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像是清醒,一会儿又迷糊,也不知道是醒是醉。楚天阳叹了口气,问:“阿晨,你是不是恨我?”
魏晨书听了,点点头又摇头。
他这状态,根本就没法好好对话,兴许明天一早,今晚的事他也会全忘了。
楚天阳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魏晨书反应了好久,乖乖地点头。
楚天阳松开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5年了,我过了5年没有你的生活,我只是已经没办法再容忍其他没有你的5年而已。”
他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声音渐哑:“我以为你恋爱了,以为你有了新的生活,但我还是想看看你。我是故意来u大的,因为你说过这是你理想的学校。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就住在我对门,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缘分?”
“我错了,在机场我不应该把那些话告诉你,否则就不会有这5年分离。其实你怎么气我,怎么不理我都没有关系,你知道吗,这些比起过去的日子,都不足为提。”
他越靠越近,眼看双唇就要印上他的,突然一只手捂了过来,魏晨书捂着嘴,气鼓鼓道:“你不能亲我!”
楚天阳此刻心跳如雷,哪管他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伸手就去掰他:“为什么?”
魏晨书根本就没有找回清醒,只是机械回道:“反正你别亲……”
楚天阳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吻在了魏晨书的食指上。
魏晨书突然不说话了,楚天阳抬头看他,两个人对视了好久,魏晨书伸出了手——他轻轻地拍了拍楚天阳的头:“乖。”
楚天阳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低头准确无比地衔住了魏晨书的嘴唇。
经年修佛,只因半身在魔道。
魏晨书醒来便觉得头顶着一块疙瘩,宿醉的头疼尤其难忍。
他捂着头坐起来,愕然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一看就知道是宾馆的房间里。记忆断片在自己跌跌撞撞从酒店里出来,隐约记得碰见了来接他的楚天阳。但是,之后的事再无印象了。越想越有些后怕,莫不是被人贩子拐了?
他找到手机,连忙拨打了楚天阳的电话,穿衣服就要出门。这时门突然开了,楚天阳手里提着早餐,一只手亮着电话屏幕。
魏晨书松了口气:“你去买早餐了啊。”
楚天阳扬了扬手:“再晚点你的豆浆就被打完了。吃饭。”
魏晨书又恢复刚起床懒散的样子,慢吞吞挪向卫生间:“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被人口贩子卖了。你怎么开宾馆来了?”
真不记得了,得亏自己偷腥似得开心了一晚上,忐忑了一晚上。楚天阳想着有点气,又有些想笑,缓了好久才出声:“你喝成那样,我实在扛不动了。”
魏晨书从浴室探头出来,比了个敬礼的姿势:“sorry。”
洗漱完吃早饭,魏晨书突然脑子连上了线:“小螃蟹呢?你放宿舍没?”
楚天阳指了指角落的瓶子:“差点落酒店了,刚刚取了回来。”
魏晨书困惑:“怎么会落酒店,你不是先回学校了么?”
楚天阳的手不明显地顿了下:“没,准备回去,刚好公司有事,就在附近去处理了下。正要回去,没想到接到了你的电话。”
魏晨书咬了口包子:“你比曹c,ao还要及时。”
楚天阳靠坐在一边的沙发背上,自然地叠着他的大长腿,酷酷地看了魏晨书一眼,道:“飞天小女警。”
魏晨书竖了大拇指。
楚天阳看着他的头顶,大概是没睡好,有根头发翘了起来,他很想伸手去抹平它,但克制住了没有动。心里流过一点心疼。
到这个时候了,魏晨书仍旧没有责骂过他。那些不痛不痒的为难,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他知道那些表露出来的糟糕情绪,远比不上魏晨书内心的百分之一。
他可以追问,可以咄咄逼人,可以要答案,但是他都没有开口,而是选择安静下来跟他一起吃一顿早饭。他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
螃蟹好好地养在了魏晨书的宿舍,他把其他舍友废弃的饭盆洗了出来,装上沙子,把螃蟹倒了进去,算是土胚房换了别墅。
楚天阳站在它旁边看着英文资料,一会儿给它片叶子,一会儿拿笔逗逗它,偏偏脸上还是那副酷酷的模样,还挺有反差萌。
魏晨书刚洗好澡出来,一哥就从外头慌慌张张跳进来了:“出事了晨书,这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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