没事,就窝在自个儿座位上看书。班长那组也在,刚刚因为太过吵闹被郦予初大骂了一通,现在安分不少。他们那组有两个,似乎都挺喜欢那个o赵智宁,所以不停地在旁边献殷勤。赵智宁像个小王子一般被吹捧着,表情很有些惬意。他靠在桌上翻着一本杂志,慵懒地道:“……要我说呀,还是唐家大少这长相好看。喏,前几天慈善晚会上的照片,多贵气,穿着黑西装多有范儿。”
“嘁,唐大少?”他身边的不屑地嗤一声,“我跟你说,唐家大少那个长相就是我们最唾弃的!你看看这样,哪儿像个?那脸长得……也不说像个女人吧,可就是一点儿阳刚气概都没有!还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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