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扬起一个单纯而满足的笑。
当身体退去情-欲的热度,空调中下沉的冷气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施燃撑起上身,在孔弈秋的唇上印了个浅浅的吻,“一起去洗个澡吧。”他说。
孔弈秋双颊绯红,撇过头,“干嘛要一起洗?”
施燃轻笑,准备起身,退出的鲜明触感让两人同时愣住,气氛再度陷入尴尬,施燃红着老脸下床,无措了半晌,重新找出干净的衣服,犹豫再三还是附到孔弈秋耳边道:“先去洗一下吧。”
孔弈秋心想,做都做了,还装什么纯情,还是个男人吗?果断爬起,可体内液体的流动感还是再次让羞耻心冒了个头,面红耳赤地跟着施燃去了浴室。
尽管施燃自认为准备工作做得差不离了,但还是不放心地询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孔弈秋被问得有些无地自容,这事能别老挂嘴边吗?不耐烦道:“下次我上你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顿时四周只剩水流声,呃,孔弈秋心中打鼓,该不会打死都不愿意吧?忐忑不安地看向施燃,只见施燃正盯着自己,“你,不愿意?”他问,一边自问能否接受一辈子当个零号。
“没有,”施燃笑道,“只要是你,我很乐意。”
孔弈秋心底一甜,“当然得是我,你还想和别人做吗?”
施燃笑意更深,“怎么可能”又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雨过初晴
? 邓鹏飞在医院里杀猪般的嚎,大腿上的一刀扎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见血不伤身,医生啧啧称奇地给他包扎好,又转到骨科。邓家老爷子杀气冲天地赶到医院,差点没血染当场,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讨债鬼?!
邓鹏飞听着他老爹的谩骂,心里恨意滔天,丢了面子又折了里子,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托道上的包打听去调查,搞清施燃的基本情况,就计划着怎么把他从学校给引诱出来,再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找来几个游走社会边缘的游民,在郊外的一个小屋子里就计划着先让几个他同校的混混把人给引出来,套上麻袋扛到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嘿嘿!任他飞天遁地也无法。
还未待实施,就发生了一件万万没想到的事彻底打乱了原计划。
自那天被扁以后,邓鹏飞就让那胖子给缠上了,没日没夜、没完没了,说好的货呢?邓鹏飞冷笑,你他妈那叫帮忙吗?给老子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你他妈也好意思提这茬?
那胖子不干了,狗-日的,就知道你娘的话不能信!可是这胖子吸-毒吸到亲娘都不认识了,这瘾一上来,智商直降零下,就抓着邓鹏飞这根救命稻草不放了。
那胖子跟踪邓鹏飞多日,终于摸到小屋外,把门板拍得震天响,嘴里还吆喝着要邓鹏飞说话算数。邓鹏飞拉开门,胖子就挤进来揪着他不放,邓鹏飞猛地推开他,却见那胖子瞪着眼睛直愣愣站着不说话了,咋回事儿啊?所有人都纳闷了,凑过去一看,窝草!是谁在门板上钉了根这么长的铁钉?锈迹斑斑的钉子整个地没入胖子的后脑勺。
邓鹏飞吓懵了,他妈的想杀的没杀成,也别随便送个替罪羊过来吧。这说归说,想归想,真面对一个死尸,是个正常人谁还淡定得了?那几个混混就想跑了,反正人不是他们杀的,别到时还得扣个从犯的罪名。
邓鹏飞虽没什么脑子,但坏事犯尽,临了,淡定倒成了本能。拉住要走的几个,说这胖子把唯一的寡母都逼死了,这世上也没人会惦记着他,死了都不如条狗,倒是姓施的小子,把他就那么弄死了说不定真脱不开身,索性来个栽赃嫁祸,送他进号子。
原先计划的让人引诱,现在想想不靠谱,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买来大块的冰块先把胖子的尸体保存好,准备当晚行动。
下过晚自习,施燃和孔弈秋一番柔情缱绻后,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孔弈秋刚拉开车门,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施燃刚进宿舍,就收到一条消息,打开一看,照片上孔弈秋被蒙眼捂嘴、绑着双手,瞬间血液凝固了。接着同一个号码发来一句话:“校门外。”
施燃只觉心沉到谷底,思维一片空白,连一个为什么都不知道去想,他摔门而出,校门已经关上,门前有保安,他翻过院墙。四下一片黑暗,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有人过来,他摆出防御的架势,周围同时窜出几个人抱住他的手脚,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一会,一辆黑色轿车从学校外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出。
孔家的司机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一棵树下,环顾四周,这里是自家少爷的学校门外,脑袋混沌了一会,他猛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急忙拨通了孔方的电话。
孔方接到电话懵了,什么?我儿子被绑了?震怒地挂断电话,就收到一条消息,上面标明赎金和地点和时间。
施燃从混乱压抑的梦魇中醒来,意识和身体的知觉还没有完全回来,他慢慢等待着,觉得心情异常的沉闷,发生了什么事?当记忆一点点恢复,他立即用尽全力坐起来,弈秋在哪?
眼前是一个陈旧的木质房间,能嗅到一股浓重的腐木味,他环顾四周,找寻孔弈秋的踪迹,什么都没有,心中无法抑制的慌乱,他慢慢站起来,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身后的门板突然被踹开,晨光射进瞳孔,他听到有很多人说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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